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参加高考吗?”苏宜佳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当然她也不是一定要让秦凯泽去参加高考,只是想给他提个醒。
若是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也可以仔细斟酌下。
“我?”秦凯泽有些惊讶,随即笑着摇头,“不了,我都二十六了。”
他离开学校都八年了,就算恢复高考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可苏宜佳却显然不接受他这种论调。
“二十六岁怎么了?这些年那么多人高中毕业,都没机会参加高考,总要给他们个机会吧?真要在年龄上设限,那肯定也得先放宽个两年。”
她说的还挺理直气壮的,完全不怕夏卫国他们听到后,会对她产生半分怀疑。
反正之前她从来没表现出,知道高考这事。
现在是边上那三个知青提的,她就是顺势联想罢了。
猜对了也只能说她聪明,谁会想到她是从书外世界来的。
至于秦凯泽就更不担心了。
反正她说自己来自平行时空后的五十年。
那提前知道一些东西,不也很合情合理。
果然,她这样一说,秦凯泽眸色就微微深了点。
“佳佳想要我去参加高考?”
“我都随你开心的,就是有点怕我们会分开。”苏宜佳揪着秦凯泽的衣摆,扭了扭。
自从他好了以后,她就愈发的喜欢了。
这么好的老公,要分开四年,真是从她身上往下剜肉的疼。
秦凯泽坚硬的胸膛微微震动,愉悦沉笑不加掩饰的自喉间溢出。
“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分开。”他的大掌盖在苏宜佳毛融融的发顶,轻轻揉了揉。
就算佳佳舍得分开那么久,他也绝对不可能答应。
世上的事,方法总比困难多,不是吗?
“这可是你说的。”苏宜佳眼睛顿时一亮。
在昏暗的车厢里,像是一道火树银花在秦凯泽的心上炸开。
让他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此时此刻,自家小媳妇那满心依赖的模样。
搂着她又睡了一两个小时,等列车员检完票后,苏宜佳就要去自己的卧铺上睡了。
不过为了保证一觉能睡到天光,她特意去上了个厕所。
可一关上门,她就立刻进了灵泉空间。
今天搬东西的时候,她把人参跟何首乌的种子,都收进了空间。
现在闲下来,刚好早点种上,还能早点收获。
用铁锹随意把一整块黑土地,刨出四分之一。
然后这其中一半种人参,另一半则用来种何首乌。
这样刚好把两包种子都种完。
用灵泉水给田里的种子浇了浇,她急急忙忙的从空间里出来。
上完厕所,一拉开门就被门外的黑影吓了跳。
不过在看清对方是那个,叫缪天晴的女知青后,她跳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又落了回去。
“你不用怕我,你们的人不是一直在边上看着吗?”缪天晴刻意压低了音量。
可在这寂静的车厢内,还是显得尤为明显。
苏宜佳侧了个身,把进厕所的位置让给了她。
可她却根本没动一下,显然并不是来上厕所的。
“你想干什么?”苏宜佳的心绪微微沉了沉。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只有我们两个能知道的那种。”缪天晴冲她眨了下眼。
不仅神秘兮兮的,还颇有种苏宜佳知道她想干什么的意思。
这让苏宜佳一下就想到了,这该不会也是个穿书的吧?
要不然就是重生?
可她也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呀?
就连这垂在胸口的两根大麻花,她都是别人怎么扎,就跟怎么扎。
人群中显眼,那完全是靠的自身条件,杀出重围的。
就是怕扎两根鱼骨辫、蜈蚣辫,万一走在路上遇到老乡怎么办。
而且这个叫缪天晴的女知青,一开始看的也不是她,而是秦凯泽吧?
所以她的目标其实是秦凯泽?
缪天晴见苏宜佳半天都不答话,只能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些。
几乎只剩下气音了。
“你相信算命吗?”
“我不相信。”苏宜佳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给否定了。
这年头谁敢说自己相信这个,那不是找死吗?
“我看的出,你丈夫原本是个该命不久矣的人。但他的生命线,现在却牢牢依附在你身上。
可我看不透你的生命线,这还是我第一次人看不透一个人。”
缪天晴神色更加沉重了几分,眼里写满了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苏宜佳。
最后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
“虽然我看不透你,但我能看出来,你肯定是个有大造化的人,你丈夫他的生命线依附着你,同时他的紫色也在滋养着你,所以我想跟着你。”
苏宜佳闻言,眸光沉了又沉。
最后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觉得你是个有主见的姑娘,在现在这种百业待兴的时代,你不用跟着我,也能有个好未来。”
其实这个叫缪天晴的女知青,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让自己有种,被看光的不自在。
苏宜佳不想跟这种人走的太近。
“可只有你丈夫才能帮我。”缪天晴没想到她会拒绝,立刻就些急了。
结果苏宜佳一听她这样说,就更不愿管她的事了,急急的想要离开。
“你有血光之灾!二十四小时内!”缪天晴忙伸手去抓苏宜佳的手腕。
那破空而来的冰冷感,让她微微愣了下,结果就被握了个正着。
炎炎夏日,那种冰冷比冰块还要冻人。
寒气直钻进苏宜佳的骨髓。
“求求你了。”
黑夜里,女人的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二十四小时内我还在火车上,我们两个在同一节车厢,你说我有血光之灾,那你呢?”苏宜佳冷笑着摇摇头。
将缪天晴的手拨开,苏宜佳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回了车厢。
不过她倒是想看看,这二十四小时内的血光之灾来时,这个女知青打算怎么做。
她若是以为说这么句话,就能上了自己这条船,那就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