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病房,陈翠花确定自己不疼后,开始赶人。
“行了,刚子你把小芸他们娘几个送回家睡觉,然后你过来陪床,明天他们还要上学呢。”
方刚:“……”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要上班的?
哎。
谁让这是亲娘呢,方刚照办。
不过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拐个弯去学校家属院找卿文。
凌晨三点多,卿文被叫醒,迷迷糊糊的站门口,但一听陈翠花住院的消息,立马清醒了。
他套上厚厚的衣服,着急的冲前面,嘴里念叨。
“咋住院了?这大冬天的,吃错菜还是受凉了?哎,刚子,你说说你,也不看着点你妈,那可是你亲妈,她身体不舒服,我心痛啊……”
方刚:“……”突然觉得找卿校长是个错误。
到医院,方刚更觉得大错特错。
因为卿文和他妈一大把年纪,在那腻腻歪歪,而他惨当电灯泡……
罢了。
方刚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撑过后半夜,第二天早上,安小芸过来送饭,让方刚去厂里请个假。
好消息是,陈翠花经过一上午的检查,确定结石较小,不需要动手术,开药回家静养。
她当天下午就出院了。
也正是这天晚上,卿文拉过方刚,轻咳两声,和他商量。
“刚子,你瞧,我不放心你妈一个人住,也不放心你能照顾好她,我住下来吧,等你妈好了我就和她去领证,也算是光明正大。”
方刚心无波澜,面无表情,“卿校长,你看我是能做这些主的人吗?”
他在这个家,没地位的啊!
都知道的事,为什么要来扎他的心呢!
卿文轻咳两声,“呃,那我和你媳妇说?”
“你直接和我妈谈。”方刚耿直。
“只要我妈愿意,这个家,没人拦得住她。”
卿文:“……”
方刚突然接一句,“但你竟然愿意和我妈领证……”
即便陈翠花说卿文和她在一起就无痛拥有几个好大孙,但是吧,卿文有城里户口、是学校校长、有巨额存款的条件,比陈翠花好太多。..
不领证,两老人凑合一起过日子,没人会说什么。
但领证了,就意味着陈翠花要分他的钱和房子了。
方刚没说完的话,但卿文猜到了。
他当即吹胡子瞪眼,“我卿文是那种防着身边人的臭男人吗?找对象就是要把钱交给她管啊!”
“那你住我家,不怕别人说闲话?”方刚继续。
卿文摆手。
“别管他们,他们说闲话都是嫉妒我直接有你们这一群家人,别说你妈舍不得离开你们,我也舍不得啊,好姐多乖,农农聪明,蛋哥做饭又好吃,那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都晓得!”
突然,不知藏在哪偷听的好姐直接冲出来,俏生生的喊人。
“爷爷!”
卿文一愣,好姐直接抱住他腿,“你对奶好,你就是好姐的好爷爷!”
“对!”方农和方蛋蛋两兄弟也赶紧出来,应和。
“卿校长,你从了我奶,就是我们的爷爷啦!”
“爷爷,蛋哥我给你做好吃的,我知道你喜欢吃鸡,我给你炖鸡汤,做大盘鸡~”
卿校长感动得眼都有泪光了,他伸手,将将圈住三个孩子。
“好!好!爷爷会好好对你们的,呜呜,你们真的让爷爷感受到家的温暖了,早知道爷爷应该和你们谈的,呜……”
方刚一滞:“……”
欺负人!
哎!
屋内。
听着外面动静的安小芸和陈翠花对视一眼,安小芸笑,“妈,恭喜你。”
陈翠花嘴角翘着,眼里是笑意是怎么藏都藏不住。
“有啥好恭喜的,老娘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安小芸板脸,“妈,大好的日子,你胡说什么呢!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知道知道。”陈翠花也怕安小芸生气。
她转移话题,“老卿过来跟我住,不能无名无分,小芸啊,叫你爸,天朝他们,摆几桌吧。”
安小芸:“……好。”
陈翠花兀自言语。
“挑个时间,让刚子去帮他把东西都搬过来,唔,我这屋子得修整修整,起码给老卿腾个柜子放衣服……对了,他是文化人,是不是需要书桌?哎呀,靠窗那买个桌子,再安个灯,还得买点红被子,对了,得看个黄道吉日再去扯证啊……”
安小芸:“……”
不愧是翠花婶,这一安排,一下就有种娶‘媳妇’的味道了。
翠花婶娶‘媳妇’是个大事,她身体好后就和卿文一起忙活,把周围的知情邻居们都给看愣了。
于是,黄道吉日这一天,老两口穿得板板正正,喜喜庆庆的,由着安小芸一家五口和四狗陪着去民政局领证啦!
从首都回来的方大炮和姚知雪一回方家,就扑了个空。
方大炮挠头,一如既往地憨厚,“咋一人一狗都没呢,今天周末啊!”
姚知雪提议,“要不去找你外公问问吧?”
“行。”
两人刚出门,就撞见对面家的双胞胎女孩。
“大喜,二喜,你们好姐一家人呢,去哪啦?”
二喜还愣着,大喜脆生生的喊话。
“冠军哥哥回来啦!冠军哥哥,好姐他们陪你奶奶去娶压寨夫君啦!!!”
方大炮和姚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