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脸上火辣辣的疼,赶不上内心的恐惧,打从骨子里对箫吟的忌惮,害怕,恐慌:“主主人饶命,奴没有撒谎,皇后宫中月公公来指名道姓带走姜钱儿。”
“奴不敢违背就跟管家商量,让他带走了姜钱儿,主人,这一次奴没有说谎,奴说的都是真的,主人,您要相信奴啊。”
十月脸上破皮,鲜血流出,极其狼狈。
箫吟不见丝毫怜香惜玉,看她像看个死人,踩完她的脸,踩在十月的手上。
咔嚓一声。
箫吟把十月的手腕踩断了
十月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没有发出惨叫。
箫吟踩断她的手腕,又使劲的碾压了一下。
十月脸色惨白,浑身打颤,冷汗混着脸上的血往下流。
“十月,你爱你的殿下,为你的殿下背叛了我。”箫吟居高临下地淡淡说道:“现在又想借皇后之手,弄死姜钱儿,对吗?”
十月浑身一震,连抬头都不敢。
箫吟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十月啊十月,你的长相,你的身段,在整个北朝都是数一数二的,我也教过你,情爱是一个人一辈子最难跨过去的鸿沟,障碍。”
“你跨过去断情绝爱,你就所向披靡,你跨不过去,就会变得贪婪,想得到那一人,想得到那一人的全部目光,为了得到那一人,不择手段,毫无理智。”
“看来,我教你所有的东西,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你现在,就是为了得到你的殿下,故意把他的棋子送人的,你内心希望,皇后能弄死她,或着你内心更希望,她被皇后弄进皇宫,碰见周行山,就成不了你的威胁,对吗?”
帝王者,帝王身边的人,都不能感情用事,都不能把情爱放在第一位,有了情爱,有了在乎的人,就是有了软肋。
一旦有了软肋,所下达的命令,所做的事情,就不会最冷静,最理智,就会出现偏差,尤其是涉及到软肋的一切,就会不由自主的偏向他。
所以他得知他喜欢金冷心,爱上他的时候,经过深思熟虑,日思夜想,他选择放弃皇位,只要他。
人生在世,有舍有得,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金冷心因为他不能生育,不会有孩子,他若做了帝王,强制性娶了他,没有孩子,他们俩最后的结局要么两看相厌,要么两败俱伤,要么阴阳相隔。
十月隐藏的那点小心思,被箫吟分析揣测地一清二楚,她不敢再隐瞒,不敢再狡辩,跪在地上,忍着手腕脸上的疼,砰砰的给箫吟磕头:“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求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啊。”
箫吟对着只对她磕头的十月命令道:“抬起头来。”
十月不敢违背他,抬起了头。
美人脸上流血,额头流汗,不会给她的容颜带来多大的不好看,只会让她看着更美,更加一副我见犹怜绝尘之感。
箫吟抽起手中剑,对着十月的脸颊划了一剑。
十月双眸睁大,瞳孔聚紧,难以置信,震惊,压过了疼痛,伸出双手去碰自己的左脸,却碰了一手的血。
锵一声。
箫吟手中长剑入鞘,声音薄凉如雪,不带任何感情:“十月,我跟你说过美貌是利器,你既然无法掌握这个利器,那就不要的好。”
“当然,你祈求皇后娘娘不会杀了姜钱儿,祈求姜钱儿能回到周行山身边,不然你拿命来偿。”
箫吟话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转瞬之间不见了踪迹,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十月看着手上的血,浑身颤抖如蒲柳,发出一声凄厉,痛苦,悲切的惨叫,惨叫回荡在整个太子府,惊的太子府很多人停下脚步的停下脚步,张望的张望,议论的议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了十月姑娘的叫喊,要不要去看看啊?”
“看什么看,十月姑娘单独的一个院子,不让旁人伺候,除了太子殿下,也不让旁人进她的院子,你去看,想讨打?”
“就是就是,十月姑娘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丫鬟,咱们不知道高多少倍,哪里用得着我们操心。”
“莫说刚刚的叫喊声不一定是她,就算是她,也轮不到咱们去,咱们少操这个心,赶紧把该干的活干完,不然等会管家看到了,要惩罚咱们的。”
“对对对,咱们干咱们的,太子府有什么事情,也轮不到咱们这些下人丫鬟操心,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跟咱没关系,干活干活干活。”
就这样太子府的人就算听到了惨叫,丫鬟仆人不敢去看,护卫没察觉的危险,去看却发现只有十月姑娘一人,也没有进去,没有声张,看了一圈,又离开了。
敌不动,我不动,但是会坐不住,想着找寻跑的机会,姜钱儿伸手要去掀车窗帘。
可是手还没碰到车帘,月公公眼睛未睁,声音就响起,提醒道:“姑娘,咱们是去皇宫,不是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姑娘不必担心,咱家把姑娘拉去卖了,拉去杀了。”
姜钱儿手重新落在腿上,咧嘴露牙,冲着月公公灿烂的一笑:“公公,我就是一个平头百姓,我去皇宫做什么,您把我放了呗。”
月公公闭着眼儿,声音尖细:“你是皇后请的客人,咱家想把你放了,但是咱家怕死,不敢哦!”
姜钱儿笑容一僵,嘴角抽搐,在心里问候了皇家人祖宗十八代,从太子府还没逃走,就被人请进皇宫,这下想逃,更是难上加难。
也不知道她的相公周行山到底在哪,而且周行山到底长啥样她的脑袋想破了也只有箫十安那个样子。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箫十安不是周行山,周行山是另有其人,但具体是谁在哪,他们之间又经历过什么事情,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一概不知,一概想不起。
月公公没听见声响,就好心提醒道:“还有一刻钟就到达了皇宫,姑娘好生歇一歇,好好珍惜珍惜外面的一切,免得进了皇宫想得慌!”
月公公具有暗示的话让姜钱儿警惕,防备,审视起来,去皇宫,皇后娘娘找她,皇后该不会以为她勾引太子,配不上太子,要把她无声无息的解决掉吧?
若是如此,那她不就冤枉大了,她一个嫁了人的人,只想跟自己相公好好过日子,并不想参与皇宫,皇家的事儿啊。
姜钱儿一愣,刚刚想的那些话,好像在哪里说过,似曾相识,她只想和自己相公过日子,不想其他。
“别看着咱家,闭眼。”闭着眼的月公公像睁着眼似的,能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姜钱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张口提醒。
姜钱儿哦了一声,靠在车壁上,双眼闭上,心思百转千回,想不出一个所以然,脑袋却重了起来,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她慢慢的陷入昏睡之中。
在睡梦中,黑色的人影又出现了,他露出凹凸不平狰狞可怖的脸,对着姜钱儿大声嚣张的笑:“姜钱儿,失去记忆好玩吧,我跟你说过,你玩不过我,我是这本书的作者,我是这本书里所有人父母。”
“这本书里所有人的命运,皆在我的笔下,我要你们生,你们就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你们无法反抗。”
姜钱儿想反驳他,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来任何声响,脖子像被人掐住,舌头像被人割掉,整个人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黑色的人影,得意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嚣张:“姜钱儿,我告诉你,我的主角,太子,已经求皇上赐婚要迎娶你相公。”
“只要皇上答应,你的相公就是太子妃,将来的帝后,我的书,我的剧情,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连接了在一起。”
“而你的出现,你搞这么多事情,只不过是给我的书增加剧情,给我的帝后的道路上增加崎岖,你…不会变成女主角,你只是炮灰,从一开始是炮灰,到最后你还是炮灰。”
姜钱儿很想反驳他,她才不会是炮灰,她的相公爱她,她深信不疑,哪怕不记得他,她都深信不疑。
“炮灰,你会死的。”黑影骤然间来到了姜钱儿眼前:“看完周行山成为太子妃,你就得死。”
姜钱儿被他凹凸不平,面目可憎的脸吓了一跳,伸出手一推,怒吼:“滚开!”
扑通一声。
月公公被摔坐下了。
姜钱儿醒了,她黑白分明的眼中带着对未知的恐惧,胸口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息。
月公公后背重重的撞在车壁上,痛的他惊呼一声,想要欲发作,却看见姜钱儿喘息的厉害,到了嘴边的话一变:“姑娘,这短短的一刻钟,您倒是睡得着,还做起梦来了。”
姜钱儿目光凝聚,落在月公公的身上,边喘息边道:“是公公的马车太舒服了,让我不由自主的做起梦来,抱歉。”
月公公忍着背疼,站起身来:“不用抱歉,你是皇后娘娘的贵客,咱家哪能跟您计较,下来吧!”
月公公说完率先下了马车。
姜钱儿在马车里吸气吐气反复几遍,跟着下的马车。
巍峨的皇宫,高高的宫墙,长长的宫道,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吃人不睹骨头的恶鬼,张牙舞爪弥漫着血腥味的牢笼。
“姜钱儿呢?”金冷心见箫吟回来,顾不得披披风,连忙迎上他,向他身后望去,着急的找姜钱儿。
箫吟把门一关,阻碍了他看向外面的视线,沉吟了片刻,“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把她带回来。”
金冷心所有的高兴欣喜在这一瞬间消失,质问道:“什么叫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把她带回来,她怎么了?”
箫吟嘴角动了动,思量着要不要告诉他,姜钱儿现在进了皇宫,他是真的无法带出了她,他的母后掌管后宫三十多年,不是省油的灯,不是吃素的主。
“她到底怎么了?”金冷心见他不说话,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箫吟,你告诉我,姜钱儿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出事了?”
箫吟:“……”
“真的出事了?”金冷心陷入自己想象中的怪圈,“她要是出事了,行哥儿该怎么办,该怎么活?”
“箫吟,她不能出事,真的,她出事,行哥儿会活不了的,真的会活不了的。”
“没事没事!”箫吟看见他这样,心中一疼,反手一捞把他捞在怀里,声音低沉温柔的安抚:“她没有出事,只是被皇后请进宫了。”
被皇后请进宫了?
金冷心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一惊,伸出双手一把推开搂着他的箫吟:“你说姜钱儿被皇后请进宫了?”
箫吟望着空空如也的怀:“点头,是,她被皇后请进宫了,暂时无性命危险。”
金冷心后退一步,质疑着箫吟:“皇后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请她进宫,为什么会赶在你去救她的这个巧合当中请她进宫?”
“箫吟,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不想救她,故意让人通知皇后,让皇后把她请进宫。”
箫吟听着他质疑,声音一冷:“不是我让皇后请她进宫的,我去迟了一步,是我始料未及的。”
“金冷心,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精于算计,我既然答应你带走她,我就不会阳奉阴违,失信于你,你不必如此怀疑我。”
金冷心望着他满眼肃杀,带着一丝丝不被信任的悲鸣,后退到桌前,跌坐在椅子上,“抱歉,抱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让我自顾不暇,让我焦急,让我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我很慌。”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很慌,慌的仿佛有他控制不住的大事要发生,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了。
箫吟上前,弯下腰,伸出强有力的手臂,圈住了金冷心,声音不复刚刚冷淡,低低安抚道:“不怕不怕,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事情,姜钱儿被皇后接走,我想想办法,去皇宫把她弄出来。”
金冷心反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你会不会有危险,箫吟,你去皇宫会不会有危险?”
箫吟亲吻着他的额头:“不会,你忘记了,皇宫以前是我家,我回自己家,怎么会有危险?”
“别担心,我心悦于你,我倾慕于你,我要和你活着过一辈子,死了躺一道,我不会有危险,我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中。”
金冷心抓住他手臂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又紧,心头的慌,心头的乱,无限的拉大找不到尽头:“箫吟,我们都会好好的,都会好好的是吗?”
箫吟向他保证:“是,我们都会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回家,好好的做生意,好好的赚银子。”
金冷心依靠在他胸口:“好,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们会像以前一样,会像以前一样。”
箫吟拍着他,安抚着他,眼神冷得跟裹了寒霜,冰块儿,腊月的风,腊月的天一样。
富丽堂皇的皇宫,每一处都彰显着,有银子。
宫女,太监,侍卫,模样都不丑,俊俏的很。
姜钱儿跟在月公公身后,一路走,一路打量的周围,努力的记住自己所走之路。
可惜皇宫很大,宫道很多,宫殿很多,七拐八绕,姜钱儿就一个路也没记着,任何标志性的建筑,标志性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三刻钟过后,到达皇后的宫殿。
宫殿外是侍卫,宫殿院是宫女和太监,宫殿内温暖如春,檀香萦绕扑鼻,皇后穿着华丽的凤袍,带着金凤簪,银凤镯,绿色翡翠吊坠耳饰,手中拿着一串念珠,坐在主位上,雍容华贵,气势温和逼人。
姜钱儿进去看着她,没有行礼,没有下跪,倒把一旁的月公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声着急的提醒她:“见到皇后,还不赶紧跪下磕头,快点跪下。”
姜钱儿眨了眨眼,在她的记忆中,好像她不随便乱跪别人,也没有这个习惯乱跪别人。
“快点跪下……”
“无妨!”皇后淡淡开口,制止了月公公:“姜姑娘从外面来,不知道规矩,情有可原,不必介怀。”
月公公躬腰,点头,笑容堆满脸:“是是是,娘娘说的是,姜姑娘,还不赶紧谢谢皇后娘娘。”
姜钱儿这才让皇后道谢,谢完之后开始拍马屁:“谢后娘娘,您长得美,穿的也美,带的也美,一个人散发着旁人没有的高贵。”
“我是一个老百姓,一个只想和自己相公过日子的老百姓,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太子,就被他弄进了太子府,我想回家,回家找我相公,您能放我走吗?”
皇后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她,张口不急不慢:“小姑娘嘴很甜,本宫很喜欢,要不,你在本宫身边做个小宫女,逗本宫开心算了。”
姜钱儿眉头一皱,连忙摆手:“不不不,皇后娘娘,我是一个粗人,伺候不了像您这样高贵的人。”
“我的相公还在家等我,等我回去呢,求皇后娘娘成全,放我离开吧。”
谁要做她身边宫女?
她身边宫女那么多。
缺她吗?
不缺。
她就想操纵她,如同她的儿子太子一样操纵她。
她是失忆又不是傻子,这样的利害关系,她岂能不知?
皇后盘着手中的念珠:“可是本宫喜欢你啊。”
言下之意,你再粗鲁,再上不了台面,没关系,本宫喜欢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姜钱儿在心里问候了皇后一家祖宗十八代,真是有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儿子。
箫十安也是这个死德性,强制性的关押她,不让她走,还一副我很喜欢你,我需要你的样子,真是令人恶心透顶。
一旁的月公公像个搅屎棍子,推了一把姜钱儿:“皇后娘娘喜欢你,留你在身边伺候,还不赶紧谢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姜钱儿被推向前,看着嘴角微翘,面容温柔,雍容华贵的皇后,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架势,忍气吞声,缓缓跪地:“谢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拿着念珠的手,微微一抬:“起来吧,月公公,带她去换衣裳,顺便再找御医给她看看手,看看脸。”
“一个小姑娘,手坏了不灵活到底不方便,眼坏了,就不漂亮不好看了。”
月公公应声:“是!”
姜钱儿被带出皇后宫殿,来到宫殿后的房子,房间里有一个宫女在做针线活,只有一盆火炭。
姜钱儿走进屋子里,月公公把里面的宫女叫出去说了几声。
宫女在进来时,跟姜钱儿客气打招呼,去打水,给她洗漱,给她换衣,把她打扮成宫女模样,等待着太医…。
箫十安从皇宫出去,去大理寺,去刑部,去知府衙门,去医馆,去查找国库盗洞,炮坊爆炸烧坏的面积。
这一忙从上午忙到了晚上,因为是箫吟所为,所谓查看,查找,根本就查不出来任何蛛丝马迹,所有的痕迹都扫得干干净净。
箫十安拖着疲倦的身子,笔直的腰杆,回到了太子府,泡澡洗漱,十月蒙着面纱进去伺候。
箫十安手臂搭在桶沿上,闭着眼,听见声响:“十月,我头疼,给我按按头。”
十月放下茶水,来到箫十安身后,手落在了他的头上,轻轻的给他按着头,“殿下,今天还顺利吗?”
箫十安被按的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我的好哥哥做的滴水不漏,没有任何痕迹,昨天的爆炸,加上国库的失窃,怕是要成为无头案,我要被皇上训斥了。”
十月默了一下:“殿下,姜钱儿,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不如我们把她放了,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专心对付前太子,收服周行山,金冷心了。”
箫十安双眼猛然一睁,身体在大浴桶里转了个身,面对着十月,看着她戴着面纱,声音一寒:“十月,好好的你带什么面纱,你的脸怎么了?”
十月下意识的伸手要摸脸,手碰到脸却收回来了:“没怎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有点发青发肿。”
箫十安眼睛一眯,质疑道:“是吗?姜钱儿今天没惹事,还好吗?”
十月不由自主的心头一紧:“姜姑娘,她…她被皇后娘娘请去了!”..
“什么?”箫十安噌的一下从水里站起,一把薅住十月衣领,把她的身子提了起来:“她被皇后娘娘带走了,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灯火通明的皇宫,寂静无声。
箫吟潜入皇后宫,还没找到姜钱儿,就被人察觉围起来了。
紧接着穿着华服,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在月公公的搀扶之下,出现在箫吟面前,看着他淡淡道:“既然舍弃,什么都不要,你还回来做什么,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