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试一试。”
程诺指着被厨师们偷吃完，一连声夸奖到现在的卤肉盘子，“你给我个机会，看看外面的人愿不愿意买。”
程诺又拿出来十个猪蹄，一共十七斤六两。
程诺切成小块，用了十斤，加了些咸菜丝，凉拌了，分装了二十碟小碗中。
把剩下的六两猪蹄切成更小的碎块，拿出去让客人免费品尝。
喜欢吃的，可以买。
一碟三毛钱。
尝过的人，超过一半都买了。
一斤猪蹄肉可以分四碟，一碟三毛，一斤一块二，跟一块钱买一斤猪蹄差不多。
如果再狠狠心，能分五碟。
利润就更大了。
猪蹄里有骨头，一斤一块钱，扣除原料和调料钱，再减去水火人工费，一斤能净挣五毛钱。
凉拌成凉菜，一斤一块五，一斤能挣七八毛钱。
程诺不想放弃。
苟全无也没想到，卤肉的生意能有这么好。
他有些犹豫了。
“国营饭店的业绩，虽然不是衡量您个人能力最重要的因素，但是业绩好，也更能凸显您的个人能力嘛。
“不管您以后去哪里高就，这里的成绩更好看，都是您的光辉履历啊。”
程诺凑到苟全无耳边，给他建议。
苟全无眼睛微微睁大。
是啊。
虽然已经能确定调岗，但是这不是还没去呢嘛，万一再有意外……
苟全无觉得，做好国营饭店的业绩，才能更有优势的离开。
而且，卤肉真的是太好吃了。
为了这口好吃的，他也觉得可以试一试。
就是这个价钱，还得再商量商量。
他不想跟供销社抢生意寄卖，想选最后一种方式。
程诺再一次被请到二楼。
他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楼下的十多斤凉拌猪蹄已经卖完了。
苟全无下定决定，还跟程诺签了份书面字据。
程诺下楼，何春花和江白留都担心的看着她。
他们一直没吃饭，等着程诺回来一起。
程诺叹口气，她想减个肥，怎么就这么难？
不知道是不是空间的缘故，她很少觉得饿，也不容易觉得累。
忙了这么多天，她好像一直都没瘦下去多少。
活没少干，饭没多吃，效果大打折扣。
离开饭店后，程诺才告诉他们。
“明天，先送五十斤卤猪蹄到饭店。”
程诺十分谨慎，三天尝试期。
一斤一块钱，一天五十斤，卖不完剩下的，她要全部原价回收。
如果这三天卖的好，之后可以每天多送些。
今天的猪蹄就当送给了饭店，苟全无给了明天的二十五元定金。
程诺因为没有足够多的肉票，还得去找丁小丁。
莲花村以北二十多里地，有一个屠宰场。
那个屠宰场，明面上大家都知道有，但是没人承认有。
整个三王县，想多吃口肉的人，全靠那个地下屠宰场。
供销社，肉店，指标少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从这里拿肉。
程诺是生面孔，没有熟人引荐，不可能从屠宰场买到肉。
她不可能和马老三合作，只能去找丁家。
程诺一心想着买肉，没发现后面有三个人，盯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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