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冷心听到他的话,条件反射选择的并不是信任,而是质疑,问道:“现在吗?现在去太子府把她带出来吗?”
箫吟碰触不到他的手,他的手不愿意放在自己的手心,他缓缓微微圈拢手指,握紧成拳,双眼直视着金冷心的眼:“是,我现在去太子府把她带出来,三天之内我们会离开京城,回到翠山岭。”M..
“我保证箫十安不会再找我们麻烦,也不敢找我们麻烦,我们只需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好,好吗?”
金冷心硬生生的扯出一丝笑:“别问我好不好,你做到了才是好,做不到,一律都不好。”
现在说好为时尚早,姜钱儿不从太子府出来,他们没有离开京城,箫十安始终是一个隐患。
箫吟连连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你在这里等我,哪也别去就在这里等我。”
金冷心干脆利落,身子一转,伸手扣在门上,直接把门拉开,意思很显而易,赶紧去做,赶紧去把姜钱儿带回来。
箫吟一个箭步向前,带着血的手一下子勾住了金冷心脖子,把他勾向自己,狠狠的吻上了他。
金冷心站得腰杆笔直,脖子被迫扬起,但没有回应,像木头一样,任他急切的吻着自己,啃着自己,没有任何一丝情动。
直到啃出血腥味,箫吟松开了嘴,用手擦了一下金冷心被他啃红肿破皮的嘴角,又吻了吻他的额头:“等我!”
金冷心没有回应,就是昂着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箫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抬脚离开,不忘关上门。
金冷心在他走后,缓缓的蹲了下来,双臂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头埋在自己的腿间,无声无息的落着眼泪。
太子府三天之内两次火光冲天,浓烟遍布,太子府里的人,救火都救出了经验,以最快的速度扑灭了火,没有让火势蔓延,只烧毁了一个愿望,其他的院落好好的。
太子不在家,十月面对姜钱儿美丽具有攻击性的脸带来愠怒:“姜姑娘,今天的早饭和中饭好吃吗?”
言下之意,通过今天的早饭和中饭,你就应该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不夹着尾巴好好做人,还敢私自烧毁太子府。
姜钱儿下颚微扬,端的气势不输人:“就是因为今天的早饭和中饭太好吃了,我吃饱了闲的没事干,觉得一盆火炭烧的太冷,给自己加加火。”
“可我没想到太子府的火炭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把房子烧着了,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
十月向前一步,“姜钱儿,你想死吗?”
姜钱儿扬起眉头:“十月姑娘,你是一个大美人,大美人不应该咬牙切齿的说话,大美人应该端着姿态,像月光,像荷花。”
“你现在这样,把你的美拉低了好几分,你不但没有我第一次看你是惊艳,还满脸面目可真,达不到心中目的的欲求未满。”
“你……”十月扬起手掌。
姜钱儿直接把脸凑过去:“大美人,你看看我这张脸,上面的小细痕,红肿,巴掌印子,全都是你家太子殿下所为。”
“你打,你只管打,不在乎我的脸再多一点伤,更不在乎,我这张脸毁掉,但是你得弄清楚一点,我这颗棋子是真的没用了,可以舍弃了,你太子殿下就不会想起来了。”
十月扬起的手掌,落了下来,漂亮的眉目带着怒气瞪着她。
姜钱儿娇咯咯地笑了起来,像一个疯子:“这才是对嘛,一个美人,要利用自己的优势,自己的美貌,对自己想对的人发火,耍心眼,耍脾气,这样才会我见犹怜。”
“你对我发火,对我发脾气,只会让我觉得,你这个美人,没有气度,没有气量,没有脑子,没有算计,没有心思,是一个草包。”
十月压了一口气,闭了一下眼,在睁开眼时,眼中不再有愤怒,只有淡淡的疏离,冷漠:“姜姑娘,每个人都要为每一个人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三天之内烧了太子府两处院子,那你就别住院子了。”
姜钱儿知道她下一步要说什么似的:“不住院子,好啊,那我就住柴房,前天我就住的柴房。”
“因为住柴房,我的这个手腕,来了三次伤害,贾大夫告诉我,这个手腕就算恢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你现在让我住柴房,好啊好啊,太好了,正好让我的手四次受伤害,彻底废掉,就可以了。”
姜钱儿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十月告诉自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不要跟她生气。
可是她说的这些话,说话的语调,嚣张到了极点,让人生气想甩他耳光子。
“姑娘想废掉,那就自己废掉,跟我有什么关系。”十月努力的让自己露出得体的微笑,不让自己漂亮的脸扭曲:“姑娘,请吧!”
姜钱儿回以灿烂微笑:“前面带路。”
十月应了一声:“好!”
就在前面带路,带她去柴房。
姜钱儿被关进柴房没多久,皇后宫中的月公公来了。
月公公来了指名道姓要见太子殿下养在府上的救命恩人,姜钱儿。
太子不在。
皇后宫中来人,太子府的管家,笑着对月公公道:“月公公,太子府上没有这个人,皇后娘娘是不是弄错了?”
月公公眼睛一斜,声音尖锐犹如公鸭嗓子:“你说皇后弄错了,那为了皇后不弄错,咱家就亲自一间一间房找,找到为止。”
管家连连赔不是,一想到太子对姜钱儿的特别,管家就不敢把她交出去:“月公公息怒,月公公息怒,府上真的没有这个人……”
“有这个人!”十月听到皇宫里来人,就到前方来了:“参见月公公。”
月公公从上打量了一下十月,漂亮绝美的女人,皇宫里都没这絶色,太子府里却有,太子真是好福气的很:“有这个人,就把她带出来吧,咱家带她进宫,面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