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述词隔着屏幕跳了起来,嚷嚷着道:“喂喂喂,大周总,周先生,长明,您是不是弄错了,我签的是姜钱儿这个人,这个人。”
“意思就是说,包括了她所有的业务,您现在要跟我分她的种植业务,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周长明嘴角缓缓一勾,面对跳脚的箫述词,漫不经心道:“箫先生,种子,种植,农业这方面的所有概念股,你买下不止10个。”
“按照现在的涨势,不到下午5点,就得涨停,你个人不到5个亿的身家,不到8小时,翻一个跟头还得拐个弯。”
箫述词哼哼唧唧:“这股跟小钱儿有什么关系啊,我读书少,你少骗我。”
周长明望着他反问:“怎么没有关系?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心情好,告诉你买哪只股,你却想过河拆桥?”
“好吧,你想过河拆桥,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你,以后有什么赚钱的东西,我就不叫上你了,反正您箫先生财大气粗,看不上我让你倒腾的那点小钱。”
箫述词:“……”
这就很离谱。
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
拿钱来砸他,就跟谁没见过钱,谁稀罕钱似的。
好吧好吧,他是没见过钱,他是稀罕钱。
箫述词被钱砸弯了腰,没了自尊变成了狗腿:“我错了,我严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大周总,周先生,长明哥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有一条,就是你不能勉强小钱儿,她现在是我的摇钱树,是我的小可爱。”
周长明声音一冷,纠正他:“她是她自己的小可爱,是她自己的摇钱树,跟你没有关系。”
箫述词撇了撇嘴:“是是是,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我的一个小主播,我只负责她直播这一块。”
周长明嗯了一下,忽略他的阴阳怪气,提醒他:“箫先生,我现在要是你不会还在大富大贵没有走,我会入住自己的办公楼,让所有的人加班加点。”
“你看这一份数据。”周长明手敲在虚拟键盘上,把自己的光脑投屏放出去,正好在视频通话的箫述词可以看到他的全息投屏,他手指着投屏上的那一份数据:“音快直播平台的访问量已经高达3个亿,直播平台的价值已经到达了科帕尔星系前50了。”
“我给你提议已经过去三天了,到现在音快直播平台除了姜钱儿吸引人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一个主播能上得了台。”
“还有,这一份数据这么大,我就不信没有广告商来找你们要求广告植入,但是,我没看见,所以箫先生音快直播平台你要是干不下来,或者说你家里人有人插手,你尽早跟我讲。”
“这么大的数据,这么大的日活量,你还不赶紧搞钱,还不赶紧搞事,还在睡觉,你觉得像话吗?”
箫述词被说的一句话都没有,像个乖宝宝:“不想话,非常不像话。”
周长明听到他的话,再次提醒他:“箫先生,做生意就是做生意,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请你分开。”
“再给你5天的时间,如果你不能让音快直播平台盈利150~200%,我就接手音快直播平台,你当个甩手掌柜,只管收钱就行,再见!”
箫述词:“!!!!”
他望着已经黑了的光脑,骂了自己一顿,刚掀了被子要下床,肚子上就横过来一条赤裸强健的手臂。
紧接着金裴星迷糊的声音传来:“述词哥哥,再睡一会儿。”
箫述词身体一僵,拍了拍他的手臂:“天亮了,该上班了,要去公司处理事儿了,你要跟我一起走就起床,不跟我一起走,你就接着睡。”
金裴星眼睛一睁,一派清明:“我跟你一起走。”
箫述词伸手揉了一把他如钢刺般的短发,把被子一掀:“那赶紧的,刷牙洗脸走人。”
金裴星心不甘情不愿的哦了一声,趴在床上看着箫述词穿着睡衣,赤着脚,走进的洗手间。
直到洗手间的门关上,他才慢慢的爬坐起,赤裸的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整个人呈现出精壮的朦胧刚睡醒感。
最主要的就算坐在那里,胸肌,腹肌,嘴上肌肉,胳膊上的肌肉,都条理分明,长手长脚的,非常赏心悦目。
他坐了一会儿,箫述词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唤他去刷牙洗脸。
他倒好,穿着一个小裤衩,大大咧咧,下了床走进去,完全不拿箫述词当外人,站在马桶边鸟一掏该干啥干啥。
箫述词比他更绝,像个没事人似的,刷牙洗脸,还不忘提醒他,回头多喝水,有点上火,味儿大。
金裴星:“????”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讨厌,哼!
两个人离开大富大贵坐上车子,箫述词就开始在车子里下的命令忙碌起来,他的第一秘书关澜接到他的命令之后,把自己手边广告商乱七八糟什么商的资料全部分类打印好。
自家老板终于想起来了他的新业务因快直播平台现在已经飞一样的在发展,他这个做第一秘书的人,就得为老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姜钱儿不知道网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给自己手臂的伤口换了药,没有包扎,让伤口透气儿,就开了学习直播。
现在的直播工具不再是她的光脑,而是直播球,直播球在她的上空悬挂,360度无死角的全方位直播。
姜钱儿现在还在学中学部的知识点,主课和副课,她看的都是名师讲课,进了她直播间的妈妈粉,就很奇怪纳了闷,纷纷发出弹幕询问:“小小钱儿,为什么你能找到这些名师讲课程,我就没找到,看见你找到我再去找,就找着了,所以这是什么玄学?”
“楼上的云妈妈说的太对了,现在的知识点太怪了,有的时候我也看不懂,我就想在网上找点课程先瞅瞅,但是就是没找着。”
“没想到咱们的小小钱儿,找着了,我刚刚已经查过了,就是她找的中学部的这几个老师讲课,这些老师的资质,全是国家级的。”
“还有两个已经退了休的,正在网络上发挥余光余热,天哪,没有小小钱儿的观看,我完完全全不知道我们错过了大师,信网上的那些营销乱七八糟,都是白瞎。”
“小小钱也厚道,你看她看的那些老师讲课,特地放大了屏幕,让我们看到了老师发网课的平台。”
姜钱儿聚精会神的复习,记重点,不关心直播间的任何弹幕,也不看直播间的粉丝量,更屏蔽了直播间平台的私信,一心一意扑到学习上,仿佛此时此刻除了学习,啥也进不了她的心。
楼下的姜语横躺在沙发上,一条腿屈起,一条腿搭着,踮着腿,悠然自得的像一个家长,一边看着姜钱儿的直播,一边啧啧有声,自言自语,“哎哟喂,这是我养大的白菜,出息了,瞧瞧这小热搜,国家队都点名了。”
“这以后啊,绝对不得了,我老有所依了,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不行,为了庆祝。得买一个2000亩的农场,送给她当礼物。”
姜语碎碎念自言自语,刚没说多久,他托人买农场,已经有苗头,一个5000亩的农场,就在首都星,别人经营不下去了,要出手。
姜语听到价钱,便宜的令人发指,当下转账拍板,买下来了,记在了姜钱儿名下。
周长明派出去的人,也看中了这个农场,农场经营不善破产,但贵在地方够大,5000亩啊,
他们听说了价钱,想再砍砍价,以最低的价钱入手,没想到,讨价还价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家农场已经卖了。
周长明派出去的人面面相觑,就开口询问农场主:“请问,是谁买下的,当真是您口中所说的原价?”
农场主经营着5000亩的农场,亏了不少钱,但是对方在他的要价基础上并没有还价,给的还是全款,让他的亏空稍微补了一些。
这让他心里很欣慰,就乐呵呵的说道:“当然是原价了,5000亩,包括农场所有的农业工具,乱七八糟,总共3,000万,网签过了,人家就给我打了款,可快了。”
“几位要是买田要是买农场,记着,要赶紧下手,不然的话,转眼就是别人的啦,尤其像我的农场就是紧俏货哦。”
周长明派来的人:“!!!!”
紧俏货吗?
之前还想着让他们买呢。
算了算了,这家买不成,换下一家。
姜语花了3,000万,再看一下自己的余额存款,还有很多,说到底他养成会存钱的好习惯,还得多亏了姜钱儿。
他们在孤儿院的时候没有钱,可穷可穷,得到一管营养剂,都恨不得掰开吃三顿,别说得到钱了。
姜钱儿一直对他唠叨,有钱要存起来,以防万一,平日里能省则省,不能省再花,银行有钱,心中有底气,就不慌。
他听她唠叨了十几年就听进去了,不像姜丽儿,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他日瓦上霜。
姜钱儿坐着学习,喝光了一大杯水,上了两趟厕所,做了4小时。
4个小时不同科目的笔记加在一起有一大本,她退出直播之后,光拍重点笔记照片就花了一个小时。
拍完照片,按照不同科目的重点,打上序列号,传送到星网账户下,她的字迹工整好看,重点写的清晰,每一张照片,都可以直接保存,打印。
已经连续开了3个会,看了无数个广告商,代理商,合同的箫述词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接收到周长明的短信,让他买教育概念股。
箫述词看到信息之后,气直接不喘了,让他的财务经理人买教育概念,以最快的速度,快快快。
在他买完之后,晌午休市,国家教育频道转发了姜钱儿学习的视频,以及发在星网上的重点,@了她,“学习让你美丽生辉,犹如破蛹的蝶,展翅高飞。”
一个主播被国家种植频道点名已经有一点运气在身上了,现在又被教育频道点名,用美好的词儿评论,这不能说有一点运气,叫爆有运气了。
姜钱儿彻底火了,在种植方面和学习方面,一天上两个热搜,给国家队点名两次,火得一塌糊涂。
她没有黑料是孤儿,没有亲人的督促,却自强不息,这些都成为了她的闪光点,她最好的人设。
她本来不知道自己火,姜语告诉她的,她知道之后,像个没事人似的特别理智的说道:“热度总是会下去,保持住自己的初心,才是最主要的。”
姜语对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小钱儿,就是优秀,来来来,为了庆祝,咱们好好出去庆祝庆祝,顺便带上隔壁的水管家,感谢他对你这么多天的照顾。”
水管家对她不错,的确要好好谢谢。
姜钱儿点了点头:“找家好店,吃顿好的,别舍不得!”
姜语她她比划的一下:“没问题!”
姜钱儿还没有去约水管家,水管家就拎着中午饭来了。
姜钱儿把他要请他吃饭的想法一说,水管家就连忙把中午饭放进了冰箱:“行行行,咱们出去吃,出去吃,我知道有一家店不错,还可以打折。”
能吃的不错,还能打折,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三个人收拾收拾,坐上了水管家开的车离开了别墅去市区。
快到市区的时候,姜钱儿接到警务局打来的通讯,姜丽儿撞墙寻死进了要见她。
她没有办法,就跟水管家说了一声,水管家特通亲打理表示今天他一个下午都没事,可以当司机。
姜钱儿和姜语进了警务局,隔着铁窗,见到了姜丽儿。
姜丽儿没想到姜语会来,愣了好大一会儿,拘谨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理理自己的着装,发现自己穿的是人犯的背心。
姜钱儿和姜语落座,两旁是警务人员,看着他们。
姜语率先开口:“姜丽儿,好久不见,又长漂亮了。”
姜丽儿没敢直视姜语的眼,把视线看向姜钱儿,“姜语,好久不见,你也越发变得帅了。”
姜语轻笑出口:“我从来到现在你都没正眼瞧我一眼,怎么知道我变帅了?”
看他这小钱儿做什么?
还想他家小钱儿捞她吗?
她在想什么p?
姜丽儿这才把目光落在他脸上,露出一抹牵强的笑。
姜语点了点头:“这才像样嘛,对了,你叫我们家小钱儿来,有什么事儿吗?”
姜丽儿连忙道:“有有有……”
她话还没说完,姜语就打断她,掰着手指头道:“姜丽儿,我先声明,小钱儿不会取消对你的控诉,更不会给你请律师。”
“你借我的名义去坑小钱儿,我这边也会告你,不会出任何谅解书,好了,你有什么事来着,你说吧。”
姜丽儿闻言,慌了,猛然站起,双手握着铁栏杆,顶着额头被包扎的伤口,迫不及待道:“小钱儿,姜语,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们出谅解书,不要告我了,好不好?”
小钱儿要告她,告她绑架,告她敲诈,不出谅解书,在证据确凿面前这些罪名通通会成立。
她会坐牢,会送到荒星劳改,如此以来,不管去多久,她都会留下案底,以后出来找事做,根本就找不到,她就完了,彻底的完了。
姜钱儿直视着她:“姜丽儿,如果不是我报警,如果不是我刚好带了保镖,现在的我,不知道在哪。”
“我们是由自小到大的情谊,不能向外人道说的默契,但是,在我们长大的过程中,孤儿院的阿姨,院长,学校的老师,都教我们,遵纪守法,不能做犯法的事情。”
“所以,你犯法了,就得得到法律的制裁,我不会出谅解书,也不会撤销控诉,法律怎么判你就怎么判你,我相信帝国司法的公正。”
姜丽儿扣在铁栏杆上的手青筋爆粗,咬牙切齿的叫着:“姜钱儿,我都知道错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你真的让我死吗?”
姜语哎哟了一声:“姜丽儿,你的脸可真大,是你做错事了,一句我错了,就想轻轻松松的揭过去,凭什么?”
“凭你自以为是的漂亮,凭你自以为是的身材火辣,可拉倒吧,就你这长相,就你这身材,随便一抓一大把,哪来的自信?”
“姜语,你……”
“别你呀,我的。”姜语像机关枪叭叭的扫射:“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小时候仗着自己脑袋瓜灵活,欺负小钱儿也就罢了,长大了还坑她这点钱,你能不能要点脸?”
“哦,对了,你没有脸,没有自尊,因为有脸,有自尊的人说不出你这样的话,干不出你这样干的人事儿。”
“想道德绑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个烂赌鬼什么德行,我们能不清楚,我告诉你,要自杀用点力,早点死,别再找我们,找我们我们下回也不会来。”
“小钱儿,别跟她废话,咱们走。”
姜钱儿也不想跟姜丽儿有太多的牵扯,她到现在还自以为是认为一句我错了,就可以让人不计较她的所作所为。
姜丽儿见他俩站起来要走,忙不迭的叫喊:“姜语,姜钱儿,你们不能丢下我,你们不能丢下我。”
“我们三个是一天送入孤儿院的,一起长大的,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是一起吃喝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你们回来,只要你们出谅解书,我出去之后一定好好努力赚钱还你们钱,姜语,姜钱儿……”
姜语怕姜钱儿回头,拉了她一把,在姜丽儿的叫唤声中离开了警务局的接待厅,一直到警务局的院子,姜语捂了一下肚子说要上厕所,让姜钱儿上车上先等。
姜钱儿不做他想,也没有怀疑,就自己出去,上了车。
姜语瞬间跑回原来的接待厅,姜丽儿还没有被警务人员带走。
姜语歉意的冲警务人员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还有几句话没讲,还有几句话没讲。”
警务人员对望了一眼:“再给你们5分钟。”
姜语礼貌地连连道谢:“谢谢,谢谢。”
姜丽儿已经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了,她以为姜语去而复返是来救她的,不跟她计较,她满眼灼灼的望着姜语。
姜语向警务人员道谢之后,走到姜丽儿面前,隔着铁栏杆,沉着一张脸,一字一顿道:“姜丽儿,小钱儿单纯,我不单纯。”
“你昨天骗她,让她去大富大贵来找我,是你进警务局,给她挖的坑,想让她堕落的坑,对吧!”
姜丽儿灼灼的双眼瞬间染上了害怕的光,无法坦荡的去望姜语。
姜语弓着腰凑近她:“你知道她现在成了网络名人,可能有一点钱,但是绝对没有去大富大贵的钱。”
“你利用我卖她不成,被警察抓走,你告诉她我在大富大贵,我被卖的大富大贵,按照她的个性,对我的感情,一定会来救我。”
“大富大贵不连乱七八糟进场费就是百万,她想进来,要是没钱。只能偷偷摸摸进来,要是有钱,估计也消费不起。”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要被大富大贵记着,都要欠下大富大贵的钱,这样以来,她就会像你一样,为了钱堕落,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对吧?”
姜丽儿面对他的逼问,发出冷冷的笑:“是,这就是我的想法,怎么啦,凭什么我们一起长大,你就事事向着她,不向着我?”
“凭什么我们一起长大,本来是稳固的三角形,就是她一人清高,想着读书改变命运,读不了书,想着用一双手改变命运,自己在那劳心劳苦劳累,海里啰里八嗦带上我们!”
姜语对她一声怒吼:“她还是为我们好,靠自己的双手,靠读书改变命运有什么不对,你不识好,你也不能这样坏。”
姜丽儿把手抵在心口:“我坏吗?我才不坏,我只是想把她那个假清高拉入泥里,想让她跟我一样,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