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
看见这个名字,肖文心中一惊,脸上顿时露出了敬重之色。
原来,他就是胡昭!
在游戏设定中,汉末隐士很多,但真正值得挑出来细说的隐士有三个。
其一,为面前的水镜先生,他一生教授无数英才。
其二,为庞德公,其余水镜先生司马徽相交甚密,且拥有经世之才。
其三,便是胡昭!
这第三人,与前两人相比,却是名声稍弱,甚至很多人都不曾听说过他的名字。
不过,他虽然不出名,但若是提及他的学生,却是被无数人所知晓。
那就是……
冢虎,司马懿!
他,便是司马仲达的老师!
能够教出司马懿这般的学生,作为老师的胡昭,又能弱到哪儿去?
只是,隐士不可招募,所以胡昭这样的存在虽然被人所称道,但却没有多少玩家会真的在意。
至多,也就是在提及司马懿的时候,会提及几句罢了。
当然,这位的存在也不是完全没用。
虽然无法将其招入麾下,但却可以在其跟前多刷好感度,如此一来,说不定能够截曹孟德的胡,将这位冢虎收入麾下。
当然,这仅仅只是理论上而已。
毕竟,在推演梦境之中,玩家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司马懿已经在曹操麾下效力,想要再将其给抓出来,给自己效劳,不现实!
所以……
这件事情,也就只能是推论,未曾实践。
不过,就算是你真的有能力将司马懿招募到麾下,那你又是否做好了驯服这头猛虎的准备?
脑后生反骨,鹰视狼顾之相……
这些,无不昭示着司马懿的野心。
想要将其招入麾下,就得做好被其反噬的准备!
这一位,可是连曹操都敢坑的!
真要是换做自己上去,能不被坑吗?
肖文不敢保证。
说不准儿就会被这一位背刺。
所以……
司马懿很好,但小爷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这位爷,我惹不起。
“见过先生。”戏志才的目光落在胡昭身上,顿时眼瞳收缩,脸上露出敬重之色,拱手作揖,言道。
胡昭点头,目光却是落在戏志才身上,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但随即,其脸上的诧异又恢复正常,盯着戏志才,轻笑道:“许久不见,志才身体抱恙否?”
“天妒英才,乃是天劫之症,药石无医。这一点,先生自当清楚才是。”戏志才答道,倒是没有隐瞒自己的病情。
他这一脉的隐患,即便是他不说,这些人也都知道。
只需稍微有点眼力劲儿,自然也能瞧出他的不对劲。
所以,在这些人面前隐藏是没有作用的。
与其藏着掖着,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
“原来如此,你活不长了!这一次来找德操,也是想从他那些学生之中,找到一个人,传承你的师门?”胡昭看向戏志才,一语便道破了戏志才来此的目的。
戏志才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你们这一脉,是出了名的多智如妖,可就算是智慧再高深又能如何?”
“多智如妖又如何?”
“一个活不长的人,别说给他通天的智慧,就算让他坐到庙堂之上的那个位置,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志才,非是为兄看不起你们这一脉,而是你们的路,当真走偏了!”
“就算有通天的才智,那也得活着,才有机会施展!”胡昭望了戏志才一眼,叹口气,言道。
这番话说出来,戏志才没有答话,而是归于沉默。
此刻,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或许,最好的答案,便是沉默吧!
肖文眉头微蹙,看了眼胡昭,却是没答话。
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要说他说的不对?
但仔细一想,却又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只有活着,这些事情才有可能。
至少,胡昭的理念,就被司马懿很好的贯彻了。
后者,在这乱世游戏之中,也确实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殊途同归,就算是道路不通,只要最终目的相同便好。至少,诸位的目标,都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肖文一步踏出,说了一句。
只是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却立时引来了胡昭地注意。
胡昭的目光落在肖文身上,双眼微眯,面带疑惑,好生打量了肖文数眼,方才将目光收回。
“还未曾请教,这位将军是?”
“天子亲封,骠骑将军。”肖文答道,腰间官印无风自起,
当官印悬浮在空中的时候,顿时迸发出朦胧的光芒。
一阵阵乌光显露之时,在肖文身后,赫然有着大汉国运凝聚。
他在面对这位胡先生的时候,赫然是已经动用了大汉官印!
借助大汉国运彰显自己的身份。
如此做法,原本是没有必要的。
通常情况下,介绍自己,也就只需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即可。
不过,谁让这位胡先生这么欺负人。
说自家先生走错路了呢?
肖文自问自己就是一个护短的人。
都已经欺负到自家先生头上来了,自然不能给他好脸色。
亮出官印,煌煌国运之力陡然自头顶倾泻而下,压在众人身上。
司马徽和胡昭虽然都是隐世高人,实力强大,不惧这般气运压制。
但冷不丁地感受到这股澎湃国运,感受到这股官威,还是微微蹙眉。
衣袖拂动,带起一阵清风,只是瞬息间,便将周身之上凝聚而下的压力扫荡干净。
“原来是大破黄巾军的骠骑将军,倒是失敬!只是不知将军的浩浩官威,在面对我等普通百姓的时候,也是这般宏大吗?”..
“若是如此的话,普天之下,能够接将军官威者,可没有几个!”胡昭冷笑一声,看向肖文的目光中却是多出了几分凛然之色。
“两位先生不是接下了吗?不过是自我介绍而已,先生不必放在心上。”肖文说道,只是在说完之后,目光却是落在了胡昭身上瞧了一眼,许久方才将目光收回,没有说完,而是拉着戏志才向司马徽请辞。
既然这位水镜先生有客来访,他们自然是不便叨扰,回军队的驻地歇息,给这位水镜先生一些空间休息。
对此,司马徽自是没有阻拦,只是看了自己老友一眼,又看向肖文,方才将目光收回,言道:“如此,便只能委屈将军了。”
“无妨,夜宿于野,对军人来说本就是常事,谈不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