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纲手回去之后,发现琵琶湖竟然在自己家里等着自己,静音在一旁伺候着陪她说话。
「您怎么突然来了?」纲手不由轻笑道。
「我不能来吗?」琵琶湖缓缓喝着茶,说道。
「我可没这样说。」
见纲手脱去了厚厚的外套,琵琶湖的目光在她这一身的职业套装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她也觉得这黑丝包臀裙在纲手身上有些违和,根本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纲手。
纲手也注意到她的视线,便略有不自然地说道:「我先去换身衣服。」
说罢便走进了卧室里,过去了几分钟,她换了一身居家的休闲服走了出来,坐到了琵琶湖的身侧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琵琶湖对静音说:「静音啊,你先去准备晚饭吧,不用准备我的,我晚上不在这儿吃。」
纲手却问:「为什么,在这儿吃也没什么啊。」
「阿斯玛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他一个大男孩,还能饿着自己吗,自己会去街上买吃东西吃的。」
「我说些话就走了。」
纲手拗不过她,便也不再劝。
「说吧,说什么?」
琵琶湖手捧着茶杯,安静地坐着,有一会儿说道:「后天就是自来也的处刑日了吧。」
这话瞬间让纲手怔住,而后神色也立即低落了下去。
这像是询问,但却是村子里人尽皆知的事。
「嗯。」
「你去见过自来也吧?」
「见了。」
「他怎么样?」
「能怎么样……」纲手长舒口气,缓缓说道:「还是那一副样子,倒是挺洒脱的。」
「……」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抑,两人侧对着坐在沙发上,都沉默了起来,她们一个是自来也的师娘,一个是自来也的挚友,都是无比亲近的人。
安静了许久,琵琶湖又道:「你现在,一直在火影的身边是吗?」
「啊……」
琵琶湖手指摩挲着茶杯,目光也注视着杯子中的倒映着扭曲光影的液体。
「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
纲手不停地小口啜饮着茶水,像是在喝酒一样,额前金色的发丝垂落几缕,她视线也在茶几桌上胡乱扫视着。
「是不是,方法不对。」琵琶湖突然说道。
纲手喝茶的动作一顿,她似乎想向琵琶湖那儿看去,但头撇至了一半又低了下去。
而琵琶湖也同样在回避着她的视线。
客厅里十分的安静,倒是厨房里突然响起了烧菜的动静,灶台的起火声、热油的滋啦声、锅铲的铿锵声……
在这说不出是安静还是吵闹的环境中,纲手问:「您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琵琶湖迟疑了一番,缓缓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做些更直接和有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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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纲手,目光闪烁着离开了。
饭做至一半的时候静音出来了一趟,见客厅里只剩下纲手自己一人便问:「琵琶湖大人已经走了吗?」
纲手没理会,她整个人躺进了沙发里,面朝着里面,睡着了一般。
「纲手大人?」
静音神色犹豫,而后拿了个厚厚的毯子过来,盖在了纲手的身上。
处刑日前一天。
上午,纲手侍候在真身边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给真送茶的时候竟不小心打翻了他的杯子。
她已经很久不犯这样的错误了,不过对此倒是娴熟地跪下来认错。
真并未生气,而是澹定地用纸巾擦拭着被桌子上滴落的茶水浸湿的裤子。
「昨天琵琶湖大人邀请我去她那儿做客。」他忽开口道。
纲手被他这儿没由来的话弄得愣了下,跪在那儿时也抬起头看他。
「她恳求我放过自来也,并拿出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筹码。」
「不过被我拒绝了。」
纲手愣了半晌,又一声不吭地低下了头去。
真让她别跪在这里了,耽误自己工作,纲手起身去了休息室。
萨姆依抱着一沓文件回来,看着桌上几张湿了的文件意外道:「怎么弄湿了?」
「纲手打翻了杯子。」
萨姆依若有所思,问:「您把她怎么了吗?」
真瞥去一眼:「你觉得呢?」
萨姆依抿嘴笑道:「没别的的意思,我再去弄一些新的来。」
中午,真吃过午饭,躺到床上准备午睡时,发现床铺竟然是凉的。
这几天纲手一直都会主动帮他暖好被窝,今天不知是忘了还是怎样,真没说什么,却突然听见一声轻微的门反锁的声音。
「对不起火影大人,忘记帮您暖床了。」
纲手站在门后面背对着他说道,是她反锁的门,她的脚上还踩着高跟鞋,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很清楚声音,一步一步地向着真这里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解着衣衫的纽扣、裙子的拉链,一件一件掉落在地上。
最终她也钻进了被窝里,整个人贴在真的身上。
「这样还凉吗?」
真神色如常地看她:「你想做什么?」
纲手抿嘴道:「没什么,只是想让您暖和舒服一些。」
真却面露嘲色,问:「怎么,不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了吗?」
「……」
「你不一直将这一步当成自己的底牌和筹码吗?」
被子里的身体动了动,纲手低声说道:「不,我只是想尽心地伺候好火影大人。」
真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目光,以居高临下地姿态看她。
「可你的眼神让我很没兴趣。」
「……」
「萨姆依。」真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度,而后一手轻轻挥动,原本反锁的门瞬间打开。
不多时,萨姆依便推门走了进来,听着愈近的脚步声,纲手不由蜷缩了下身子。
萨姆依缓步来到床前,看着上面的两人神色如常。
「你来好好教教她,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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