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裴星话音一落,箫述词眉头一挑,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大周总,您千万不要告诉我,您的叔叔姑姑和您的奶奶不是情甘情愿的离开周家老宅,而是被你撵出去的?”
周长明收回视线,面色毫无波澜,手边点自己面前全息投影,边漫不经心的回箫述词:“水管家邀请你们过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你们吗?我以为他告诉你们,周家老夫人和周家的几位先生女士是怎么离开周家老宅的!”
箫述词闻言头一扭,看向金裴星:“昨天水管家邀请咱们过来的时候,怎么说来着?说,先生回老宅居住,老宅住的其他人不想和先生住一块,一刻也不停留,不顾狂风暴雨搬走了。”
“老夫人见其他人搬走气不打一处来去住院了,所以我诚邀箫先生和金先生过来陪先生,省得先生一人在偌大的别墅里毫无声息,是这样吧,金裴星?”
金裴星点了点头,奶奶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箫述词的狗腿子:“是的是的,水管家就是这样说的,述词哥哥说的没错。”
箫述词轻咳一声,金裴星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不稳重,述词哥哥私下叫叫就好了,当着周长明张口就来,也不嫌脸红,燥的慌。
“哦!”周长明轻轻的哦了一声,倒打一耙:“水管家年龄有些大了,表达有些欠缺,加上风大雨大,估计你们听岔了,没关系,我不怪你们两个,反正现在知道也不晚。”
箫述词:“????”
他们两个听岔了?
不怪他们两个?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金裴星:“!!!!”
好气哦,跟无辜的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明明就是水管家这样说的,他俩一道听的,怎么就变成他俩听岔了?
周长明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他是不是要奋起反抗,让他知道,他长了耳朵,绝没听错?
算了算了,没他钱多,他还是自己公司的大老板,不敢造次,不敢造次。
箫述词脚从椅子上落地,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拿掉放在椅子上,手中的水杯随手一放,刚抬脚准备向周长明走去。
金裴星那叫一个手脚快,把箫述词往椅子上一按,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白袜子,往地上单膝一跪,碎碎念叨道:“昨天吹个风,淋个小雨,高烧烧到39度,不裹毛毯不穿袜子,你信不信,今天晚上你能烧到40度。”
“回头脑袋烧傻了,你的那些亲戚朋友就像周长明家的亲戚朋友一样,他们化成狮子老虎,毒蛇猛兽来骗你这个小傻子,骗光你这个小傻子,再把你丢掉,再把你卖给二傻子,天天受二傻子折磨。”
箫述词:“????”
他烧已经退了,灌了很多开水了。
怎么就那么容易再烧到40度,变成小傻子?
还丢掉还卖掉。
法治社会,谁敢?
周长明没有看面前的全息投影中自己的奶奶,叔叔,姑姑们细数他的十宗罪,而是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双眼隔着眼镜凝视着箫述词金裴星。
金裴星嘴上在碎碎念,手上动作未停,把箫述词脚放在他的膝上,给他逐个套上了袜子,拖鞋给他穿上,站起身来,把箫述词拿下的毛毯,重新裹在了他的身上密不透风:“好了,你要干嘛就干嘛去吧。”
箫述词看了看身上的毛毯,眨了眨眼儿,室内恒温26,他坐着不动才裹毛毯,他要动了,哪里会冷?
这小孩给他裹毛毯的架势,像极了在捂蛆。
“还不赶紧去呀。”金裴星见他不动,依旧坐着,催促他:“起来啊,该干嘛干嘛去啊。”
好吧好吧,起来就起来。
箫述词刚站起身来,金裴星往他的椅子上一坐,大长腿一翘,身子一靠,发出一声谓叹:“这椅子不错啊,舒服。”
箫述词:“????”
合着半天他催促他赶紧起,是看中了他的椅子?
小狗果然是小狗,做的事儿都是狗事儿。
箫述词不管那小狗了,抬眼看向周长明,却发现周长明正在凝视着他们俩,他瞬间脸一热,耳尖红了,叫喊道:“长明,你家的老夫人连同那些不孝子召开发布会说什么?”
周长明收回视线,眼眸微垂,点开全息投影的扩音,周老夫人略带哽咽的声音从全息投影中传来:“长明是我周家的长孙,又是陛下亲自接见,册封的周家掌权人,我相信他让我们搬离老宅,是有他的苦衷。”
“他父母去的早,我是他的奶奶,我尊重他一切的选择,哪怕我身体不好,精神力不稳定,基因处于崩溃,但是,他让我搬离老宅子,我也不怪他。”
周老夫人的话音落下,周家老二周嘉阳不等记者询问,接话就附和:“是啊,我们不怪他,哪怕我们在外面没有房子,租房子,他让我们离开,我们也照搬,毕竟大哥大嫂不在,他的腿脚又不便,他想要老宅,想一个人住老宅,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而然的成全。”
周家老三周嘉栋抓着话筒,紧跟其后:“我们真的不怪长明,大哥大嫂离世,他还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有起到引导的作用,让他变得自私自利,不顾亲情骨肉,是我们的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任何的错。”
“他让我们搬离老宅,虽然我们没有房子,但他到底不是绝情的,给了我们3万星币做房租,我们只是想通过媒体朋友向他说一声,我们真的不怪他,让他不要自责,我们终究是一家人。”
周家老四周嘉嘉,垂泪,哭的眼红,鼻红:“是的,我们不怪他,哪怕他把我们的首饰,定制高定礼服,都扣下了,我们也不怪他。”
“毕竟,周家老宅是他的,周家贵族头衔是他的,周家掌权人是他,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用周家的钱买的首饰礼服,被他让律师鉴定师入库收走,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