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明话音落下,姜语一顿,是自家小孩的错,人家这样说,他也不能不讲道理。
更何况有钱人都龟毛,有洁癖,自家小孩抱着他又哭又闹,按照他的身份地位没把她扔下楼摔死已经对她够客气的了。
姜语轻咳一声:“好,我一定管好我的人,不会让她再见到周先生,就往周先生身上扑,这一次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周长明看了他一眼,紧抿嘴唇,不再开口说话,操纵轮椅,离开。
姜语在他身后比划了一下拳头,无声的口吐芬芳了一下,有钱拽什么拽,好吧,人家的确有拽的资本,眼红一下。
心提到嗓子眼的俏姐使劲的瞪了一眼姜语,直到周长明转弯,上了升降梯,她才看向姜语,竖起大拇指:“我的海妖啊,你和你家的小孩真是牛叉,姐不佩服都不行。”
“好说好说,谢谢俏姐厚爱!”姜语抱拳拱手俏皮的行了礼,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俏姐,大老板周长明之所以这么生气,难道传闻是真的?”
俏姐不明所以:“啥传闻?”
姜语眼睛一眨:“就是那个周长明先生不爱女人爱男人的传闻,传闻中还说,他的爱侣是他的好友箫述词先生,怎么,你没听过啊?”
俏姐眼睛瞪得老大:“这种无中生友你也信,没病吧你?”
姜语实在道:“我有没有病你不知道啊,体检报告你不是才看过的吗?”
俏姐伸出手点指了他一下:“传说都是假的,都是无中生有的,我们周先生,只是腿脚不好,不是性取向小众!”
“所以,亲爱的,不要人云亦云,明白不?”
姜语特别敷衍的哦了一声,眼睛贼亮地望着俏姐又道:“你说他俩要是没啥事儿,为啥他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你千万不要跟我说,只是巧合,也千万不要跟我说箫述词先生今天没来,在大场子里我好像看见了箫述词先生了。”
俏姐嘴角抽搐:“行行行,你看见了就看见了,赶紧赶紧带着你的人走,明天明天晚上7:50准时给我来到大富大贵,不然我就扒了你的皮。”
姜语一挑眉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接我家小孩!”
“等等!”俏姐急忙问道:“你说那屋子里的小丫头,是你家的小孩,不是你的女人?”
姜语转了身子边走边道:“是啊,不然你以为勒!”
俏姐:“!!!!”
这就很离谱。
她以为海妖都长成这样,他家的小孩肯定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更好看,可是没想到,却如此普通。
不过…
值得更没想到和奇怪的事儿,那个小孩抱大老板,大老板没把她甩开,还任她抱着,还让她掀了自己的裤脚。
以前所里有很多美女帅哥惦记大老板,只要大老板来了,总是会这样那样的偶遇,这样那样的跌倒,想着在大老板面前露脸,想着碰触大老板,得到大老板的青睐,一跃成为人上人。
可是,但凡跌倒在大老板,碰触到大老板的帅哥美女们,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借口,都无一例外,卷铺盖走人了。
但是今天海妖家的那个小孩,眼泪鼻涕擦在了大老板的身上,大老板没有发作,太令人奇怪了,太令人奇怪了。
醉鬼姜钱儿完全迷糊,低低抽泣着,打着瞌睡,被姜语用薄薄的毯子裹住,抱在怀里,只露出一张小脸。
俏姐没有走,亲自把海妖这棵摇钱树送下楼,从地下室,后门出的大富大贵。
俏姐目送着他们,穿过十字路,进入另外一条街,上了一辆高大看不太清楚的猎兽车,她才收回眼帘,似乎有些明白大老板为什么不把那小姑娘推开了。
小姑娘长得是一般,但是极其耐看,圆圆的眼儿,巴掌大,嫩嫩的脸,瞧着就是一副又纯又欲不染风雪的岁月静好的样。
俏姐啧了一声,可能大老板就好这一口,觉得人家清纯可人,就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心推人家。
周长明在大富大贵的顶楼,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垂着眼眸,望着下面的灯光璀璨,车来车往,繁华无限,手指捻搓,眼神隐晦。
周行山!
她惦念着周行山,她出不了梦宇宙,沉浸在里面。
她抗拒心理医生,害怕看了心理医生就忘记了周行山。
明明现实,有了新生活,新起点,她却沉寂在一个梦里。
这样的她不是痴情,是傻,是个傻子。
周长明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抬起带光脑的手,点开拨打了麦穗的通讯。
在公司收拾准备下班的麦穗,听见自己的光脑响,立马又坐了下来,点开了光脑:“您好,周先生,有什么事吗?”
周长明隔着屏幕,声音冷冷不见任何起伏:“关注一下连家,注意一下他们的动向,再告诉连家掌权人,好好管束自己的小儿子连冲。”
“这一次他自己输了2亿多,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可能会把自己的命输掉。”
麦穗沉声应道:“是,我这就去打通讯给连家掌权人!”
周长明嗯了一声把光脑切断了。
麦穗盯了一下光脑,把收拾好的东西重新放在办公桌上,嘶了一声,她越来越不懂周先生了。
以前她仗着自己跟着周先生有几年,是周先生的第一特助,多多少少能揣摩到周先生的意思,周先生每天要做些啥。
可是现在,咋感觉周先生一天一个想法,一天一个不一样,就像…就像…就像有什么牵绊的一样。
对,牵绊!
这个牵绊把他从一个无情无义,心狠手辣,进入商场如进入战场,所向披靡的一个人,拉下了凡尘。
所以,到底是美女还是帅哥,谁这么大魅力,让周先生下凡尘,接地气,三更半夜来折磨她啊!
“今天多谢周二先生的招待了。”箫述词架着被灌醉的金裴星,对着包间里的周嘉阳以及其他人道谢:“谢谢各位作陪,我和小金总记下了,赶明儿咱们好好聊。”
周嘉阳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对着箫述词道:“箫总,咱们一切都在这酒中,你能记着我,能记得在场的所有人,是我的荣幸,我干了!”
周嘉阳说完豪气冲天的把一杯酒给灌了下去,还把空酒杯一倒,让箫述词看一看一杯酒他喝的干干净净,一滴没剩。
箫述词心中厌烦,但耐着性子和他周旋委蛇:“以前不了解周二先生,对周二先生带来偏见,今日了解了,周二先生豪爽,希望周二先生原谅我以前的偏见。”
“明天我做东,请周二先生吃饭,周二先生,您看行吗?”
周嘉阳眼中大喜:“好好好,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小金总睡着了,那我这边就先走了,告辞!”箫述词说了几句客气话,架着金裴星就离开了包间。.
周嘉阳连连点头,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看见他们上升降梯,他才重新返回包间,拎起箫述词进来之后点的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重新倒了一杯:“各位各位,属于咱们的时代到了,今儿,我请客,大伙吃好喝好,回头一飞冲天。”
在场的人纷纷举起酒杯,“多谢周二先生赏识,告知,来来来,我敬周二先生,敬周二先生。”
“对,没有周二先生,我们哪里知道箫述词跟着周长明要成立新公司,要赚大钱。”
“要知道,以前跟着周长明身后的那一批人,哪个身家不是亿++,咱们以前格局太小,总觉得他不成事儿,后面看别人发财,肠子都悔绿了。”
“唉呀呀,说什么不吉利的话,现在机会不是摆在眼前了嘛,咱们要牢牢的抓住机会,重回辉煌,变成星落帝国的有钱人。”
“来来来,大伙都敬周二先生,感谢周二先生吃肉带上我们,让我们喝口汤,谢谢周二先生,谢谢。”
一声声谢谢,一句句恭维让周嘉阳差点翘起了尾巴,他使劲的压着上扬的嘴角,又先干为敬干了手中的酒。
就在这时服务员穿着包臀裙,端着酒水进来,轻声地问着周嘉阳:“周二先生,酒水够吗?还需要酒水吗?”
漂亮的服务员,精致的小脸蛋,带着迷人的香气,让周嘉阳心情荡漾,更加迷迷瞪瞪如先前一样价钱都不问,大手一挥:“上,酒水给我上,今儿我跟众老板,不醉不归。”
服务员浅笑依依,温柔如水:“好的,周二先生,我这就给您开酒水,您需要找几个人给您倒酒吗?”
周嘉阳完全没有理智了,像被服务员牵着走的狗:“需要需要,有什么好的,都给我上,都给我上,老子不差钱,老子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