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雄心壮志的丘一平,刚刚出山,就被这么个药铺的伙计一样的人给拿捏了,怎么能够轻易甘心。
不过,他的功夫都在剑上。
如今没有了剑,只能伸手指着陈展,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展微笑着面对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这就是筑基后期的高手?除了一手飞剑,感觉没什么啊。
如果真的论起破坏力的话,还没有当初在洛心仪的酒吧里,遇到的百年鬼厉害呢。
人鬼差别有点大!
看着陈展的样子,丘一平生气归生气,同时他也有点泄气。
正当他无助的时候,于祯诚跳到了他的身边。
“你要干什么?”丘一平捂着肩膀。
“忘了跟你介绍了,我叫于祯诚,说话最真诚。”
“我跟你说,他用的招数是无剑破有剑,是你们宗门的变异剑法。”
“不仅能真气外放,还能专门控制你的飞剑。”
“这就相当于,考场上的拦截仪,无人机的扰乱器。”
丘一平听后,纳闷了起来。
这个叫于什么的人,自己从不认识,明明是对方的人,现在竟然在帮自己说话,关怀自己这个败者。
他的心中不觉生起一丝温暖。
“您这意思是?”
于祯诚摆手道:
“并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其他人的意思,我说的话向来都是实话。”
“我问你,你们门派可有外门弟子?”
“没有。”
“这个陈展可曾是你们门派的人?”
“不是。”
于祯诚一拍丘一平的肩膀:
“所以说嘛,他偷学了你们门派的技艺,还打伤了你们门派的人,他的功夫哪来的?必然和你们门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使他成了你的师兄弟,也是你的竞争对手是不是。”
“确实如此,”丘一平恍然大悟,对方的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心里。
他不是水平不行,功夫不高,而是陈展这个贼人,不知从哪里偷学了技能。
并且设下了圈套,使出了克制自己的剑法,让自己出丑。
其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想要打消自己的信心,让自己生无可恋,从而害死自己。
本质是觊觎自己将来的御剑宗掌门身份。
其心何其毒也。
不过,眼前对方使出的什么无剑胜有剑,真是高明,他完全没有办法破解。
他一想起,脸上就发烧。
朝着于祯诚连连鞠躬。
“感谢前辈……指点,”看看对方年轻的样子,又不像长辈。
算了,管他像不像,毕竟指点了自己,前辈就前辈吧!
“晚辈感谢您能替我主持公道。”
于祯诚轻轻闭眼,微微点头,只要他一闭眼,样子就和善极了。
“这就对了,立刻找你师父过来,提防夜长梦多!我替你做证,在你师父面前,揭穿他的阴谋诡计!”
丘一平不断点头,有了于祯诚撑腰,他恢复了一些气势,指着陈展厉声说道:
“小小贼人,你等着,我马上叫我师傅过来。”
陈展听得傻眼了,怎么一会时间,这两人关系这么铁?
于小鱼看得一脸呆滞。
她已经习惯了。
于真怂的这种行为,有一个名词可以描述,叫什么来着?
她经常玩游戏,五个人对五个人的游戏里,明明是自己方的队友,玩起来,却处处帮助对方。
造就一种现象,己方只有四个人,却要对付对方的六个人。
这个对方多出来的“队友”,叫什么来着。
“对,就是老六。”
“喂,”于小鱼喊道,“以后我不叫你于真怂了,我以后叫你‘于老六’吧。”
于祯诚歪着头瞧了一眼于小鱼,似乎没明白什么意思,转而又瞧着陈展,说道:
“你别以为你筑基巅峰期就了不起,毕竟你年龄在这摆着呢!人家师傅一来你就要完蛋!”
又问丘一平道:
“你师父是什么境界来着?”
“我师傅,金丹中期!”丘一平对他师父十分自信,那可是宗门罕见的大能!
于祯诚点头道:
“你们宗门这个境界设定没有掺水吧?这个陈展可是无门无派,无师无友的废物,别到时候,你师傅来了也白给。”
“不会的,我立刻就给我师傅打电话!”丘一平当即拨通电话,和师傅一阵哭诉现场的情况。
陈展算是佩服上了于祯诚,怎么还指桑骂槐上了。
不过他行为怪诞,又是于小鱼的朋友,还真拿他没办法。
见丘一平哭哭啼啼,一副大姑娘的样子,不禁点评道:
“你们隐世门派来的人,都这么软弱吗?”
丘一平挂掉电话,立刻抹掉了眼泪和鼻涕。
“我师傅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你别狂,即使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实力也终究是实力,等我再修炼一些年,肯定会打赢你!”
“兄弟,你还知道什么叫实力?好像你修炼,我不会修炼似的。”
益仁堂因为又一番打斗,此时再次狼藉一片。
于祯诚走向的垃圾桶。
先前伙计打扫的垃圾都装在里面。
将垃圾桶拎出来,他捧起里面的木屑还有灰土,就往丘一平身上扑。
丘一平连忙躲闪。
“前辈,你这是何意?”
“你刚才哭的那么厉害,得呼应一下,这样狼狈点,不然怎么说服你师傅动手嘛!”
丘一平连连点头,只道妙计。
配合起了于祯诚,抓起灰土锯末往头上塞。
陈展频频点头。
于祯诚外表小鲜肉,内心老戏骨,培养青年演员的能力也不错,应该早日进入影视界。
见陈展一副鄙夷的样子。
丘一平一边弄得满身埋埋汰汰,一边放狠话。
陈展一边说:“我等着,我等着。”
“倒要领教领教,来得越多越好,看看你们这帮会真气的人,到底能什么样?”
会不会像是早年武侠电影里,一施展功法便四处大爆炸,发射彩虹的光波,飞出个龙什么的。
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只能用Dua
gDua
gDua
g~来形容的能力。
等待丘一平师傅的期间,陈展叫了伙计搬来梯子。
陈展顺着梯子爬上去,想帮丘一平将天花板上面的剑拔下来。
丘一平立刻让陈展住手,他亲自爬上梯子去,连摇带拽,将天花板弄出了一个大洞,才摘下自己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