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跟在她身边,“林总,坐我的车吧,我的茶楼就在附近。”
林墨淡淡一笑:“谢谢你的招待,只不过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恐怕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喝茶了。”
花总微微一愣,“这那好吧。”
林墨看她脸上露出两分失望,解释,“我四哥估计是来了这边,我恐怕要去见见他。”
花舞一听,林墨的四哥?
她大哥盛沧,二哥风昭宁,三哥南宫遥,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这个四哥就更加不用提了。
花舞脸色一正,“好好好,那我就不耽误你办正事了,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请你喝茶。”
林墨点了点头,上了自己的车。
打发走了高梨之后,她一路开着车,到了偏远郊区的一个山庄之中。
这座山庄是一座休闲山庄,许多非富即贵的人正在这边度假。
林墨的车一路往里面开,开到了最深处的一栋房子门口下了车,对比了一下照片,目光确定了下来。
她摸了摸下巴,“这还是跟二哥问来的地址呢。”
不知道为什么,四哥来了a市,也不跟她联系,都这么好几天了。
若是不关注自己那边的事情,他又怎么会默默地处理了郑月雅?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墨在门口摁了门铃,大门缓缓的打开了,里面却空无一人。
林墨有些疑惑走进院子,到处都静悄悄的,她看着房子不由得有些止步不前。
等到愈发靠近的时候。
林墨才发现在房子侧面的鱼塘边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自己坐着,看不到他的相貌,只是他身上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很宽松,坐在凳子上显得整个人非常的修长高挑。
林墨捏着手机一步步走了过去,试探性的开口,“四哥?”
“墨墨,过来坐。”
男人冷峻的声音响起,头也没有回,手里静静的捏着鱼竿,也不知道在钓什么。
他身边确实还有一把凳子。
林墨走过去乖巧的坐下了,也不敢多说什么话。
四哥是一名成功率百分百的杀手,平时血海刀山出生入死,又神秘又恐怖。
林墨偷偷的看了一眼程之渊的侧脸,四哥的相貌比印象之中的更加的冷峻无情一些。
那挺拔的面容像是国际超模一样,充满了攻击性,只是他整个人就是十分沉寂的。
这是岁月打磨下来的沉寂。
“四哥,你来a市多少天了?怎么一直没跟我们一起聚聚?”
程之渊勾了一下嘴角,转眸,用深邃幽深的眼睛看着林墨。
女孩已经出落的落落大方了,在阳光之中显得如此的美丽可爱。
“怕打扰到你,就没有贸然上门,没想到你竟然找过来了,我还是有些意外的。”
“四哥你之前是为了我出气,所以把郑月雅给……”
“嗯,如果她自己不这么作死的话,我或许不会下狠手。”
“我调查知道之前你在做兼职的时候,她曾经害得你进了医院,这种人真是恶毒。”
而且当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几乎都没有刻意去诱骗她,她就自己乖乖的跟去了地下赌场。
程之渊残忍的笑了一下,想起盛沧交代过自己——妹妹善良单纯,不喜欢违背社会规则。
所以,到了嘴边的话,程之渊及时改变了口风。
“我原本只是打算简单的教训一下她,谁叫她自己非要跟我玩儿呢?”
“你也知道的……”程之渊抬起手,他这一双手长的异于常人,每一个手指头都充满了力气,上面也有一些很明显的伤疤。
他故作无奈,“在赌这件事上,我向来都是逢赌必赢。”
林墨有些失神的看着程之渊的手,半晌,摇了摇头,“也不是逢赌必胜,你曾经输过一次。”
程之渊点了点头,“是啊,唯一一次输了,是输给了你。”
程之渊微微抬了抬手里的鱼竿。
如果他输了,那一定是因为他不想赢。
他想讨妹妹开心,所以故意输给了她。
至于其他的人在他面前,都只是待宰的鱼肉而已,他是一个完美的猎手,怎么会让猎物赢?
在常年累月的执行任务之中,程之渊已经渐渐的丧失了作为人的温情和善良。
简单点来说,他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人性。
他看人不是人,只是一个个猎物。
唯一的区别只是,有的猎物有让他动手的价值,有的猎物没有。
仅此而已,非常简单。
林墨乖巧的揣着手,“四哥,今天晚上过去一起吃顿饭吗?大家应该很久都没有一起聚一聚了。”
程之渊摇了摇头,“不了,我还在养伤,而且最近风头紧的很,我要是跟你们来往过于密切,只会拖你们下水。”
“没有必要的话,不要轻易来找我。”
程之渊说着,认真的对视她的眼眸,放缓了语气,“如果让人发现你是我唯一的软肋,那你面临的可能就是恐怖的炼狱了。”
“哥哥的仇家太多了,那些人时时刻刻不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可不想把你牵扯到危险之中。”
林墨哑然失笑,“我有什么怕的?我不也是跟你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吗?”
程之渊的眼睛深沉了几分,声音也更低了,“好不容易脱离了暗影,你不应该重新跟我们联络。”
“相比于留你在身边,我更希望看到你活在阳光底下,坦坦荡荡,毫无污点的活在阳光底下。”
林墨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动。
她抿了抿嘴唇,转移话题,“你的伤势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说伤势很严重,二哥还特意给你医治了吗?”
“如果是简单的伤势,根本用不到二哥动手。”
程之渊笑了一下,笑容寡淡,漠视一切。
伤势?他当然不会在意。
程之渊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这里,还没有恢复。”
林墨看他丝毫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伸手就要揭开他的衣服,“给我看看。”
程之渊一下子就扼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气不大,但是却保证让她动弹不得。
林墨有些生气又动用另外一只手去掀。
谁知程之渊轻而易举,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她两只手。
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浮现,倒是易如反掌的拿捏住了她。
“哪有这么看男人身子的?”
林墨低头看着这幅场景,又是生气又是憋屈,“四哥,你力气大了不起是吧?就知道欺负我,给我看看会怎么样?”
“我怕让你看到了会吓到你啊,你今晚要是做噩梦了,可不要怪我。”M..
他虽然是这么说,还是重复的问了一遍,“你确定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