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柜香香是个漂亮的女人,丰乳肥臀,看着好看而魅惑,也是个放肆的女人。
今天的雨把麻将馆的生意给浇灭了。
约好的两个人,以下雨阻隔为借口没有来。
合伙在赌桌上骗钱的把戏没有上演。
屋内的女人嗑着瓜子,把手放在男人的大腿上,眉眼如斯,爹声爹气地道:“二爷,今天没有收入了,人家冷的很,要不您陪着暖暖”声音中透着魅惑。
面前的男子手里的茶杯,缓缓地放下,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又瞟了一眼,那半遮半露的胸脯,吞了一下口水。
男人是个美男子,女性化,四十来岁,长着卷发,面色阴柔,没有胡须,他那阴柔的脸有天然的寒气。
“暖暖,也不是不可以,就怕我身上太冷,把你暖成冰块。”男人似乎有意挑衅着女人的话。
“二爷,人家燥的很,有您的身子能舒服点,要不”女人的话细若蚊吟。
接下来,房间一阵稀疏的声响,灯灭了。
漆黑的屋内,麻将桌边的椅子上,横七竖八地丢着几件衣服,声音悦耳而低沉,似乎有两个女人的互动声。
门外的雨还在下着,远处楼洞口的路灯忽明忽暗,忽闪着一个人影在靠近。
韶云站在门洞口,周围除了雨声,没有任何动静。
屋内传出的声音有点放肆,透过门都让人脸红心跳。
韶云静静地等在那里,今天晚上要解决一些问题。
韶云摸着腰间的竹箭袋子,为了这个二爷,韶云做了一番准备。
如果一切都能谈拢,让他知难而退是最好的,不然只能动用一切手段,让他知道南苑那个地方,不是任何人想动就能动的。
他想起了那个三号,和这个二爷应该是一伙的,都是拿钱办事,幕后的人已经确定是橘毛陶哥,就好办的多了。
韶云也想过釜底抽薪,先解决橘毛,让二爷一伙失去主家,把危机化于无形中。
但仔细想想,一旦对方接了盘子,没有罢手的理由。
哪怕主家不追问,这伙人拿了钱,也会找自己的麻烦。
韶云想知道二爷和三号,都属于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摸清这些对自己以后的防范有利。
毕竟南苑玉器行,还有一大批古玩玉器没有出手,是个定时炸弹,对金琳的威胁更大。
韶云耐心地等在门洞口,规避着房内的声音,细细地听着雨滴夹在风中的意境。
韶云没打算闯进去,也不打算惊动房内的女主人,他耐心地等着那个二爷完事后出来。
如果二爷就睡在这里不出门,韶云可能忍不住会敲门把他叫出来。
屋内的风雨声不比门外小,二爷已经精疲力尽。
香香是个疯狂的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纪,她所有的欲望都是身体本能的需求。
二爷本身长得很细腻,无论情感还是身体。
二爷有女性的温柔体贴,又有男性独特的魅力。
两个人似清风拂面一样撩拨着彼此的情绪。
香香对二爷的感觉很独特,二爷表面上是爷,功夫了得,对待女人有他独特的手段。
折腾了几个来回,香香意犹未尽,二爷迁就着她,房间内的风息了。
二爷躺着,身体无形地被放松着。
在香香这里,二爷并不敢十分的放松。
二爷。
原名柳藏,一直是地下商城的二号内堂手。
手段阴狠,师从阴柔功,据传是一本太监笔录的武功,从皇宫流落出来的。
明朝时期的太监,功夫都很了得,大部分的功夫,都走阴柔的路子,不刚猛,却狠辣。
柳藏的身子骨比较绵柔,可以折叠起来,浑身的韧劲是上乘武功的底子,他的本事之一是轻身功夫和柔劲。
他擅长暗器绵力飞针,一手飞针取人要穴,力道看不出刚猛但阴柔可怕。
柳藏在地下商城中,是坐镇的高手,很少看到他出手。
他为人比较低调,阴阳怪气的,也没有朋友,只收了一个小弟六子,也是看中六子和他有些相似的轻功身法,以及性格比较内敛。
他不好女人,但知道用女人的好处,一是可以借助女人敛财,二是能用女人办许多事情,自己不出手的情况下,就能成事。
香香算是二爷柳藏的女人。
并不是内室用的,只是他敛财的工具,和情绪发泄的地方,在男女性上,他其实很排斥,但为了面子,只能勉强为之。
作为二爷的威风,一旦到了女人的床上,就有一种失败和难言的屈辱感,但他很爱面子,会用其他办法弥补。
柳藏并不喜欢呆在香香的温柔乡里,他在这个麻将馆,所有的心思都在敛财上。
女掌柜也是个聪明的人,知道二爷的狠辣,不敢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有一丝眉眼。
但这么个女人,耐不住寂寞是最平常不过了。
只要二爷离开,她总有办法弄来男人供自己享乐,前提是不能让二爷知道。
否则,男人有可能会死的不明不白。
柳藏的骨子里,是个女性化的人,但他也不喜欢男人。
只是武功的路子阴柔给性格造成的缺陷,和那葵花宝典练久了,能让人痴迷于女性化一样。
韶云正有些心急,准备敲门的时候,屋内的灯亮了。
香香披着一件浅色小外套,黛眉如画,眸如秋水,肌肤雪白如凝脂,长发披肩之下,显得气质端庄高雅,所有的放荡不羁都在这一刻被掩盖的很好。
一双修长的美腿下,踏着精巧的红绒毛鞋子,整个人妩媚妖娆,活脱脱一个美妇,暖白的身子,没有任何内衣。
“二爷,我弄碗红糖水给您喝一口,暖暖胃。”香香的语气慵懒而倦怠但透着魅惑。
柳藏翻个身,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的耳朵动了一下。
匆匆地把衣服穿好,二爷的心有些紧张,他有一丝被危险压迫的感觉。
“是心情失控,还是第六感官错位?”他暗自想着,没有理会香香的话。
柳藏穿戴整齐,他摸了一下贴身的针囊,这把针是不锈钢打造的,颗颗坚韧透着寒芒。
在打造这些武器的时候,他下了一番功夫,从书籍宝典中学习了轻巧的暗器手法,他不停地拿竹签去试炼,但力道太轻,根本练不成飞针绝技。
事后,他仔细揣摩数千年前,华夏最早的医学典籍《黄帝内经》,就提到过针灸的疗法,以此认识穴位。
又花大价钱打造了一套银针,其实是不锈钢造的。
再练习的时候,功力大增,一把飞针穿透力非常强,而手上的力道也在练习过程中越来越大。
功夫练成后,钢针可以入目三分,人体的穴位中针,那种伤害可想而知,原来柳藏没有那么歹毒。
钢针上从来不喂毒,但麻药,还是在救命的那枚钢针上涂上一点,以防万一。
柳藏侧耳听着外边的雨声,他想从雨声中找出危险的来源。
啪啪的雨滴声没有啥异常,此时的韶云站在门洞不远处的檐廊下,并没有在雨中。
柳藏仔细地搜寻了一遍,没有查出异样,但心里的感觉还在。
“二爷,先喝一碗糖水,如果感觉累了,就不要回去了,香香的床够宽。”香香送上一碗糖水,故意裂开了小外套,一抹白皙并没有引起二爷丝毫的注意力。
“别打岔!”二爷用手拨拉着香香的身子,他把头对着房门处,还是不放心。
他能感触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你早点休息,我有事,先走一步。”柳藏把内心的惶恐压住,他轻声地对香香说道。
香香端着糖水碗,楞在当场,内心有许多幽怨。
“那我给二爷拿把雨伞,外边下着雨呢。”香香把碗放在桌上,转身去了鞋柜子,摸出一把雨伞交到二爷的手上。
柳藏看了一眼半开半裸的香香,内心有一丝温暖:“那我走了。”抬脚去开房门。
香香跟了两步又停下来,她的不舍是因为外边的雨,今夜注定寂寞,二爷离开,这雨把她的欲念也给掐灭了。
房门打开,风雨的气味挤进来,香香急忙拉紧自己的外套,把肌肤遮住。
二爷出了房门,香香驱步上前,把门关住,头伸在门外:“路上当心。”嘱咐了一句。
二爷回头,看了一眼披散着头发的香香,点点头。
门洞口,忽明忽暗的灯光,把他的疲惫照在眼里。
柳藏转出门洞,香香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缩头进来,把房门关紧。
香香一头扑在床上,丢开外套,裸着身子,自己在被褥里翻滚着。
没有了二爷,只能自我慰藉,夜还很长:“这该死的雨”
转出门洞口的柳藏,紧了紧腰带,把香香交给他的雨伞打开,正想撑起伞离开。
一个影子从远处的门廊转出来,面对着他。
“唉,看得出,你很疲惫。”雨声中传出一个年轻人的叹息声。
“你是谁?等我?”柳藏的心提了起来,对方的冷静让他心惊。
廊中出来的那个人影,一脸精悍刚毅之色,身形消瘦,目光锐利。
他望了柳藏几眼,道:“阁下是二爷吧!给您几分钟休息时间,然后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