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羞愧的不敢抬头。
她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根本不敢直视盛沧的眼睛。
盛沧垂头看到了林墨脚上的高跟鞋。
心疼她走路会疼。
直接弯腰把她打横公主抱起来了。
“好了,不哭了,我错了。”
“真的错了。”
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
但是认错就对了。
林墨的眼皮跳了跳,带着哭腔,“我自己能走路……”
盛沧大步流星的往别墅里走。
“以后不准穿高跟鞋!”
林墨皱了皱鼻子。
原本在外面是可以很坚强的。
可是在哥哥面前,这情绪上来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秋儿看到主子回来了,赶紧过来迎接。
可是,看到他抱着一个小巧的女人时候,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是一个女人?
是一个女人!
秋儿震撼无比:“主子,你回来了,嫂子你辛苦了。”
盛沧皱眉,斥责:“胡说什么?”
“这是墨墨!”
他语气冰冷,“看清楚,别让墨墨难受。”
秋儿吓了一跳,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把头埋进主子怀中的女人。
似乎是在哭。
秋儿赶紧去收拾屋子去了。
她心中乱糟糟的。
作为这里的下人,当然都知道主子有一个不能够提起来的名讳。
林墨。
三年前,林墨离开了这里。
八个月前,主子找到了她。
据说她是一走了之去乡下读书去了。
还认了一个爷爷奶奶,过的还挺好的。
后来,主子就绝口不提林墨,也不允许别人提起。
这是他的禁忌。
林墨被盛沧放在沙发上。
盛沧蹲下身,笨拙的给她脱高跟鞋,嫌弃的把鞋子丢在了一边。
然后伸出修长的过分、骨节分明至极的手。
用掌心揉着林墨的脚踝。
“疼不疼?恩?”
“肯定很累吧?”
林墨抿唇:“不疼。”
盛沧嗤笑了一声,随手揉了揉她小腿。
林墨“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盛沧眼眸一愣,发现她腿上穿着肤色的丝袜,有些渗血。
他毫不客气的扯破了。
只见,看似平滑的小腿上,满是青紫交错的伤痕。
原本白嫩的腿上都是被划破的伤痕。
“没事,昨晚、被水草划伤的,有些磕碰……”
“我假死离开林家,不过雨有点大,出了一些小差错,不过这些小伤三两天就好了。”
林墨说着,缩了缩自己的腿。
可是那只手如同铁钳。
纹丝不动。
“他们也配让你费心?”
盛沧抬眸,眼底压抑着怒火,“你不把自己当回事?自轻自贱吗?”
秋儿一边下楼一边说道:“主子,客卧的床单被套都已经换好了。”..
可是她没有等到回应,就听到林墨又哭了。
盛沧凶巴巴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女孩儿。
秋儿也有些害怕,主子发火真的很吓人。
要不躲躲吧?
可是凑近才发现,主子手里拿着毛巾。
“疼……”林墨眼泪汪汪的。
“你还知道疼?疼死你算了!”盛沧眉头锁的死死的,拿着毛巾给她擦拭伤口。
“秋儿,把医药箱拿过来!”
“另外,拿一双平底拖鞋和一个宽松的睡裙。”
“在衣帽间!”
秋儿赶紧去办。
林墨抱着沙发上的靠枕,任由盛沧给她清理伤口。
她皱着眉头,睫毛湿漉漉的,“哥,你的衣帽间里,怎么会有睡裙?”
“你有对象了?”
她突然一疼,“你突然这么用力做什么?”
盛沧眼神冷冷地盯着她,“衣帽间里的衣服,全都是新的。”
林墨脑袋想不清楚,“嗷。”
诺大的客厅里静悄悄的。
水晶灯的光芒落在客厅里。
下人们都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任何动静,但是却又都对林墨感到好奇。
秋儿带着衣服来来。
厨娘拉住她:“这小姑娘好漂亮,怎么被主子欺负哭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秋儿抿唇:“她啊,她叫做林墨。”
“就是在这里打工守则里的第一条,不准提起的那个名字!”
厨娘一惊:“是她?”
秋儿点头:“对,林墨呢,跟主子是兄妹,但是只是孤儿院里的那种,没有血缘关系的。”
秋儿丢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对方立马心领神会,“我去给小姐弄点鸡汤。”
医药箱放在了一旁。
林墨在一楼的小房间里换了个米白色可爱睡衣出来。
又坐在了沙发上。
整个人显得柔软多了。
又嫩又奶。
盛沧衣袖挽起,左手上是价值不菲的腕表,右手上是佛珠。
他眼神专注,半跪在地上,把林墨的腿搁置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拿棉签蘸了碘伏。
“不疼。”
林墨点头:“没事,我不怕疼。”
盛沧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方才谁跟个小哭包一样。
盛沧俯身吹了吹伤口,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秋儿站在一边帮忙。
“小姐,你怎么弄成这样啊?”
“你这腿上伤真多,我看到都觉得心疼死了,主子肯定也特别心疼。”
“一定要好好的养着,不要留疤了。”
“没事的。”林墨随口说道:“就是掉进水库里了。”
秋儿一脸的震惊。
不会是主子丢进去的吧?!
幸好她没说出来,不然盛沧百分之百又要发火。
他一发火,慕白又要该死了。
等伤都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
厨娘端着鸡汤出来:“小姐,你趁热喝点鸡汤吧?可热乎了。”
“正好可以补补身体。”
“谢谢。”林墨就要起身。
盛沧示意她坐着。
厨娘端了汤过来,被盛沧接到了手里。
“烫手。”
厨娘一愣:“那我拿去温一温?”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盛沧拿着勺子搅拌了一下,吹了吹,然后亲自喂到了林墨的嘴边。
“我可以自己来。”
林墨要去拿碗,还真是被烫了一下。
“挺烫的,你赶紧放下吧,等会儿再喝。”
“没事。”盛沧根本不在乎,这点程度对他来说跟常温没区别。
“我可以自己喝,我手没事儿。”
盛沧垂眸睨了一眼她胳膊上刚涂的碘伏。
一想到妹妹为了那群白眼狼而受伤委屈,心里就会升腾起怒火。
他咬牙冷笑:“哦,哥哥就喜欢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