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嘴角一抽:“这不得跟您说一声么!”
封腾的性命,何止五百万,多几个零都不在话下。
凌霄不说话了,脸上的阴沉分毫不见退却,身上的黑暗气息蔓延出来,好像要将整个办公室填满。
周染心有戚戚,哀怨连连,脑筋直转道:“爷,您是在担心先生闭关么?咱们都不了解武道,不知道境界的划分,但先生上次回祁连山城,闭关出来也没什么改变啊,所以还是要平常心。”
凌霄脸色更黑:“你知道个屁!”
他害怕啊,万一明微闭关出来,境界提升后,心境也升华了,跟之前判若两人怎么办?
武道修行内外兼并,万变不离其宗,成道者斩断七情六欲,杀妻(夫)证道屡见不鲜,若是因为境界的提升,摒弃了七情六欲可怎么是好?
微微已经够冷情自持了,而且严道长说,她乃大功德加身,本就不堕红尘。
要是微微,修炼到一定的境界,真的清心寡欲,看破红尘,他不得彻底凉了?
他得在微微闭关这段时间,去拜访一下两位师尊还有师伯,哪怕旁敲侧击也要搞懂境界之间的差别。
一念至此,凌霄心里便开始打算,什么时候去拜访比较合适?
……
是夜。
霓虹灯下夏娃娇,十里洋场后浪嚣,乃海城夜晚真实的写照。
灯红酒绿下的纸醉金迷,在这座位于徐汇区的老式公寓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王总,这座寓所的娇娇,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真的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倾城国色我也见了不少,说白了滋味儿也没有多大区别!”
“嘿嘿,那您就不知道了吧,今天这位合·欢姑娘,可比历史上秦淮八艳的陈圆圆,你尝过滋味儿就明白了。”
“真有那么销魂?那可让我期待了!”
“您好不容易来海城一回,我既然把您带到这里,自然要让您尝尝鲜的!”
王伟昌心中不置可否,觉得汤臣话中有虚,不就是个艳妓么,有那么玄?
这时,一道温婉的女声从台上传来:“欢迎各位贵客来书寓捧咱们合·欢姑娘的场!今晚的叫价即将开始了,不知哪位老板能够和美人儿一夜销魂呢?”
冬梅浅笑盈然,眼波流转的看着台下,今天到场的人不多,有几个还是老主顾,且各个身价不菲,今儿又是她捞钱的一天呢。
自从书寓开张营业,赚的钱比之前两年都要多,冬梅自然高兴!
谁不喜欢钱呢?
她虽然没有带过不良于行的书寓先生,但最赚钱的可偏偏就是这一个呢!
萧震廷确实没有坑!
冬梅的视线在连城嬴的身上停驻须臾,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这位连城家的三公子,对合·欢好似入迷了啊!
这已经连续半个月,一天不落啊,不管价钱多少,每天都是金主呢!
加上昨天他说的话,不得不让冬梅多想!
但在这寓所里,不管你什么来头,坐拥多少家产,想拥有跟美人儿一夜春风的权利,都得老实竞价,谁出的价钱高,美人儿就归谁。
如果今天晚上,连城嬴还是最后的赢家,就由不得她多想了。
萧震廷在海城的声望和地位,黑白两道还真没有谁敢不买面子硬杠的!
风长夜打了个哈欠,他对接下来的竞价半点儿兴趣也提不起来,多少纯情少女和高知女大学生供他玩呢,一个书寓先生,还不是高级点的妓·女?
他今儿纯粹陪着兄弟来凑个热闹。
“连城,听志航说你已经连着来了半个月了,这位美人儿真有那么销魂?让你食髓知味,意犹未尽?”
连城嬴淡淡一笑:“你说是便是吧!”
他包夜可不是单单为了品尝美人儿的销魂滋味儿,为的还是她京都元家养女的身份。
不过,原因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风长夜玩味儿的勾唇:“那你是打算把她赎出去,当禁脔养着?”
连城嬴耸肩摊手:“我倒是想呢,那也得背后的人松口。”
说到背后的人,风长夜顿时来了兴趣,下巴一扬指了指台上,被几层轻纱遮住的曼妙身影,压低声音道:“我倒是好奇的很,台上的女人是怎么得罪萧震廷了,要这么作践她?”
“呵呵……”连城嬴轻笑两声,意味深长道:“她得罪的可不是萧震廷。”
“哦?这么说,另有其人了?那这人恐怕来头不小哇,毕竟能让萧震廷愿意卷进这档子事儿里来……”
“那还用说,确实来头不小!”
这时,冬梅的声音再次响起:“竞价即将开始,各位老板开始竞价吧,老规矩底价十万,每次加价一万!”
客人们开始轮流举牌……
“十五万!”
“十八万!”
“二十万!”
“三十万!”
“三十五万!”
“三十八万!”
“四十万!”
“四十五万!”
连城嬴直接叫价:“一百万!”
这个价钱一出,引得其他客人纷纷侧目,一百万买风月女子的一晚,确实舍得!
有认得连城嬴的,便不再继续加价了,连城家在海城还是有些威名的。
一个风尘女子,再是难得的尤物,也不值得一夜风流付出更高的价钱。
虽然在座的客人没有一个是差钱儿的。
一个被无数人睡过的尤物,偶尔尝尝新鲜是可以的,但没必要较真儿。
这连城家的三公子,一连半个月流连于此,还是太年轻了。
冬梅见没有人再加价,直接宣布:“那今晚合·欢姑娘,便归三公子所有了。”
青纱帐内,左珊珊心里松了口气,连城嬴果然言出必行,她抬了抬手对身后的女佣吩咐:“推我回房间吧。”
“是!”
竞价结束,除了连城嬴和风长夜,熟客跟冬梅寒暄两句,也纷纷带着自己的朋友离开了。
冬梅将其他客人送走,才转身走向连城嬴:“三少,您是现在上去呢,还是一会儿去?”.
连城嬴清浅勾唇:“不急!冬老板,我昨儿问您的话,可有答案了?”
冬梅撩了下颊边的青丝,清丽脱俗的面容凝上丝丝笑靥,递过去一个您懂的眼神:“三少,您也知道咱们寓所的规矩,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所以……您说的事儿,恐怕不成。”
这个答案在连城嬴的预料之中,他轻描淡写地道:“看来,我得亲自找萧爷说话才行,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