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董事长手猛然缩紧,握紧成拳,满满错愕望着姜钱儿的眼,刹那间沉起来:“姜小姐,你在教训我吗?”
姜钱儿摇头:“我不是教训您,我也没有资格教训您,我只是就事论事,只是想告诉您,罪魁祸首是您自己!”
“您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却想着让箫述词接受你现任的妻子和你另外一双儿女,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心里可以大度接受气死自己妈妈的人。”
“就是您自己,箫述词叫您一声爸,您也仅仅是他的爸,生物学上的父亲,他也不会原谅您,是您让他的妈妈含恨而终,让他妈妈在弥留之际,充满了恨,充满了愤怒!”
“箫老先生,我知道您很生气,非常生气!”姜钱儿说着稍作停顿了一下道:“但是应该生气的人不是您,是箫述词,是您让他没有妈妈,您让他在仇恨中,生长!”
“若他没有今天的成就,不努力向上,像个纨绔子弟二世祖,他会像您其他的一对儿女一样,被您舍弃,让您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的存在!”
“所以,不要再为你的另外一双儿女铺路,拿他去做踮脚石,您不配,您另外一双儿女不配,你们都不配!”
“不好意思,我说的有点多,以后也请您不要找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一个孤儿,再见!”
姜钱儿说完抱着盒子拿着银行卡,对箫董事长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姜钱儿走到门口,来到箫述词面前,把手中的盒子,连同盒子上的银行卡一起递给他:“这盒子里是你妈妈的东西,这银行卡是你妈妈给未来儿媳妇的钱。”
“我不想要的,但是他说是你妈妈的,我就拿回来了,我觉得你妈妈的东西,属于你!”
周长明几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气,他就说他的小妻子怎么可能随便拿旁人的东西,果不其然,这份东西意义重大她才会拿下,拿下还给箫述词!
箫述词指尖微微颤抖,接下盒子和银行卡,眼眶红红:“我以为我妈妈的东西我都拿到手了,原来还有,谢谢你,姜钱儿!”
姜钱儿冲他微微一笑:“不用客气,咱们走吧,吃夜宵去,我都没有吃饱,麦穗观澜你们吃饱了吗?”
麦穗连忙摆手:“我也没吃饱,这个裙子太紧了,为了我凹凸的身材,没有小肚子我没敢吃。”
观澜也应道:“我也没吃饱,老板,金先生,周先生,我知道有一家海鲜烧烤作坊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周长明点头:“可以,我请客!”
“走了走了!”金裴星一把揽在箫述词肩膀上:“去吃海鲜烧烤,周先生请客,努力加油,把他吃破产!”
其他人附和:“好呀好呀,把他给吃破产,走走走!”
“快走快走,海鲜烧烤我们来啦!”
几个人,开开心心的离开,看都没看一眼箫董事长。
箫董事长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直到看不见他们,才收回眼帘,结清宴会的账,回到家。
在家里一直等到凌晨,他才等连彤彤,连珊珊,连胜箫。
他们三个换上了自己的衣裳,个个眼睛红红,眼底带着对他的憎恨与害怕。
“坐,我有话对你们讲!”箫董事长面色平静,望着他们三个,没有任何一丝不耐。
连彤彤一手抓住一个孩子,护在他们前面:“有什么话,你就这样直接说吧,我变不成箫述词妈妈那样八面玲珑,受人尊敬的女商人,我的珊珊,连箫,也变不成像箫述词那样的人!”
“今天他们所受的羞辱已经够了,你有什么事情,你就冲着我来,不要再伤害他们!”
箫董事长望着他们,缓缓的说道:“你们今天所受的羞辱,一半责任在我,一半责任在于你们识人不清!”
“珊珊,好话和恭维话只是迷惑人的一种手段,你的识人不清让你今天在宴会上受辱,怪不得旁人!”
“胜箫,你今天压根就没有出现在宴会上,我知道你偷听了我对我老友说的话,我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上流社会,贵族,有钱人,谁的心理素质承受力不是最顶尖的,你就几句话就受不了,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有大出息!”
连珊珊:“……”
她识人不清,除了她爸爸给她看的那个视频,她妈妈还让人把宴会里其他的视频也拿出来了。
视频她从头看到尾,知道了她的裙子是陈悠悠他们剪坏的,跟麦穗,周长明,箫述词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她还是想恨箫述词,家里只要有他,他们这一辈子都别想安生。他们这一辈子都会在他的阴影之下,在他的唾弃之下,在他的打压之下,永远抬不起头。
如果可以,她想要箫述词去死,只有他死掉,才能解决现在的恶性循环,才能解决他们现在的困境,他们才能真正的走向台面之上。
连胜箫突兀一笑:“爸爸,这就是一个上流社会,身家几十亿的有钱人家当家人的必备吗?”
箫董事长点头:“箫述词承受的比这还多,心中的苦比你们更多,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他心中的苦不是我们造就的,是你造就的!”连胜箫骤然之间,犹如疯癫般发怒,指着箫董事长,又指着他妈妈:“也是你造就的,你们两个一个未婚,一个已婚,在人家妈妈的病房外搞在一起,把人家的妈妈都害死了,生下我!”
“我从一生下来,就是不被期待,就是一个工具,就是一个浑身带了罪恶的人。”
连彤彤脸色大变,小声的叫喊,想去触碰连胜箫:“胜箫……”
连胜箫伸手一甩,甩开了连彤彤,大颗的眼泪从眼珠子里滚落下来:“别碰我,你别碰我,连彤彤你别碰我啊!”
“胜箫……”
“你别碰我!”连胜箫嗓子嘶哑,双眼血红:“你为什么要做小三,你为什么见钱眼开你要勾搭他,你生下我,是为了进箫家门,做你的富太太,你怎么那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