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随瑾的事儿,也就这么轻轻一带就过去了。
老八东方白,话一直不多,只是淡淡的笑着听他们说话。
倒是无相这次难得也下山来了,他依旧是光头,只是一张脸长得太过于完美,并不会拉低颜值。
加上身上那一身青衣法袍,低眉顺眼、宛若神佛垂目,显得无比的圣洁。
素雅的,像是雨后的木芙蓉花。
红白两色交相辉映,清幽的开放在万木枯凌的时候,骨子里又带着无法泯然平凡的高贵。
「老九,这次下山还回去吗?」东方白低声道:「你父母经常跟我问起你,我也没多提。」
「你昨晚上到的,回司家看过了吗?」
无相摇摇头:「我已经一心向佛,何必回去?」
「那你今天来这里,岂不是更加的说不通?」东方白弯眸低笑,「是为了见我们,还是为了见墨墨?」
「都有。」无相手腕上挂着一串长长的、几乎逶迤到膝盖的佛珠,「顺便,给大哥送了今天新的菩提手串。」
东方白点点头,一如既往的温柔,「这样也很好,遵从本心就行。」
老十和老十一也都没来。
夜屿坐在末尾的位置,一个人孤僻的玩手机,手机屏幕上的微光倒映在他的脸颊上,常年花样繁多的头发,这次罕见的染回了黑色。
他也没有动面前的茶水,叼着一根棒棒糖。
外面传来脚步声。
在场的9个哥哥,全部都齐刷刷的朝着门口看过去。
林墨提着大行李箱,站在门口。
南宫遥「蹭」的一下子,就起来冲过去接过了林墨手里的行李箱,「你说说你,你来也不告诉我具体时间,我好过去接你啊。」
「一个人提着这么大的行李箱,肯定很重吧?」
苏云舟不屑于这么跌份儿,慢悠悠的走过来迎接。
他拉住了林墨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墨墨的手肯定疼了,我给你揉一揉。」新
「最近新学了按摩推拿,今晚我去你房间里,帮你放松一下耗损过度的身子。」
「拍戏很累吧?家里有我,你可以放心无忧、」
南宫遥咬牙看着苏云舟把小墨墨拉走了,他捏紧了行李箱的拉手,好啊,还是这玩意儿不要脸!
林墨坐在了苏云舟旁边的位置,看了一圈,看到无相的时候,眨巴了一下眼睛,「无相师傅?九哥?」
无相对着林墨微微一颔首:「恩。」
林墨也抿唇对着他笑了笑,「之前在山上没认出来你,你也不跟我提一声,我还以为山上的师傅都这么乐善好施呢。」
无相哑然摇头,「你没认出来,也是一种注定。」
林墨又支着下巴看向了傅煜城,有些难以置信,之前揍人最狠厉、几乎在孤儿院里最让人忌惮的混混头子,竟然会成为这么衣冠楚楚的样子。
她还记得小时候傅煜城就话很少。
有人说,咬人的狗不叫,说,傅煜城就是这种不叫的狗,但是一旦被他咬伤了,就会直接被咬断脖子的。
不过,傅煜城虽然狠,也足够的讲义气。
他几乎把兄弟当做命看待。
「六哥,好久不见了。」
「是么?」傅煜城抬起眉眼注视着她,「你还在乡下的时候,我曾经借着公务去看过你,当时,我在市长车里。」
「不敢打扰你,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走了。」
「后来每一年,我都会去那边看看,只是你并不知情。」
「还有你在乡下读书的那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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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要关闭了,我怕你读书跑的太远,就让市长把那所学校继续办了下去,直到你离开为止。」
林墨有些惊讶,她倒是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看着傅煜城挺阔的面容、让人十足的有安全感,他真的很强大,透露着一种内敛的城府。
「怪不得有一年我家突然被评委了帮扶户,这么多年来,每年都有不少补助。」
「还有我学校,我离开之后确实是关闭了。」
「没想到,都是六哥你在帮忙。」
傅煜城矜重的笑了一下,「举手之劳罢了。」
「当时我以我秘书的名义,给你助学,让你可以畅通无阻的读大学。」
「可是,还没来得及找你办下去,你就已经回了市。」
「只不过你也争气,读书次次都是年级第一。」
傅煜城看着林墨,眼中情绪内敛沉重又复杂,有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你的成绩单,全部都在我的办公桌保险箱里。」
「还有你在学校里拍摄的所有照片,都保存了下来,等以后可以给你一份。」
林墨有些笑不出来了,前面的帮助还正常,后面的保存照片什么的,走向就有些奇怪了啊。
「六哥,照片就不必了。」
「我也不喜欢回头看过去的事情,只看以后就好了。」
「权当做是留念罢了,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傅煜城说着,给她倒了一杯茶。
他的手常年写字,食指上使用钢笔留下了一些老茧。
虎口处也有些莫名其妙的茧子。
林墨看着他雪白的衣袖,一晃神,他就已经把手收回去了。
「六哥,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工作啊?看你穿的挺正式的,是跟大哥一样吗?」
「不同。」傅煜城举起杯子,示意她喝水,「一个……小小的体制内员工罢了。」
林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小员工,能够让市长陪着吗?她歪头,看着傅煜城也没点破什么。
问到了老七,老十,和老十一。
大家也都不清楚他们的动向。
林墨看着随瑾、墨野、顾凌深空出来的位置,一转眼自己都重生过来一年了,还没见齐所有的哥哥。
看来,自己下次有空了,得主动找找他们去。
免得他们跟遁地了一样,没有半点消息和踪影。
林墨抿了一口茶,觉得苦苦涩涩的,不太喜欢,默默地把杯子放下来了。
东方白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墨墨,温水。」
「谢谢八哥哥。」林墨笑了笑,赶紧喝了口温水冲淡了一下嘴里的茶味。
她坐在这里,周围9个全部都是个顶个天之骄子的男人,一下子不说话,她反倒是忍不住挺直了后背,拘谨的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林墨不知道。
她之所以拘谨,是因为,她是这狼群里的,唯一的一只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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