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皱了皱眉,觉得她太较真了。
而且刚刚她不是说了,跟他们回去没问题吗?
怎么现在就不同意了。
事实上苏宜佳压根就没想过,要跟他们一起走,去配合调查。
这年头闲言碎语那么多,真要是走了,以后总不能一个个的去解释吧。
“王馥彤在哪被打,几点去的医院?五点半可是大家下班的时间,她被打了难道就一个看到的证人吗?反正我和我丈夫五点五十就到了码头,码头有很多人能作证。
五点半我们离开的国营饭店,中间二十分钟的路程,你们可以试试看,真要是我们打的,这时间对不对的上。不过麻烦你帮我们转告一声王馥彤,她这个诬陷,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别生气,她这只是合理怀疑。”民警连忙解释。
秦凯泽却突然开口质问:“她的怀疑是合理,那你们呢?在没有确凿证据,你们是用什么样的话术上的岛?这样查会造成多大影响,你们心里没数?还是你们只管自己的工作,不管别人死活?”
他的嗓音阴冷含冰,冻的那几个民警脸色都变了。
“对……对不起!”
他们想要抹一下头上吓出来的冷汗。
这套麻袋被打的事,几乎每个月都要发生几起。
那些受害者总是说不出所以然来,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怀疑对象。
他们迫切的想要抓个典型,才会脑子一热,把事情办成了这样。
现在想想,两个不同的部门,闹得这么僵。
他们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秦凯泽和苏宜佳压根不接受他们的道歉。
“你们回去吧,这事我会去跟你们的领导谈。像你们这样做事,多少无辜的人,要被你们害死。”秦凯泽的脸色无比阴沉,根本不容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几个民警自知这事办的不够漂亮,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又连着道了几次歉,这才赶忙离开。
“你说王馥彤会是被谁打的?”苏宜佳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很是好奇的问。
当然,这话她并不是问给秦凯泽听的,而是问给那些躲在边上院子,偷听的邻居听的。
装无辜嘛,谁还不会了。
“可能是还缠着别的男人了吧。”秦凯泽也配合的道。
其实他们两个很清楚,除了这个外,就只可能是王馥彤被秦凯泽手下打了。
不过为了诬陷他们,王馥彤特意把时间往前说了。
那样除非他们四、五点就回岛了,否则怎么都能让他们有嫌疑。
转过身,看着满是担心的林老爷子和林老太,秦凯泽身子僵了僵。
虽然他和王馥彤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毕竟是因为他才惹上这么个疯子。
他生怕佳佳的外公外婆,会觉得他不能给佳佳一个安稳的人。
不过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却只是厌恶的皱着眉,“那个王馥彤是什么人啊?工作都没了,又被当众打,还不能老实点?”
“对啊,这人的脑子指定有什么问题,自己不想好过,还要拽上佳佳和小泽。我们家跟她怎么有的矛盾,她也好意思提?还要不要点脸了!”
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在农场呆了二十年。
什么样倔的,不认命的人没见过。
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复人作死的,他们还真是闻所未闻。
“外公外婆,你们别生气了。像她这种人,还能有几天扑腾的?我们日子越过越好,没必要跟路上的疯狗一般见识。”苏宜佳赶忙上前两步,扶着他们哄道。
林老爷子却不太赞同,“佳佳,你这脾气可不能这么好,要不然会被人一直欺负的。”
她?
脾气好?
苏宜佳眼角抽抽了下。
她不过是哄哄两个老人家。
事实上,就算那个王馥彤是只疯狗,她也要把这疯狗绑起来,乱棍打死。
“嗯,那我等会就让凯泽去找她丈夫。身为队里的人,而且还是个领导,绝对有必要约束好自己的家属。”苏宜佳板着张小脸强调。
林老太和林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这主意好。结了婚的女人,还是比较听自家丈夫话的。”
听不听话苏宜佳不知道,但昨天丢脸,今天诬陷。
以薛谦昊的品性,怕是王馥彤回来以后,不会再有一块好肉了。
“我现在就去。”秦凯泽转身,就要去找那个薛谦昊好好谈谈。
“先把早饭吃了再去。”林老太连忙拉住他,“那些人可不值当,你们糟蹋自己的健康。”
“对,我们早上做了猪肉酸菜的饺子,还虾仁饺。”林老爷子也附和。
“外公外婆真好。”苏宜佳笑眯眯抱住他们胳膊,撒起娇来。
饺子皮是她外公外婆自己擀的,比后世机子制作的劲道的多。
一口下去,猪肉都有点儿灌汤包的汁水。
虾仁馅里包的类似于虾滑,颗粒稍稍大些,更有鲜虾的Q弹。
饶是胃口再小的苏宜佳也吃了十二个。
秦凯泽一口气吃了三十个,林老爷子和林老太笑得眉不见眼的。
吃完早饭,秦凯泽换了身衣服,便要去找薛谦昊。
苏宜佳赶忙跟了上去。
秦凯泽也没劝,牵着她的手就出了门。
“薛谦昊在队里吗?他媳妇都被打了,应该去了医院吧?”苏宜佳看他带自己往家属楼走,有些疑惑的问。
“先去看看。”秦凯泽声音变得温和了些。
两个人一大早,气势汹汹的冲到家属楼,不少人都吓了跳。
一个个直觉这肯定是有好戏,早饭都顾不上吃了,全跟了上去。
秦凯泽走到一户前停下,抬起脚就踹。
“薛谦昊,你媳妇要是管不好,我就替你管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透着骇人的杀意。
尤其是缠绕在周身阴骘的气息,犹如地狱里索命的修罗。
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一股冰冷蚀骨的寒意。
“不是吧?那个王馥彤是疯了吗?竟然还敢去招惹秦团两口子?”
“怎么不敢?昨天上岛的时候,她还特意坐在秦团两口子身后,就当着人家秦团媳妇的面,想要去勾秦团。也就秦团媳妇脾气好,换了我,当场就能把她那身皮子撕下来。”
“啧啧啧,确实该撕了!这种贱人要是早两年,都要剃头扒衣,挂着牌牌被所有人打骂的。也就是现在环境好,才由的她这么不要脸。但这秦团媳妇也太糯米屎了,那王馥彤可不得逮着她欺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