箫重欢被自己的亲爹这样一吼,瞬间委屈起来:“爹,干嘛啊你,是你一直跟我讲,我会嫁给太子哥哥的。”
“昨夜好不容易太子哥哥过来提婚,你今日过去商量,这是好事,你冲我发什么火啊。”
寻郡王压了压自己,缓了缓语气:“我没冲你发火,是太子殿下反悔了,还没考虑清楚,要不要娶你做太子妃。”
他思来想去,昨夜太子殿下过来明明讲的清清楚楚,今日他过去,按照昨日约定,想把婚事早点落实,可是太子所作所为就像他们郡王府扒着他似的。
郡王府比不上亲王府比不上王府,但是郡王府的郡主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论身份地位,都是可以匹上的。
太子拒绝的此番做法,倒有点像玩着他们郡王府,把他们郡王府当成备用之人,故意站着重欢喜欢他,拿捏着他们郡王府。
箫重欢声音突然拔高尖锐,向着太子,质疑着自己的亲爹:“爹,什么叫太子哥哥没有考虑清楚要不要娶我做太子妃?”
“你不是说昨天夜里他来了,说要娶我做太子妃,怎么才一夜的功夫,你过去了,他说没考虑清楚?”
“爹,是不是你拿捏身份,为难太子哥哥,让太子哥哥答应的事情,都不算数了。”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自己的女儿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向外拐了,寻郡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拿捏身份,是他拿捏我们郡王府。”
“明明说好的事情,却不算数,你这个死丫头,胳膊肘还往外拐,你想气死我啊?”
箫重欢一心一意只想嫁给太子,哪里向着自己的爹,“我哪里想气死你,是你想气死我。”
“我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想着嫁给太子哥哥,做太子妃将来做皇后,光宗耀祖,现在全被你弄砸了。”
“爹,你太没用了,不行,我自己亲自去找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喜欢我,疼我,他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
寻郡王一听,张口要制止。
不料话还没说出口,箫重欢已经提起裙摆跨出门槛跑了。
寻郡王气的直跺脚:“来人来人,去把郡主追回来,去把郡主追回来。”
郡王府的丫环仆人:“是是是,奴婢们这就去,这就去。”
寻郡王看着丫鬟仆人们追出去,手指着后来的郡王妃,“瞧瞧瞧瞧你生的什么好女儿,一点规矩都不懂。”
郡王妃被骂的一脸懵,随后张口就问:“子不教父之过,女儿教不好,是你这个做父王的责任,与我何干?”
寻郡王气得干瞪眼,拂袖而去。
郡王妃冷哼了一声,跟自己的丫鬟道:“走,咱们去逛元宝铺,他们家新的口红应该到了,那个颜色啊,我喜欢的紧,别去迟了,买不到了。”
她身边的丫鬟扶住她的手臂:“是,王妃!”
郡王妃在丫鬟的搀扶之下离开了郡王府,逛街买胭脂口红了。..
金冷心穿着一身白,长发如墨,散于背后,听着下属禀报,寻郡王妃,刑部尚书,工部尚书朝中各个大臣,王公贵族家的家眷,都是他元宝铺的客人。
这些家眷们,喜欢元宝铺的口红,口脂,唇膏,胭脂,也喜欢元宝铺的燕窝,后宅的人要是聚会,聚在一起,都是显摆在元宝铺买到了什么?
“告诉元宝铺的人,好好的伺候这些夫人们,王妃们!”金冷心对着他的下属下命令道:“把她们伺候好了,伺候舒服了,回头我有赏。”
下属应道:“是!”
下属离开,金冷心在高楼上依靠,向下眺望,远远的看见箫重欢,他站直身体,打开胭脂盒,点了一下白色胭脂,掩盖住自己眼角下的红痣。
眼角没有红痣,就是一个汉子,不是一个哥儿,再加上虽然他不倾城,没有汉子硬朗,但是贵在如玉,自带慵懒,贵气,加上华丽的袍子,贵重的玉佩,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温润如玉读书郎。
箫重欢一心一意只想赶紧去太子府,亲自问太子哥哥为什么不愿意进皇宫向皇上请旨,娶她。
她并没有留意热闹的街道,突然间人多了,多的让她挤不过去。
无论她怎么叫喊,那一群人就挤着她,像听不见她的叫喊一样,喧嚣的有说有笑,把她围绕在中间,一直挤着她走,把她挤到一个巷子里,这群人就分开了。
箫重欢得到了自由,使劲的拍着身上,仿佛身上沾染了最肮脏之物似的:“肮脏下贱的贱民,走路都不带眼睛的,本郡主今日一人,若是带了人,绝对让你们好看。”
“小姑娘要谁好看啊,跟哥哥说一声,哥哥帮你。”
“是啊是啊,小姑娘,你要谁好看,跟哥哥们讲,哥哥们帮你。”
箫重欢话音落下,两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巷子里出现几个浑身肮脏,穿着破衣,嘴里叼着稻草的乞丐汉子。
箫重欢拍着裙子的手一顿,后退一步,出口斥责:“大胆,你们这些贱民,知道我是谁吗?”
被她叫的贱民,搓着手,双眼散着淫秽光芒,伸出舌头舔着嘴唇,把她从上打量到下:“小姑娘,我管你是谁,你今天都是哥哥们的。”
“对,小姑娘,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条巷子是我们兄弟几个的,雁过留毛,人过留影,你既然来了,就是送上门的菜,我们兄弟几个,岂有不吃的道理?”
“小姑娘,哥几个很温柔的,你千万别反抗,你要是反抗,就别怪哥几个不懂怜香惜玉。”
箫重欢身为郡主,哪里遇见过这样的阵势,听到这样的污言秽语,她气的脸发白,手指着几个脏兮兮的乞丐道:“你们这些臭贱民,我告诉你,我是寻郡王家的女儿,重欢郡主。”
“你们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的父王,皇上,太子,都饶不了你们,把你们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流氓乞丐一听,轰然一笑,步步紧逼箫重欢,口中唏嘘不已:“哎哟喂,你们听,她说她是郡主哎。”
“听到了听到了,大哥,怪不得今天听见喜鹊在叫,原来咱们要玩郡主,做驸马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