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这位骠骑将军满脸憨厚的模样,一看就是经常被沈阙当刀子使的。
虽然,类似的事情,王某也经常做,经常被利用。
但王某好歹知道自己是刀子,可面前这位骠骑将军呢?
恐怕还远不知自己处境如何呢!
若是平日里,这位骠骑将军来讨人,自己也就直接把人送给他了。
可现在……
他做不到!
“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好友的信,也不看看?还是说,王大人压根儿就不打算将人交出来?”
见王允迟迟没有动作,肖文冷冷地说了一句。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身后的赵云倒是极为配合的将龙胆亮银枪召出,“叮”的一声杵在地上,直接插入石缝中,双目凝视王允。
死亡凝视!
凶悍的气息宛若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只是瞬息间,便要将王允淹没。
这是来自55级武将的气势压迫!
不过,赵云的气势压迫虽然强大,但王允也并非是吃素的。
周身之上,浩然正气闪烁,化作屏障,在身前撑起,化作一个屏障,将其自身笼罩在其中。
王允双眼微眯,却没有发作,只是饶有深意地看了赵云一眼,随即将目光收回,眼中的忌惮之色越发浓郁。
不愧是骠骑将军麾下的战将,好强!
正面交手,即便是王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战而胜之。
若是再加上一个肖文,他必败无疑!
王允心中闪过这般念头,只是一瞬间便在心中衡量得失,知道肖文自己目前得罪不起,僵硬的脸色瞬间柔和,挤出一抹笑容,耐心地解释道:“将军,并非是本官不让你带走貂蝉,只是现在貂蝉对本官尚有用,你不能带她走。”
“有用?何用?”肖文脸色一沉,心中隐隐有着一些不好的预感。
“黄巾之战开启之前,本官曾以貂蝉为诸将打趣,若此战胜,必让貂蝉于高台之上为众将士舞上一曲。如今,豫州黄巾已灭,这个赌约,也该兑现了。”王允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出声言道。
美人歌舞?
倒是不错的鼓舞士气的方法?
只是,作为堂堂豫州刺史,居然都不能统帅一州之兵,无法激发其士气,还非得将鼓舞士气之事,加之在一介女流身上,如此做法……
可悲!
肖文冷笑数声,盯着王允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可一个年方二八的小姑娘,却需要背负一方战场之上的战局,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而且,王允的许诺,仅仅只是高台歌舞吗?
本大爷总觉得这家伙儿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没说一样。
毕竟,不论是在古史上,史书记载,王司徒为顾大局,献美人貂蝉,亦或是游戏中,上蔡县外,自己亲眼所见郭胜身边的那两口的箱子,都让自己对这位王大人提不起丝毫好感。
为顾全大局,就能牺牲他人吗?
就能够未经他人同意,以大义裹挟,让她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吗?
就能够心安理得地从
或许,在王允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能屈能伸大丈夫,忍常人不能忍为好汉!
在王允心中,或许有大义,有热血。
但,这些热血,与肖文无关,肖文也不会因为这些,改变对其看法。
至少,现在不会。
双眼微眯,眼眸中精光迸发,盯着王允,全身上下气息汹涌,煞气凝聚,环绕于周身之上:“当真只是舞一曲?还是说,王大人准备了其他的节目?”
面对肖文和赵云的气势压迫,饶是王允修为境界不低,但此刻也不由得脸色发白,身子轻微颤抖,甚至都难以保持心中平静。
“将军,此地是豫州,是我王某人的地盘!”王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压低声音,盯着肖文,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肖文默默说了一句,然后……
身上爆发出的气息变得更为猛烈,宛若潮水汹涌,拍击在礁石之上,让王允脸色惨白,瞬息间难看到了极点。
“还有,我是骠骑将军,你不过是一州刺史,在官衔上没我大,总能找个合适的理由杀你,不是吗?”
“不过,你王允,是沈阙的好友。而沈阙,是我老哥哥,算起来,咱们也算是半个兄弟,我是不会对兄弟出手的。好生想想,然后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只有这样,你的脑袋才能安稳的放在你头上。否则,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
“真的,我没开玩笑。”
肖文憨厚的脸庞忽然变得严肃不少,一本正经地说道。
在最后的时候,更是认真的强调一遍。
当那番话从肖文嘴里说出来,落在王允耳中的时候,王允苍白的脸上嘴角颤抖。
他算是明白了,就不能和这种憨货讲道理。
因为,他们真的可能会因为一时脑袋发热,直接一枪捅杀了你!
他们的出手,可能是因为愤怒而冲动,在冲动过后,在发泄完后,冷静下来,会为自己之前的举动而后悔。
可那时候的后悔有用吗?
他是在自我忏悔,心灵审判了。
可你的命却是没了!
所以……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别和憨货讲理,这是绝大多数儒者中聪明人的准则!
王某不才,恰好能在聪明人之中占个座!
“好,我给你一个解释。”双目微微闭合,王允这家伙儿似乎是在酝酿情绪,约莫十数秒之后方才将眼睛睁开,再看向肖文的时候,脸上却是写满了悲伤。.
“其实,整个事情,是我对不住那丫头。”
“豫州黄巾叛乱,长社之战虽然被皇甫将军与将军平定,不过就在两位将军打完长社之战,北上广宗之后,那些分散在豫州各地的黄巾士兵却又集结起来,祸乱四方。”
“这些黄巾士兵看似分散,但在集结之后却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那时,本官受天子诏令,平定此中乱局。”
“这,本是本官作为豫州刺史义不容辞之事,可奈何豫州士兵绝大多数都被沈大人带去广宗,留守豫州的士兵甚少。”
“在士兵数量远少于对方,士气低迷之时,本官与黄巾作战处处受限,不仅没有剿灭黄巾,反倒是自身有不小的损失。”
“这是本官之责,带兵不力。可在数量的绝对差异之下,如何破局,才是本官急需考虑的事情。”
“此时,有一人找到本官,向本官进言,提议,邀四方义士相助,可定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