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个丑八怪,竟然让人家从衙门步行回来,人家的腿都走痛了!”
张玲珑一脸委屈,假把式的摸着眼睛。
温建中一听,脸立马就黑了。
回过头,横着眼朝温绮南斥道,“你这个孽女,为什么不让你母亲坐马车?”
温绮南挑了挑眉。
一脸不以为然,“女儿请她了呀,她非要走路,那我还能怎么办?”
反咬一口,谁不会?
张玲珑一听,瞬间气得脸色铁青。
还想张口再骂时,就听到了迎春的声音,“夫人,大小姐,老爷,老夫人请你们去前厅呢。”
温绮南挑衅的朝张玲珑看了一眼,带着喜鹊走了。
温建中连忙拍着张玲珑的背,柔声安抚道道,“好啦,别跟个丑八怪一般见识,咱们先去见母亲。”
张玲珑虽然气,但也只能暂时忍着了。
一行人前后到了前厅。
温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一脸严肃,右手的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拐杖上的翡翠。
“祖母。”温绮南行礼后,退到一边,笔直的立着。
张玲珑也福身行礼,“母亲,我回来了。”
都坐下后,温老夫人扫视了一眼众人,最终,目光落到张玲珑身上。
语气严肃的道,“玲珑啊,我记得,咱们家在白云山下有几块地,对吧?”
张玲珑有些懵。
想了一会儿,才点头道,“是有几块地,而且还不小呢。”
温老夫人在目光转向温绮南,勾起嘴角,“绮南,以后那几块地就给你了。”
温绮南挑眉,欣然接受了,“是,祖母。”
张玲珑听了,却没有任何要反对的意思。
温绮南冰冷的眼里过一丝疑惑。
难道这其中有啥隐情?
在心里起一卦后,她的嘴角冷冷的勾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张玲珑不反对呢。
那边,温老夫人又道,“玲珑,锣鼓巷那边不是有两间空着的铺子吗?腾出来给绮南吧。”
这下,张玲珑是真的不愿意了。
看向温老夫人的眼里满是不快。
自己被抓时,这个老不死的不为自己出头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让她分东西给小贱人。
她的秀儿也要嫁人呢,嫁妆怎么办?
真是气死个人了!
但是现在温府是温老夫人掌权,张玲珑是万万不敢随便发火的。
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问,“母亲,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咋还分起铺子来了?”
温老夫人笑了笑,解释道,“我让绮南去救你,条件是她现在就想要嫁妆,我同意了先给她三分之一,反正都是一家人嘛,在谁手里都一样。”
温绮南清冷的眸子眯了又眯,一片冷嘲。
温老夫人这招是真的高啊。
什么漂亮话都叫她说了,而且还把矛头指向她,轻而易举的就挑起了自己和张玲珑的对立矛盾。
呵!
那她也会。
温绮南笑了笑,看向温建中,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要说最担心姨娘的,还是父亲,是父亲先来求的我去救你的。”
张玲珑听了,立马柔柔的看了一眼温建中,满是感动,“建中,谢谢你。”
而后冷眼看向温老夫人。
本来她想忍一忍的。
反正那两个铺子也是空了几年。
可救自己的明明是建中,这老不死的却要揽在自己身上,真是无耻惯了。
张玲珑也不再顾忌那么多了,高声反对道,“我不同意把锣鼓巷的铺子分出去,以后母亲做这些决定时,应该跟媳妇商量一下。”
温老夫人的脸彻底黑了。
重重的将拐杖往地上一戳,怒斥道,“你不同意又如何?我字据都已经签好了,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张玲珑索性站了起来,拧着帕子一脸倔强,一副要耍赖到底的模样。
温老夫人浑浊的眼危险的眯了几下,摩挲着拐杖的右手猛的停了下来。
最终抿了抿唇,沉声道,“建中,管管你媳妇儿。”
温建中赶紧朝张玲珑摇摇头。
张玲珑见状,不想让温建中难做,撇了撇嘴,忍气吞声,不甘的坐了下去。
温绮南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嘴角的冷笑更深了。
这回,张玲珑算是正式朝温老夫人宣战了。
这正是她喜闻乐见的。
温老夫人缓和好情绪,才道,“绮南,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多跟你母亲请教请教,毕竟她管了温府的铺子这么多年,有经验。”
温绮南乖巧顺从的地点头,“谢谢祖母,孙女会的。”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温老夫人说完,率先起身离开了。
刚进清香院,迎春想了想,问道,“老夫人,刚才在前厅,您为什么要纵容大小姐当面驳斥您?再这样下去,大小姐马上要变成脱缰的野马了。”
温老夫人点点头,“这个丑丫,确实是越来越不受我的掌控了,看在她将来能嫁进督察府的面儿上,暂时先不处理她。”
更何况,还有张玲珑在前面博弈呢,用不着她亲自上阵。
迎春地点了点头,“老夫人说得有礼。”
温绮南和喜鹊也回到了清华苑。
喜鹊一边给她倒着热水,一边嘟着嘴抱怨道,“那几块地跟那两个空铺子加在一起哪够三分之一啊,依奴婢看,老夫人就是在应付小姐!”
温绮南接过热水,淡淡的抿了一口,不语。
那几块地和两个空铺子确实不够三分之一,温老夫人就是在应付她。
她也想多争取一些,但是想让温家自愿把嫁妆吐出来,现在还不到时候。
不过,也快了。
此刻,温绮秀刚到知府衙门。
她给了芙蕖几两银子去打探消息。
没多久,芙蕖就回来了,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禀报,“小姐……夫人已经被大小姐毫发无损的接走了。”
又让那个草包给抢了先!
温绮秀咬着牙,气得差点将手中的帕子给撕了,忍不住狠狠的掐了一把芙蕖的胳膊,怒道,“回府!”
芙蕖疼得浑身发颤,却只敢紧咬着下唇,忍着疼。
张玲珑回到清黎院,泡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菊香正在给她梳头呢,温绮秀就气冲冲的回来了。
“怎么了?”张玲珑连忙关切的问道。
“哼。”
温绮秀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坐到春凳上,绞着帕子,咬牙切齿的道,“母亲的事儿,本来周宁侯夫人已经打点好关系了,没想到又让草包抢了先,在父亲和祖母面前,她又要长脸了!”
张玲珑今天也在温绮南那受了很多气。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怎么对付温绮南的时候。
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问温绮秀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