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帝美大学,校长办公室。
“祖师!”
李宛儿像是进了后花园一样,冲进办公室里大喊。
结果刚进去,就被爆了头,一个脑瓜泵砸到头顶,疼的李宛儿哇哇直叫。
“斯,祖师你干什么?”
“叫爷爷!你个小丫头急躁躁的,怪不得这么久了还没考上省级。收收心,搞个省级回来,也算我们家传承没有中断。”
李南头疼的看着自己身前摸着脑袋的李宛儿。
这个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心太散漫了。
而且自己家里三代传承不要跑去当了祖徒弟,为了....欸,说这个就来气。
“爷爷,先别说这个,我这次给你带来了好东西,请您您掌掌眼?”
说完李宛儿从一个大号的行李箱中取出来了一个大号的包装箱。
李南眉头一紧,这么大你用这箱子装?
然后李宛儿从大的包装箱中,又取出了一个小的包装箱。
“???”
然后又取出一个小的包装箱。
“????”
“你搁这儿搁这儿呢?俄罗斯套娃?还有完没完了?什么东西啊,让你套这么多层。”
“爷爷,静心,要静心。”
李宛儿笑着又拆了好几层包装,最后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来了许凡做的龙头印章。
李南看了一眼满地的包装箱,又看了一眼手中只有半个手掌都不到大小的印章。M..
李南满头皱起了三道黑线,但是还是仔细的看起来了这个龙头印章。
初看还没什么感觉,但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丫头,这东西你哪里来的?这雕刻上面的痕迹分明是最近雕刻出来的,而且这刀功,这准星,要不是因为材料上的问题,这东西比你爷爷我做出来的,也差不了多少。”
李南看向龙头印章底端,但是并没有看见署名,遗憾的摇了摇头。
“这个人至少有省级雕刻大师以上的水准,要是用更好的材料的话,可能直逼你爷爷我,你是从哪找到的这么一个东西?萧老那里?”
“不对,那小子是山水派的,不雕刻龙之类的,是刘老哪里?”
“不对,刘老虽然雕刻龙,但是他那种一刀一刀磨的操作,哪能做出来这种大开大合的作品。”
“斯,这么一想,这刀工,和现在所有门派的刀工都不一样啊。嘿,真奇了怪了。”
李南拿起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这个龙头印章。
李宛儿笑着说道:“这是我朋友学校里的学生雕刻的。”
“学生?孙女,你别开玩笑,现在的学生又不是以前的那种,学徒整天就学习干这个,也不去读书。现在的学生,学成这样至少得三十大几了吧?百年留级生啊?”
李南摇了摇头,不相信李宛儿所说的。
可李宛儿笑着回答道。
“爷爷,人家才17岁啊,而且这刀功,你见过么?”
李南摇摇头。
“没有。”
“和这个风格相似的作品,你见过么?”
李南还是摇摇头。
“那个学生会参加下个月s市的雕刻技艺大赛,到时候爷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爷爷你得答应我,要是这个人拿到了第一名,你得给他一个保送名额。”
“行,反正下个月我要去s市当评委,我就好好见见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这水平。而且要是真的有这水平,别说保送生了,我直接让他来学校当老师都行。”
李南坚定的说道。
李宛儿一愣,随即露出了小恶魔的笑容,从包中取出来一张纸。
“爷爷,打字条,你说的,要是这个人有这实力,就让他当老师。”
“别说当老师了,我把你许配给他都行!”
“渍,拉倒吧爷爷,人家有未婚妻了,而且我不喜欢吃嫩草。”
“开个玩笑罢了,他要真有这水平,你还配不上他呢。”
李南摇摇头,他真的不相信这种东西能是一个学生做出来的。
打娘胎里开始练习雕刻,恐怕十七岁都不行。
而且最主要是无门无派,这刀工如此大开大合,却无门无派。
要是有个国家级雕刻大师当老师,孩子又是个天才的话,可能还有点可能。
然而,现在李南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种刀工的国家级大师,别说国家级了,连省级的都没有。
李宛儿看着自己爷爷立下的字条,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不知道到时候,爷爷看到那个什么许凡真的把作品交到他手上的时候,爷爷会是什么表情。
渍,想想就觉得有趣。
李宛儿笑着收好了字条。
这可是宝贝。
李南则还在研究刚才那个东西,同时把这个龙头印章的照片,发给自己的老朋友们,看看他们有没有认识的。
人多力量大,可惜再多人,也无法认出来许凡所做出来的东西。
李宛儿给张佳韵发了一个ok的表情包。
表示这件事情已经办妥了,随后看向李南。
“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去s市啊?”
“等开赛前一天吧,着什么急?这次各个流派基本上都会有人过去,你也学习学习,好歹考个省级下来吧?”
李南放下放大镜,对着李宛儿指了指角落里的石雕。
而李宛儿调皮的露了一个鬼脸,就跑了。
开玩笑,努力?
我才不干呢,我要躺平!
李南看着李宛儿的背影叹了口气。
“罢了,随她吧。”
随后李南又拿起放大镜开始看这个龙形印章,不时的发出惊讶声。
..........
h市
某酒店顶楼某包厢内
“黄老,我敬您一杯,上次可多亏了您,我们才能顺利的拿下项目。”
“朱总客气了,那是您买来的物件,自然就是您的了。”
“欸,那也是黄老技艺高超的功劳。”
朱总举着酒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但谁曾想黄老并不领情。
黄老没有吭声,默默的敲了敲酒杯的杯底,明显是已经失去了兴致。
朱总悻悻一笑。
“那个,黄老,这是上次的尾款,我给您带来了。下个月的那件事...”
“我这没问题,剩下的人,就要看你自己了。”
说完,黄老垫了垫纸袋的重量,拿着牛皮纸袋子就离开了酒桌。
朱总站起身相送,在看到黄老走上电梯后,才返回去坐在座位上骂骂咧咧。
“玛德,装什么啊,不就是有点手艺么,要不是下个月还需要考他,老子早不搭理他了。”
“婊子立牌坊,收钱还装清高!晦气。”
黄老走出了酒店,打开牛皮纸袋看了看里面沉甸甸的钞票,叹了一口气。
扫了路边的一辆单车,离开了酒店,走进了一条小路,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