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望着他沮丧的样子,没有言语。仔细想想,他的话也许不假。
他的爷爷蓬俭森为了反抗暴政,集合30个村民,从打游击开始,一步步成为一方军阀。人们看到的是他的成功和光鲜,他经历的风雨却无人提及。
蓬俭森的一生从揭竿而起,历经成功、失败、再成功和再失败的起起伏伏。经过几十年的奋斗,虽然占据了一定的地盘,却总是处在动荡和从头再来之中。
真是“看清了人间冷暖,尝尽了人生百味”!蓬兴武作为这样家庭的第三代,看起来威武无比,实际过的也是颠沛流离的生活。
张景见状,同情的安抚一声,“你不也过得很好吗?”
“好?鬼手先生,那是你不懂得我的心。”蓬兴武的脸上充满惆怅和低落,他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颇有意味地说道。
“我从小就纳闷,前几天还叫爷爷的一个人,转眼之间就成了叛徒。昨天还叫叔叔的一个人,今天又伙同外人来攻打我们。这是为什么?他们同样互喊同志。”
张景闻言,暗暗惊奇!没有想到他那看似平静如水的外表之下,还隐藏着这么犀利的问题。他也不回避,话中有话地问道,“你爷爷最辉煌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据说是他加入了免北最大的一个组织之后。”蓬兴武毫不遮掩地说道。
张景紧追不舍地问道,“你爷爷第一次被人背叛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好像是特区政府成立之后。”蓬兴武不明所以,轻声说道。
“嘿嘿!”张景轻笑几声,脸上飘过一抹若隐若现的神秘笑容,他纠正道,“准确地说,是你爷爷背叛了原有的反政府组织,被政府招安之后。”
“你……我爷爷……怎么会……背叛?”蓬兴武警惕地望着张景,语无伦次地说道。
张景看着他那警惕和不善的眼神,微微一笑!这样的年轻人如果引导得当,也许能成为造福一方的英雄。如果引导不当,也有可能成为祸害一方毒瘤。
金盾如果想在免北立足,需要一个强大的助力。张景经过观察和交流,想把蓬兴武收入麾下,并把他培养成免北地区的一代霸主。他打定主意,循循善诱地说道。
“兴武,我们在探讨和研究历史,不是追究责任。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个人的成功,除了自己的努力,还有无数志同道合的人付出了牺牲的代价。”
“反过来说,一个人的失败,也不是无缘无故,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正是你爷爷的背叛,从而导致免北最大组织的瓦解,这是失败还是成功?”M..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蓬兴武如实说道。
“嘿嘿!我也说不清楚。”张景没有装腔作势,而是就事论事,他进一步说道,“但是,脱离原组织之后,特别是你们蓬家军成立之后,一系列的操作是失败的。”
“鬼手先生,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们现在不也站在这块土地上,是这块土地的主人吗?”蓬兴武不以为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