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重欢见她亮出身份,流氓乞丐不怕她,还你一言我一语,吓得连连后退,腿发抖,声音发颤:“我告诉你们,你们别过来,我是郡主,我是要嫁给太子当太子妃,将来当皇后的。”
“你们敢动我,敢碰我,你们通通得诛九族,得死。”
流氓乞丐拍着胸脯,挤眉弄眼:“哎哟哟,刚刚说自己是郡主,现在要嫁给太子,当皇后啊,小姑娘人长得不美,想得到美。”
“来来来,小姑娘,到哥哥这里来,让哥哥尝尝你这个未来皇后的小嘴,是甜的,还是咸的。”
箫重欢张口骂道:“大胆,混蛋……”
“我就是混蛋,就是大胆,反正在这个巷子里,也没有人来,没有人救你。”流氓乞丐逼近她,张嘴吐气,恶臭隔了好几步箫重欢都能闻得到,差点令她犯呕。
“大哥大哥,赶紧的呀,兄弟们还等着你吃完,兄弟们吃呢。”
“就是就是,大哥,来了一个细皮嫩肉,身份尊贵的不容易。”
“吃掉她,玩了她,咱们这辈子足了。”
“别过来,别过来……”
箫重欢看着那臭流氓贱民向她扑来,发出一声尖叫,拔腿就跑。
为首的地痞流氓乞丐早已料到一般,伸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
箫重欢直接被扯回来,重重的昂摔在地。
几个地痞流氓把她围了起来,开始扯腰带,脱裤子。
箫重欢吓得面色苍白,发出尖叫呼救。
几个地痞流氓身子一蹲,去捂她的嘴,去扯她的衣。
箫重欢吓傻了,奋力挣扎。
但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是强壮的地痞流氓的对手,直接被地痞流氓按住手脚,捂住嘴,扯掉了腰带。
“啊啊啊……呜呜呜……”
箫重欢满眼的恐惧,发出呜呜的声音。
几个地痞流氓听不见,继续手中的动作。
突然之间,一把锋利的剑闪过,砍在了为首流氓的手上。
鲜血四溅,不但溅到了箫重欢身上,还溅到了其他地痞流氓身上。
其他地痞流氓动作一停,开始四处逃散。
“吟,不要让他们逃了。”金冷心冷着声,吩咐箫吟:“抓住他们,砍掉他们的手。”
箫吟冷邦邦的应声:“是!”
一个闪身不见,被追赶地痞流氓了。
金冷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弯下腰去扶箫重欢。
箫重欢惊叫道:“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金冷心解掉自己的披风,往她身上一裹,耐心极好地哄道:“不怕不怕,姑娘,坏人已经被我赶走了,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箫重欢被暖暖的披风裹住,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扑在了金冷心怀里,满脸泪水,放声痛哭。
“没事了,没事了,不怕不怕!”金冷心搂着她,拍着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勒起露出一抹算计的笑。
姜钱儿回到房间里,坐在凳子上,四处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找不出一丝熟悉感。
脑袋更是一片浆糊,除了知道有一个特别对她好的丈夫叫周行山,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跟周行山是怎么认识的,想不起来跟周行山是什么时候成婚的,更想不起来和周行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至于周行山为什么是皇太子,为什么叫箫九桉,十安,她通通想不起来,一个都想不起来。
她的记忆,像被抹去了一样,可是她有清楚的知道自己叫姜钱儿,有个丈夫叫周行山。
她很爱他,他也很爱她,他们彼此相爱,彼此只有对方,再无他人,可是…这深入骨髓的东西,细想,完全没有印象。
不想,它好像刻入灵魂,刻入骨髓,无处不在,像个影子,像一团模糊,随时随地会出现,却抓不住,握不牢。
啪啪啪。
想不起来的姜钱儿用手砸着脑袋。
可无论她怎么咂,就是想不起来。
完全想不起来。
一直到两个严肃带着丫鬟过来的婆子进了她的房,她才停止打自己的头,抬头望着两个婆子,“什么事?”
两个婆子端着身子,扬着下颚,一脸严肃,走到她面前,对她屈膝行礼道:“阎婆子,和婆子,见过姑娘!”
姜钱儿警惕起来,反手握在了茶壶上:“你们来干嘛的?”
阎婆子站直了身体:“回禀姑娘,老婆子是太子府上负责教规矩的人。”
和婆子跟着道:“回禀姑娘,老婆子负责太子府上丫鬟仆人的礼仪!”
姜钱儿手紧握了茶壶:“你们一个教规矩的,一个教礼仪的,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阎婆子露出淡淡的笑:“姑娘进了太子府,就是太子府的人,既是太子府的人,就要懂得规矩礼仪,以免丢太子府的脸。”
和婆子道:“太子派我们来教姑娘规矩和礼仪,是希望姑娘不要丢太子府的脸,不要丢太子的脸,现在请姑娘起身,咱们边学礼仪,边讲规矩。”
姜钱儿坐着没动,“我不是太子府的人,我要离开太子府的,你们两个走吧,不学什么太子府的规矩和礼仪。”
阎婆子一听,笑容不减,“姑娘在说什么笑话,您现在在太子府,住在太子府的东厢房,就是太子的人。”
“将来太子继承大统,按照太子现在对姑娘的宠爱,重视,姑娘哪怕母家身份不高,是一个穷乡僻壤出来,封个贵人,也是有可能的。”
和婆子附和道:“是啊,姑娘,将来要有幸封个贵人,就是家里祖坟冒青烟,光宗耀祖,若是再生下一儿半女,那更是荣上加荣。”
“但是这些荣耀,不是好得的,也不是好拿的,您得懂规矩,得懂礼仪,不能像在乡野里,粗鲁,无礼。”
姜钱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商品,一个被别人装饰的商品,还是被自己相公装饰的,这怎么能忍,“我就是粗鲁,就是无礼,我不想学,你们现在给我离开,走。”
阎婆子一个反手,身后的丫鬟拿了一把长长的铁戒尺,放在了她手上,阎婆子拿着铁戒尺,往姜钱儿面前的桌子上一抽,像躲在阴暗处的巫婆,阴森森道:“姑娘,进了这个太子府,就由不得你了,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