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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展从游木游文化传播公司出来。
夜里不好打车，他直接找了一个监控死角，把五菱神车招了出来。
坐上车子，拨通了电话，他还要去找一个人。
一家二十四小时甜品店内，灯光明亮。
各色甜品缤纷绚烂，不同于其他甜品店晚上会有打折优惠，他们更多地是服务晚上熬夜的年轻情侣。
于祯诚混在其中，点了一份甜点。
陈展随便要了一杯饮料。
他在电话里对于祯诚说有事要问，原本只是想询问一下于祯诚认不认识木逍游，没有想到对方把他约到了这里。
“夜里不睡的话，多吃几十克的糖，会让我心情更好一点。”于祯诚拿着个小勺子舀着甜品。
“有这种说法，晚上不睡，人容易emo。”陈展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很emo。
emo的人比比皆是，年轻男女市场容易这样，生活压力大的人也是。
不过他可是了解到了对方的身世，于祯诚都四百多岁了。
他这属于什么emo？老年病吗？
“对，就是这样。”于祯诚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代沟。”
“没，没什么代沟……”陈展说到，“我是有些比较急的事，想向您请教。”
于祯诚吃着甜品，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请教？谈不上，我先跟你说啊，我既无灵根，又不会功法，天生废材，又不努力，没有机缘，天天摆烂，看破红尘，不近女色……”
“唯有注重营养饮食和保持良好的生活规律，才让我的身体显得年轻一点。”
“呃，我知道，”陈展听对方什么话都往外说，不禁也想直言不讳一些实话，“其实，我已经从于如海那里听说了您的生平……”
于祯诚不以为然。
“小海说的啊，说就说了，没事，我不怪他。”
“我想知道，您的生平中，接触过其他的异能者或者修仙者吗？我最近刚刚迈入修炼，接触到了个别异能者，所以有很多困惑。”
“我理解，你想知道总是躲避大众偷偷修炼的人的历史，我可以给你讲讲。”
“这得从我们修炼之初说起了。”
陈展认真的听着，似乎一下回到了生活的四百年前。
于祯诚平淡地说着：
“过去，我们很少有人能加入门派宗门什么的，都是看书修炼，我看过很多书，比如××功法，某某内功，什么什么秘籍。”
“但是，看来看去，我们最后看的一本书是《活着》。”
“活着？”陈展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是小说吗？”
“不是，可以看作是生活常识小妙招的汇总。”于祯诚解释道。
“顺应天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我就是我之前说的，保持健康。”
于祯诚说到这，忽然来了精神。
“用现在的流行小说来说，苟一万年，把其他人苟死就完事了。”
“我看那本书的主角都苟十万年了，还tm天天和妹子双排打W者，”他的情绪有些起伏，眼睛忽然闪过一丝灵动，紧接着立刻熄灭，平静地说道，“这种心境我也是十分佩服，是吾辈学习地典范。”
陈展嘴张得老大。
“您就是靠看小说苟着？”
“要不然呢？”
于祯诚接着说道：
“时间太久了，有些事情我都忘记，但是我还记得，今天怎么不开心……”
陈展无语，好不容易不说小说，又开始唱歌了，还是流行RAP。
“我想要了解一下异能者的事情。”
“我没乱说，这就是我要说的异能者的分类啊。”
“什么？”
陈展一头雾水。
于祯诚解释道：
“要苟的长久，就要随天地母亲的心愿，遗忘很多的事情。”
“顺应这种思想，现在异能者大概分为两派，一派安于现状，接受人的生老病死，也愿意为保护其他平民百姓付出，这就是他们的奉献精神。”
“可是这些奉献精神的人死光了呢？后来的人会依照他们的经验，发现人生下来是带着天地杂质，或者干脆就是带着罪来的。”
“修行者保持苦苦修炼的状态，一旦肆意妄为，立马嗝屁。”
“他们中有些过的比正常人要惨的多。”
“为什么会这样呢，灵气实在太难吸收，修炼一个月吸收到的灵气能让人多活一天，这样有意义吗？”
“身体确实达到了一个很强的状态，但是巅峰之后，就会进入长久的状态下降期，也代表着他们离终结越来越近。”
陈展说道：
“不是每个人年纪大了都会emo吧，我记得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于祯诚点头道：
“这是一句多么牛气冲天的一句话。”
“经过异能者群体的试炼，锤炼自身的一派失败了，此外还有寻仙求佛的一派。”
“你听没听过那首歌，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呃，听过。”陈展道。
“听说我出生的时代，赶上了神佛现世的尾巴。”
“但是没听说有谁真正见到，又知道了什么，之后就进入了一个有妖无神的时代。”
“有人在种环境下，求了几百年，无果，也嗝屁了。”
“现代，我不说你也有感受吧。”
“现代报考天庭的已经满了，天界不招人了，人家或许上纳美克星或者氪星旅游去了，不问人间的事了。”
“……”
“于是乎，就出现了第三种人，打破人类现有的规矩，像你所说的，想要灵气复苏的那群人。”
“不是我说的，那是你说的，您看过这么多小说，这个世界观有点乱吧。”
“不是世界观的问题，你总要相信你的眼睛看到的吧，一百年前可没有互联网。”
要不是于祯诚之前做出过一些有逻辑的事情，陈展真以为自己到了精神病院在探望病人，这是精神分裂症状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
可现实呢？是绝对比小说要魔幻的存在。
正如于祯诚所说的，人总要相信他的眼睛所看到的。
陈展不知道于祯诚到底亲眼见过什么，所以也无权将他全盘否定。
“是不是还有第四种人，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类似于亡灵，鬼魂，吸血鬼，僵尸，融合怪，甚至是能量态，以求达到不老不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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