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柔噗一口血吐出,吓坏了一旁的秦逸。
“小柔!”
他扶起她,连忙用手绢擦拭腥红的血。
善柔:“药箱!”
秦逸眨眼间,取来药箱。
“第二层白瓷瓶,三粒。”
逸小心翼翼喂她三粒药,又喂了水。
善柔吞下,闭眼片刻后,才再次睁开。
秦逸扶着她坐正:“她果然暗下杀手,若你有好歹,今夜我便入宫杀了那臭女人。”
药效来,善柔精神也来了。
“放心,臭道士道行浅,害不死我。”
秦逸伸手将她的披风拢规整了些。
“哼,若不是我剑悬在臭道士脖子上,方才他定用内力伤你。”
善柔笑眼弯弯的看着他。
“敢在将军面前耍花招,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
秦逸眉眼终舒展了几分。
“所以他改换成对你用毒了。”
善柔点头:“这毒还不如万老鬼的,根本伤不了我。”
方说完,万老鬼就跟在京洛云身后,进了院子。
“大师父、小师父!”
破锣嗓子持续温柔中。
逸、柔对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京洛云快步奔上前,盯着善柔来回看了好几遍。
“小柔,怎样,那臭道士,没伤着你吧!”
善柔摇头:“娘放心,有秦逸在他伤不了我。”
京洛云深吸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臭道士,一看就不是好人,要不是你和逸小子,早与我和阿天商量,今日他府门都休想进得来。”
逸、柔相视而笑。
柔:“娘,我有点饿。”
“等着啊,娘马上给送吃的来。”话音落下,人已离了院子,去往小厨房了。
万老鬼笑眯眯的凑上前来。
“大师父、小师父!”
逸、柔:“怎么样?”
老鬼:“两位师父放心,我保管这狗屁天师,七日后便长病不起,查不出病因,配不出药方。”
善柔笑了笑。
“长本事了。可是又新研制出的毒?”
万老鬼:“嘿嘿,旧毒翻新。不过师父的万毒清,仍能抑制。”
善柔:“记住你的诺言。”
万老鬼:“师父放心,徒儿定当遵守。”
秦逸:“你要敢再做回以前的万老鬼,我便让刑部直发的通辑令上,再添上你的大名。”
万老鬼扑通跪下,连连叩头。
“徒儿不会,徒儿不敢。”
“起来吧!”
万老鬼却没起,一脸有事相求的看着两人。
秦逸:“何事,说!”
万老鬼圆鼓鼓的眼睛,直打转。
“嘿嘿,徒儿不想回万毒门,想一直跟着两位师父...”
秦逸盯了他片刻:“准了。”
“谢大师父!”
“滚!”
“好嘞!”应完声,眨眼间就跑得连影子都没了。
善柔,这老徒弟,腿脚功夫还真是了得。
“夫君带上万老鬼,是想着圣西他有几分了解是吗?”
秦逸:“我们此行,本就带人不多。这老鬼行走江湖的经验足,对圣西定是比我们及烟望等人,要熟悉些,带上他不会有错。”
善柔赞同的点点头。
“对了,我们何时启程?”
秦逸:“两日后出发。”
柔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
善柔:“两日后,也不知能不能看着好戏。”
秦逸疑惑:“夫人,可是对那臭道士还做了什么手脚?”
善柔招手,秦逸低头听去。
柔一把捧住他脸,娇滴滴的低声警告。
“不是动手脚,是给教训!”
秦逸笑起来,他就知道,那臭道士必遭殃。
善柔又道:“你在宫中有人吗?”
秦逸:“夫人觉得呢?”
善柔:“嗯,那你可要吩咐他,将后几日宫中发生的趣事,报于我听。”
“遵命!”
两人又嘻闹了片刻,直到京洛云送吃的来,才停下。
善柔羞红了脸,京洛云却乐开了花。
“逸小子,去前院同你爹,共同应酬一下宾客。”
秦逸不想去,不动。
“快去!”
“娘,你怎不去?”
“娘要陪小柔说说话。你们这一去,又不知几时能见着。”
“那您不也见不着我吗?”
“你去不去?”
秦逸叹气:“去!”
善柔看着吃瘪的他,笑得眼睛弯弯亮亮的。
—
祥乐宫
一宫殿的宫女儿、男宠,都在帮着祥乐抓波斯猫儿。
跑急了、扑空了,便男男女女倒作一团,叫声、笑声和成一片,奢靡之气塞满整座殿。
祥乐咕咚咕咚,又灌了几杯酒。
半卧的她眼神迷离,姿态玲珑又妖娆。
偶有男宠,不小心扑到她跟前,她便伸出纤细长白的手,挑人下巴,对上那些个男狐狸精,深情款款又满是渴望得宠的眼神,立时娇笑不已,像是海中翻滚的一浪又一浪的大浪花。
顶玄天师跟着催婆婆入殿,瞧着殿中景象,脸色一片沉稳清寡,眼眸深处却藏着对那些个宫女的银亮亮的目光。
催:“公主!”
祥乐闭着眼:“嗯,说吧!”
“顶玄天师已看过对将军夫人了。”
祥乐睁迷离的眼眸,扫向顶玄天师,面容妖,笑眼媚,声音嗲。
“顶玄天师啊,如何了?”
顶玄天师急急扬拂尘,低眉颔首,掩盖眼中精光
“回公主殿下,再过两日必能如公主的心意。”
祥乐撩了撩薄纱,微微坐正,双眼看着顶玄天师。
“天师上前些。”
顶玄天师:“公主!”
“你们都退下!”
殿中静下来,祥乐仍看着顶玄天师。
祥乐:“怎么半载未见,天师与我这般生疏了。”
顶玄天师拂尘落地,人到了公主面前。
顶玄混迹江湖多年,见过女子无数,若说谁最美,必是这丰得正好,妹得十足的祥乐。
许是多日未见着,今日这一见,心中冲动似泉涌,通通涌去了那雄起之处。
催婆婆低眉,悄无声息的出了殿,并合上门,留自己一人门外。
屋中不时有声来,催婆婆低眉垂头,似未听见。
一柱香时辰过去,屋中静了。
祥乐坐在榻上,脚下垫着顶玄天师。
“公主!”
“哼,顶玄啊顶玄,你就不怕被逐出道门?”
顶玄手游上她脚,笑得一脸的谄媚。
“公主许是不知,这不守道规的男子,技艺更精,会得更多。”
“哼,这话倒不假,不过你可别高兴太早,两日后这善柔若未死,你这脑袋休想保住。”
话落抬脚拍在顶玄脸上,顶玄双手捧脚。
“定能如公主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