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之后,一帮人出现在视线里,他们靠近一个集装箱,打开箱门,从里面带出来六七个年轻女孩儿,一个个都被蒙着头,嘴上贴着胶带,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腿在脚踝处缠着胶带,可以说只能勉强站起来,走路都走不稳当,她们依次被带上厢式货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奥利维亚等人只能远远地尾随在后,看着车辆在街灯下游动。
前面的货车发现了跟踪者,一个人打开车窗,举起枪向她们射击,丽萨敏捷地躲避着子弹,车子摇摇晃晃在路上画着曲线,车速慢下来,前方的车辆正在加速,拐过一个高架桥,那辆车上了环线,丽萨的车跟错了车道,眼睁睁看着那辆车远去了。
车里的奥利维亚和爱娃急的大喊大叫,可是车子无法穿越到货车的车道上,三个人嘴里咒骂着,在路边停下来。
深夜时分,纽约的联络员贝塔给奥利维亚打来电话,据她的线人报告,刚才那辆厢式货车已经找到了下落,丽萨在旁边听着,立即着手准备需要携带的夜间装备。
奥利维亚要求爱娃待在旅馆,等她们的电话。可是爱娃不同意:“我必须和你们一起去,否则我何必跟你们到纽约来?”三个人各抒己见,最后只得同意爱娃的方案,三个人共同行动。
那辆厢式货车停在一栋大楼后面的巷子里,运来的女孩儿刚刚被带下车,她们被临时关押在大楼一间仓库里。有几个看守负责看押。
丽萨最先下车,找到一处观察点先行观察,奥利维亚和爱娃待在车里等消息。几分钟后,丽萨来电话了:“仓库在地下二层,只有一部运货电梯可以到达,没有步行楼梯,电梯口没有人,但是旁边房间里有人值班,楼下具体什么情况不得而知。怎么办?如果贸然进去,万一电梯口被封锁,没有撤退线路。”
奥利维亚沉思片刻回答道:“你先回来车上我们商量一下再说。”
不一会儿,丽萨回到车上。奥利维亚说道:“进去太危险,我的意思就在这里监视,看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再做打算,你说呢,丽萨?”
“我同意,贝塔那里有没有人能前来支援?”
“贝塔就在旁边的旅馆房间,她现在就一个人,如果有行动,咱们通知她几分钟就能赶到。”
三个人在车里轮流监视着大楼出口。天快亮的时候,丽萨首先听到了声音,地下仓库发出窸窸窣窣的似乎并不真实的声音。
三个人下了车,隐身在墙边的阴影中观望着。首先走出来几个荷枪实弹的家伙,过了一会儿,那些女孩儿依次出现在门口,后面又出来几个押送的看守。他们开始陆续上车。
奥利维亚焦急的看着他们一个个上了车,她知道这次出去这些女孩儿会被送到一个或者几个地点,此后再想找到她们几乎不可能了。她和丽萨交流了一下眼色,丽萨装好消音器瞄准车子后轮胎接连开了几枪,有一枪打破了轮胎,眼看着轮胎瘪了,旁边的看守发现了情况,他喊叫起来,所有看守同时举枪向这边开火,奥利维亚事先早有准备,所以几枪打倒了三个,因为车上有人质,所以无法使用手榴弹,只好依靠奥利维亚和丽萨硬拼,爱娃也拿着一把枪,她刚刚开始学习射击,现在情况紧急,顾不了那么多,只管向着那伙人开枪,也不管是否奏效,此时旅馆房间里的贝塔利用有利位置,用狙击步枪一枪一个,可是终究寡不敌众,奥利维亚和丽萨先后中枪倒地,爱娃惊恐地看着她们倒下,身上在流血,她扔下枪上前帮助丽萨和奥利维亚,试图扶她们站起来逃走,可是她们伤得很重根本站不起来,与此同时几个看守冲到近前,冲着丽萨和奥利维亚补了几枪,然后拉起爱娃上了另外一辆车,她们把原来那辆车上的女孩儿都转移到别的车上,几辆车先后启动离开了那栋大楼。
爱娃被推上车之后,一个看守一拳打在她脸上,爱娃立刻血流满面头晕目眩,她隐约记得那个人用胶带把她捆起来,她竭尽全力大声呼喊,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渐渐地她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边是那些被贩运的女孩儿,她们被关押在一间地下室里,头目订了一个规矩:哪一个愿意主动接客,就有饭吃,否则只能挨饿。而且不时受到看守的毒打和侵犯。熬不过饥饿折磨的女孩儿只能选择服从,活下去是一切生物的本能,谁能例外呢?
爱娃一直在坚持,终于有一天,那个头目走进来,又带走了一个女孩儿,屋子里的其他人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战战兢兢,哆嗦着蜷缩在墙角。
爱娃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刚才那个被带走的女孩儿在求饶,哭嚎,一阵阵皮带抽打的声音此时听得格外真切,那个声音那样刺耳,令她头皮发麻。她在心里暗自重复着那个头目的名字:科瓦布,科瓦布!总有一天,我要报仇雪恨!为自己也为众多其他姐妹。
此刻的爱娃再也顾不了许多,无望和悲伤正在压垮她,她开始疯狂的怒吼,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淹没了周围的一切,世界仿佛消失了。
朦胧中那个头目把她带出了房间,带到旁边一个房间,爱娃不再喊叫,不再挣扎,她像疯了一样扑上前去,紧紧咬住那个家伙的耳朵,她嘴里一阵恶心,差一点呕吐出来,但是她没有松口,而是更加用力撕咬,她感觉得到那个人的耳朵在她嘴里撕裂,她大口呼吸着,恶狠狠地讲那些碎片吐在地上。
她想此刻就死去,不再受侮辱,她想死去。
爱娃感到一阵阵恶心,她不停地咳嗽,她感觉到再也出不上来一口气了。
“科瓦布!科瓦布!”她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