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狂手脚并用挠沙发的箫述词一听见金裴星的叫喊,瞬间从沙发上站起,长腿一跨,来到楼梯上:“小钱儿,你偷听我们说话?”
被抓了个正着的姜钱儿连忙站起,手摆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没有听见你们说话,我刚下来两分钟。”
偷听人家说话本来就不对,还被人家逮个正着,这就超级社死。
更何况周先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还住在这里,天哪,要是让她喜欢的人知道误会怎么办?
箫述词眼睛一眯审视着姜钱儿,质疑她:“真的才来两分钟?”
“对,真的!”姜钱儿心虚地心怦怦跳的撒谎,掷地有声道:“真的才来两分钟,没听到你们说话,就是今天在花圃里忙的时间太久,下楼的时候腿有点抽筋,才坐在楼梯上歇了会儿。”
箫述词步步紧逼:“你不是上楼洗漱,准备睡觉,怎么就坐在楼梯上歇息了?”
姜钱儿手指了一下:“我有东西落花圃里了,我准备去拿,到最快的时候腿就抽筋了,我也没想到。”
箫述词扫了一下她的手腕,没有带光脑,也没有带空间钮,还光着脚,像准备洗漱,突然间想到有东西落了,匆匆的跑出来找东西的。
她坐的这个地方,是楼梯的拐角处,在楼下不站在楼梯口,是看不见的,但是又能清楚地听到厅中说话的声音。
而且他和周长明说话并没有小声,相反的两人争论的时候,声音还挺大,她坐在最上面,能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漏的。
箫述词怀疑归怀疑,刚刚质疑了发出询问,但是她是小钱儿,他也不可能真逼她。
更何况如果她听到他们说话,应该更加心疼大周总,也清楚的知道大周总是喜欢她的,爱她却因为双腿的关系不敢爱她。
“哦!”箫述词侧身让位:“落东西了,那还不赶紧去拿!”
姜钱儿没想到箫述词就这样相信她了,微微愣了一下,手搭在楼梯的扶栏上,迅速的向下奔走。
待她奔下楼梯,看不见为止,金裴星站在高于箫述词两个台阶的楼梯上,垂着眼眸凝视着他:“述词哥哥,她在这里坐着,至少10来分钟到20分钟。”
箫述词眉头一挑,“你在背后看着,你不是洗澡去了吗?”
金裴星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进房间没关门,进洗手间之前,听到她的开门声了,我去洗个澡出来,都看见她了,你说,是不是至少10来分钟到20分钟?”
箫述词瞅着他精壮的上身,8块腹肌,只裹了一块浴巾,点头:“好吧,你对了,不过下次出来还是要把衣服穿上,小钱儿,是一个小女孩,以后的周夫人,规矩还是要懂些的。”
金裴星黑漆漆的双眼不由自主的睁大,腰微微一弯,凑近箫述词:“咱们的大周总没有逃得过真香定律?”
箫述词嘴巴一撇:“嗯,他没有逃过真香定律,他如在梦宇宙一样,喜欢上了他。”
金裴星倒抽了一口凉气,瞅了瞅楼梯,为了防止姜钱儿回来听到他们说话:“述词哥哥,走,屋里详说。”
箫述词伸出胳膊嗅了一口:“不了,我先回房洗个澡,一身上的汗臭味。”
金裴星一把扣住他伸出来的胳膊上,裹着浴巾拉着他一带:“到我房里洗,洗好就详说,省得跑来跑去了!”
箫述词想想也是,他回房间洗漱好,也得去金裴星房间里,不如在他房间洗好,两人就直接聊了。
于是箫述词就跟金裴星回到他的房间,进了洗手间,洗手间的门没关紧,金裴星往门口一坐,就开始絮絮叨叨和箫述词说起话来……
姜钱儿奔出去之后,撇了一眼门口,门口的保镖列成两队,周长明坐在轮椅上望着周老夫人。
偷听人家说话已经够虚了,而且现在有那么多保镖,她就没敢凑近,迅速的奔向花圃,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迅速的返回房间了。
周老夫人从下午来一直到现在快深夜,中间就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现在周长明出来,看着她不吱声,她故意拿捏身份也不吱声,就这样望着他,无声指责他,谴责他。
周长明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右手的食指轻轻的敲在左手背上,对于周老夫人不言不语无声的谴责神情淡淡,冷漠至极。
两人对视,彼此气势立竿见影,最终,不,是即刻,周老夫人败下阵来,手提着煎水果的小尖刀,立在周长明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张口嗓子发疼,冒烟的命令:“周长明,我知道嘉嘉现在在疯人院是你干的,也知道周嘉阳卖股票,投资,被人套牢,是你下的套。”
“更加知道周嘉栋现在闹离婚,被木萤要求净身出户。也是你从中作梗,对吧?”
周长明头微微一抬,灯光下神色变都没变,声音低沉毫无起伏:“老夫人,您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啊?”
周老夫人压下自己的怒火:“听不懂,你怎么会听不懂,周长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报复你的二叔,三叔,四姑是因为什么。”
周长明依旧如之前:“老夫人,稍安勿躁,好好讲,慢慢讲,不然你现在说的,我真的听不懂,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一副油盐不进,什么都不知道,气死人的样子,让周老夫人差点压不住火,“周长明,你到底想怎样啊。”
“你二叔,四姑,三叔,他们是你的亲人,血浓于水的亲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想对他们赶尽杀绝。”
气死她了!
真是要气死她吗?
她的心肝宝贝女儿周嘉嘉气她,她把她撵出去,撵回婆家去,让她反思不要什么话都往外冒,却没想到,与她失联半月,再知道她的消息,她在疯人院。
得知她在疯人院,她去疯人院找她,救她,可是疯人院最权威的治疗师,给出的结论是她精神分裂。
帝国律法有规定,精神分裂者,具有重大危害社会,破坏社会稳定性的嫌疑,没有治疗好,没有5个以上的治疗师判定她治疗好,是不可以出疯人院的,无论是谁来了都带不走她。
她这个当妈的,带不走她的女儿,还有就是她的两个儿子接二连三也出事了。
周嘉阳卖了股份信誓旦旦的离家,半个多月的时间,先是他买的房子被人坑了9000多万,后是他投资,被套牢,像被人灌的迷魂汤一样,把钱都投进去之后,还跑回家问她借钱,给她画大饼,说只要把钱投出去以后的资产绝对超过周长明。
周嘉栋也是,本来夫妻好好的,恩爱,两个人商量着吃她这个老太太,喝她这个老太太。
可不到半个多月的时间,木萤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拿出周嘉栋出轨的证据,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保护令,以及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加在一起,不得不让她想到周长明这个拥有平民血统,她瞧不上的坏种。
只有她有能力,有心思,有动机,伤害她的儿女,还达到让她伤心为他的父母报仇。
周长明像看猴一样的看着周老夫人,听她的话就跟听到个笑话,别人都笑了,就他没笑:“老夫人,您的女儿,周家四小姐,脑子正不正常,有没有精神分裂,不是我能判定的。”
“你觉得她被冤枉了,她被诬陷了,被人弄进疯人院,你这个做娘的,反正有钱你就去找帝国前十的治疗师,一起给她会诊,看看她到底有没有精神分裂。”
“如果她没有,恭喜你,你可以向疯人院索赔,一赔一个准,至少可以得到上亿的赔偿。”
“如果她有,也恭喜你,她会得到最优先,最完善,最好的治疗,距离康复,应该一两年,三五年就行。”
“你……”
“还有你的二儿子周二先生。”周长明低沉的声音直接盖过周老夫人的声音,不急不缓只往周老夫人心窝里戳戳:“他卖股份,黑白字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我转给他的钱是现金走的财务,符合法律。”
“他被人骗,他去投资,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他杀人了,放火了,提我的名,我就去给他兜底,我就去替他枪毙,替他留放垃圾星!”
“还有你的三儿子,周三先生,他自己天天在家不好好吃饭,到外面吃屎,被自己老婆逮到要求净身出户,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我让他不好好在家吃饭,到外面吃屎,还是我窜戳他到外面吃屎,都不是,她最听你的话。”
“我可是听我父亲讲,打小你让他上东,他不上西,你让他撵鸡,他不打狗,他结了婚,有了孩子,不好好在家,到外面吃屎,你敢说你不知道,你敢说你没有告诉他,在外面吃屎只管吃,要小心,要谨慎,不要让媒体和自家老婆抓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