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有没有人哪?
赶紧把这姓柳的弄死!
真是看他看得够够的了。
“赵夫人,凡事有因必有果,今日这事儿我也不与你计较,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一拳,我们两个公平的很,可是你家的孩子,最好回去好好管教,我们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诽谤他人,毁坏他人名誉,也许在大魏朝,算不上什么大事儿,顶多了打上几板子,可是长坏了人,莫要长坏了心,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你坏嘴巴的报应,还在你家小公子身上?”
赵夫人气急败坏,看着一旁吓得哇哇大哭的小胖墩,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看着一家几口不理会他们,朝着对面的迎客来走去,而自己,则成了众人指指点点嘲笑的话柄,赵夫人气急败坏,再度抄起来地上的那一个木棍子,冲上前去。
良姜回头的一瞬间,刚好就看见了怒目睁圆,朝着他们冲过来的赵夫人。
那棍子,重重的朝着林当午身上袭来……
“闪开!”
话音刚落,良姜就一个箭步冲上直接推开了,毫不知情的林当午,紧接着咚的一声——
一进闷棍,直接砸在了良姜的头上,一股热流瞬间涌出,众人大惊失色,林当午反应过来,瞬间急了,反正耳光抽出去,赵夫人早已经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紧接着,林当午一记拳头直出——
哐当
赵夫人的身子像是一堵墙,直接朝着后面躺下。
街面上传来了小胖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楚禾弯腰抱起身子,摇摇欲坠的良姜,快步回了铺子里。
街上看热闹的老百姓,瞬间也都慌了,可是对于倒在地上的赵夫人,大火却没有过多的同情。
屋子里
紧张的气氛围绕着,躺在床榻上的良姜,紧紧的闭着双眼,头上裹着厚厚绷带。
林当午拧着眉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良姜,豆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娘,良姜不会有事儿吧,他会不会死?”
楚禾:“别胡说八道,良姜不会有事,你让柳先生带你出去吃点东西,我跟你娘在这照顾着他!”
豆儿本来不想走,可是看着爹和娘的态度都十分的紧张,却还是懂似的点了点头。
楚禾看了一眼柳念尘,没有了以往的对立,只是对着他抱拳:“豆儿就要麻烦柳公子了!”
柳念尘一言不发,伸手领着豆儿离开了。
楚禾回头,看着一双柳眉皱成了疙瘩的林当午,轻声道:“他伤的如何?”
林当午摇了摇头,拔下了良姜头上的一枚银针:“按理来说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他又总觉得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这就有点不好说,有可能脑袋里有渗血点!”
楚禾虽然听不懂林当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能够察觉得到,良姜的情况,有一点儿严重。
楚禾看着林当午,忽然间觉得,自己成为废人的这一段日子里,林当午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照顾孩子,创业,学医,给他治病……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楚禾怎么也想不到的。
林当午成长的如此迅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唧唧的小包子了,这一点,是楚禾始料未及的。
更多的,还是心疼。
缓缓的伸出手来,楚禾的动作,又轻又揉,饱含着心疼,最终他的手指缓缓的落在了林当午的头上。
林当午一怔,抬起头来看着楚禾,他的神情冷凝,可是眼神却有一些复杂。
忧郁之中带着几分心疼。
“你怎么了?”
楚禾回过头,却觉得眼底里有一种酸涩侵袭:“都是我不好,才让你变得这么强悍,媳妇儿,以后我必然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林当午没说话,只是觉得有一些奇怪。
楚禾近日这情绪有一些不太对劲,这赵夫人在他这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可是却伤了良姜,她只怕是不敢再来闹事儿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眼下,那赵夫人只怕早已经快要吓死了,他家赵胖子,只不过是被良姜推进了茅坑。
可是眼下,赵夫人打的人家孩子头破血流……
只是,林当午眼下没有闲心思去与那赵夫人计较这些,良姜原本就因为头部受过伤,里面的肿块压迫了他的记忆中枢,所以他才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这一闷棍,直接打在了头上,林当午实在是害怕,若是孩子打坏了,该怎么办?
良姜昏迷着,却陷入了一个梦境当中,还是一个人拿着鞭子狠狠的抽他的屁股。
“大老爷们儿,少给我哼哼唧唧的,老子让你练武强身,自然是为了你好,你若是长成了那棉花包,日后怎么报效大魏朝?”
啪啪——
鞭子抽在身上噼啪作响。
良姜忍着疼:“爹,我不怕疼,我不怕苦,我有练武,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男人嘴角噙笑:“这才是我的儿子!”
良姜欢喜,从小到大,似乎都没有见过父亲对他笑,他是男人的老来子……
良姜的记忆里,男人一直都是一个威严的存在!
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十足的威慑力,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梦境当中,男人的脸,却是一片模糊的,根本看不清她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越是想要看清,男人却走得越远——
良姜越发的着急,就这么一急,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林当午那一张带着担忧的脸庞。
良姜看着她,她的眼睛下面早就是浓重的黑眼圈了,想必是熬着夜,没有睡觉的缘故。
“良姜,你终于醒了!”
良姜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身上却是酸软无力的,尤其是头上隐隐作痛,每一个动作,都牵扯到了头上的伤口,一动便觉得头疼的厉害。
“你差点把我吓死了,你没事儿吧?”
良姜起身,林当午赶忙扶他。
你这家伙,不要乱动,你头上还有伤呢!
良姜看着林当午,缓缓的开口:“姐姐,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会溺水了……”
林当午怔住,不可思议的看着良姜:“你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那你是谁?你的家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