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彤彤还是不相信,箫述词是恨他们,但是断然不可能找人弄坏她女儿的裙子,这种弄坏女孩子裙子的事情,他是不屑一顾做的。
连珊珊见她妈妈不吱声,哭着喊着:“妈妈,你怎么不相信我,我是你的女儿,你怎么不相信我?”
“就是箫述词知道爸爸今天把我介绍给别人,知道爸爸给我铺路进入上层社会,他妒忌,他眼红,他让周长明的总特助麦穗剪坏我的裙子,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爸爸护我,他彻底跟爸爸决裂,他告诉所有人,箫家是他箫述词的箫家,跟你我哥哥都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爸爸没有反驳他,爸爸没有阻止他,爸爸默认了,爸爸向整个上流社会默认了,箫家只是他一个人的,我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还不相信我,妈妈,我是你的女儿,他毁了我,你怎么不相信,你怎么不相信啊!”
连彤彤没法相信,真的真的没法相信,箫述词是恨她恨她的一双儿女,但是他让周长明的特助去剪坏她的裙子,怎么看,怎么说,都是不对的。
更何况周长明是什么人,他是大贵族,是星洛帝国富豪排行榜前10的富豪。
跟在他身边的总特助年薪7位数,在商场,地位不低,怎么可能出手对付她女儿,她女儿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
“我去找你爸爸,找你爸爸问清楚……”
“问我什么?”箫董事长拿着一个光脑板,脸色铁青地走进来,打断连彤彤的话:“连珊珊,你们要问我什么?”
连彤彤连忙起身,去迎箫董事长,不料,箫董事长用力的一甩,把她推坐在连珊珊身旁:“你教的好女儿,连彤彤你教的好女儿,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连彤彤浑身发抖,声音弱弱:“老公,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为什么我们家珊珊会这样,你知不知道,她为了这场宴会,准备了好久好久,她只想跟你争脸,不想给你丢脸,只想跟你争脸!”
“给我争脸?”箫董事长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把手中的光脑板往他们两个面前一砸:“自己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的裙子是什么时候坏的,是谁弄坏的。”
“你张口就诬陷人家周长明的特助,人家根本就没有碰到你,人家距离你不是两步是三步,人家过去是想提醒你,你的裙子破了,内裤露出来了,而不是向前,让你冤枉的。”
连珊珊不相信,不相信不是麦穗弄的,她的脑子里,她的心里找出的宣泄出口,就是麦穗,就是她受箫述词指使来伤害她。
连彤彤拿起光脑板,光老板现在播放的就是,连珊珊从监控死角出来,裙子就破了。
紧接着看见箫述词跟麦穗说了一声,麦穗才走向她,但麦穗还没有走到她身旁,有另外一个女孩提醒她了,然后她就抓着麦穗不放手了。
从头到尾箫述词,麦穗,周长明他们距离她都很远,不屑和她站得近,也不屑看她。
连珊珊看到的视频,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不是的,视频造假,视频造假,周长明,箫述词他们有本事视频造假!”
“不是他们!”连彤彤把光脑板往连珊珊怀里一塞:“珊珊,跟周长明,箫述词,麦穗没有任何关系,你是从哪里出来的,你出来之前跟什么人接触?”
连珊珊不相信,手滑在光脑板上,反复的看,反复的看,看了好几遍,满脸血迹,泪眼发红:“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悠悠,不是陈悠悠,她是我的朋友,她是我的好朋友,她不可能这样伤害我,害我出丑!”
“事实胜于雄辩!”箫董事长恨铁不成钢道:“连珊珊,是你自己识人不清,自以为是,还在这里乱诬陷他人!”
“我也是,我怎么就觉得你们可怜,想着利用我的生日宴,告诉别人我还有一对儿女。”
“箫述词说的是,臭虫就应该待在水沟里,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应该扔进垃圾桶里,省得恶心人!”
“老公……”
箫董事长打断连彤彤:“不要叫我,你的一对好女儿,跟你一样,令人恶心!”
连彤彤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像从来没有认识过箫董事长一样,怔怔地望着他,唇瓣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像被人扼住了一样。
箫董事长说完看也不看她们两个,转身就走。
连彤彤跌坐在地,泪水如泉涌。
箫董事长离开了房间,对着门口站的服务员道:“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再去宴会厅,等宴会结束,所有人都走光了,再让她们走。”
服务人员低头应声:“是先生!”
箫董事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个没事人似的,重新换回宴会现场,跟所有的来客,寒暄,仿佛刚刚只是一个小插曲,不存在一样。
宾客们也像没事人似的,该笑笑,该说说,该讨论讨论,该认识认识,努力扩展自己的人脉。
半个小时之后,陆续有人离开,紧接着一个小时内,所有的宾客都离开了。
周长明他们是最后一批,几个人来,几个人一起走,来到门口,在门口送客的箫董事长,看到他们来:“你们要回去了,我可不可以跟姜小姐说几句话!”
姜钱儿:“????”
跟她说几句话?
跟她说什么话?
他们不熟,有什么好说的?
姜钱儿唰一眼看向箫述词,向他问和传达,你爸爸要干嘛,我可啥事都没做,咱俩的绯闻你可得救我。
而她看向箫述词这个举动,在箫董事长眼中就是害怕,害怕自己为难她,向箫述词求助。
周长明开口,声音淡淡:“箫伯伯,姜小姐胆小,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箫述词跟着附和,暧昧不清,直呼姜钱儿:“对,我家小钱儿胆小,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当着我面说吧!”
“我不会把她给吃了!”箫董事长深深的压了一口气,竭力压着自己的脾气,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很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丝哀求:“只是几句话而已,在不远处,你们可以看到!”
周长明眼镜下的双眼闪了一下,侧头看向姜钱儿。
恰好姜钱儿也在看他。
周长明默然片刻:“姜小姐,你就跟他过去,什么事情,叫一声,别怕,我们都在这里!”
得到周长明的首肯,姜钱儿才答应箫董事长。
箫述词还不忘在后面凉凉提醒:“老头,说话客气点,你要是让她相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箫董事长看都没看箫述词一眼,带着姜钱儿重新走到宴会厅里。距离周长明他们有一截距离,他们可以看见他们,却听不见他们说话。
“不用看他们了,我不会拿你怎样。”箫董事长见姜钱儿频频望着箫述词他们张口提醒:“你不用担心,我一直想寻机会请你吃饭,没有找到!”
“你的学习直播,真人秀直播,我都有看,你是一个好孩子!”
姜钱儿会担心会害怕,对方是箫述词的父亲,不知道叫她过来干嘛。
她不知道叫他什么好,就叫了一句:“箫老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箫董事长微微一怔,嘴角露出一抹苦涩:“连声爸爸都不叫么?”
姜钱儿警铃大作,这误会可大了,绯闻不去澄清,传着传着就成真了,箫董事长真的把她误会成箫述词的老婆了。
“不叫就不叫吧!”箫董事长看着她一脸惊恐害怕,便知道自己吓到她,“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老了,不懂年轻人的想法了。”
姜钱儿艰难的张口:“您不老,挺显年轻的,只是……”
绯闻没发澄清,算了,不去澄清了。
“我知道!”箫董事长冲着她点了点头:“箫述词跟你说,没必要见我对吧!”
姜钱儿嘴角微微抽搐,小小声的替箫述词狡辩了一下:“他没说,是我不好…”
箫董事长轻轻的打断她的话,生怕把她惊走似的,“你很好,姜小姐,你很好!”
她是孤儿,没有长歪,努力向上,靠自己吃饭,很聪明,会学习,会种植。
考试帝国第一,育苗率98%,才23,这样的一个小孩,是很多家长梦寐以求的小孩。
如果他的另外一对儿女,要像她这个样子,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所以,箫述词跟他妈妈的眼光一样好,慧眼识珠,知道从垃圾堆里找宝贝,不像自己,鱼目混珠,找的是什么东西,弄得家宅不宁。
姜钱儿越发紧张:“谢谢,箫老先生夸奖,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箫董事长从空间钮中,拿出一个盒子,和一张帝国银行卡,他把帝国银行卡放在盒子上:“送给你!”
姜钱儿瞳孔一紧,连忙摆手:“我不要,我有钱,我什么都有,我不要你这东西,谢谢你的好意。”
“见面礼!”箫董事长早就料到她不会要:“你是箫述词喜欢的女孩,他想过一辈子的人,我是他的爸爸,今天咱俩第1次见面,我是一个做爸爸的,不能没有所表示!”M..
“拿着,没有多少钱,也没有什么东西……”
姜钱儿和箫述词本来就是假的,网上扑风捉影的,他们没有去澄清,任其发酵,一是为了她更好的隐婚,二是不耽误她学习,怎么能要人家东西呢?
姜钱儿推的很彻底:“箫老先生,不好意思,我不能要你的东西,请你拿回去,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背书,再见!”
“等一下!”箫董事长张口叫她,制止她:“姜小姐,这是述词妈妈最喜欢的首饰,我希望你能收下。”
箫述词妈妈最喜欢的首饰,姜钱儿抬起的脚停了下来,看着那盒子。盒子不大也不小,看起来很深,很能装。
“银行卡里的钱,是述词妈妈说过以后要给儿媳妇的!”箫董事长把银行卡和箱子往姜钱儿面前送了送:“不多,999万星币,她希望述词找一个女孩,能和她长长久久,一辈子!”
这些钱,这里的首饰,本应该他和述词妈妈一起送的,可是述词妈妈离开了,她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被病痛折磨的她,早就不想治疗,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是他想让她活,求她治疗。
她答应了,为了他,为了述词拼命的活,可是又被他弄砸了,他经不起美好年轻身体的诱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让述词妈妈紧绷的一根神经泄了,带着恨意,离开了。
箫述词不原谅他,一辈子都不原谅他,他的立场很明确,如果他妈妈死了,他找任何人,跟任何人生孩子,他都没关系。
可是他妈妈在病床上,他这样对待他妈妈,他到死都不会原谅,不会。
本来他们是一家快乐的三口,哪怕述词妈妈生病,他们也是被人羡慕的一家三口,全都被他一手毁掉了。
姜钱儿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箫董事长手中的盒子和银行卡,望着他:“箫老先生,你并不可怜,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自找的。”
箫董事长一怔,带着丝丝错愕望着姜钱儿。
姜钱儿与他对视,目光坚定而又清澈:“我接下你的东西,并不是要你的东西,也不是替箫述词接受你,原谅你!”
“你是大人,懂得权衡利弊的大人,无论是你以前做的事情,还是你现在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后果,可你还去做,事情不如意,你就怪这个怪那个。”
“其实你最该怪的是你自己,箫述词,箫述词妈妈,你现任的妻子,她生下的两个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
“是你,是你把他们拉到漩涡里,拉进泥潭里,你告诉他们,在泥潭里,在漩涡里向阳而生,都一身污泥了,谁还能向阳而生,谁还能灿烂的对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