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步之间,回到府邸之中。
当他回府的时候,府邸门口有且仅有贾诩一人站着。
贾诩瞧见董卓,连忙迎了上来,问道:“主公此行见陛下,不顺利?”
“顺利得很!陛下已经许给本官太师的官职,让孤辅佐他执掌朝政!”
董卓应了一声,言语间有些不屑,更是有着无尽的不满亟待宣泄。
闻言,贾诩没有说话,却是听出了这位言语间的怒火。
“主公,如今这洛阳城中百废待兴,还是得将此城安定下来再说。”
“还请主公出面,主持政务。”贾诩拱手作揖,一脸正色地说道。
洛阳城已经打下来,但如今的洛阳城内混乱不一,人人自危,还是需要好生规划一番才是。
“这些事情交给你。本官累了,去睡会儿。”
董卓摆了摆手,冲着贾诩说了一句。
说完,便径直往府邸内而去,只留下贾诩一人站在外面,望着董卓离去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
面对这样的主公,他能怎么办?
他能说些什么?
只能无奈地接受罢了。
龙府内,肖文坐在府邸门口,满脸平静。
在肖文正前方,是两千白龙卫筑成的钢铁城墙。
在他身后,则是一些蓬头垢面的百姓。
这些都是洛阳城内的百姓。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中忽然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
面对那提着钢刀,在战火中冲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士卒,他们眼中除了恐惧之外,也就只剩下恐惧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家伙儿粗暴的破门而来,抢自己的粮食,玷污自己的妻子,砍杀自己的父母,欺辱自己的孩子,掠夺自己的牛羊,甚至还一把火烧了自己的房屋。
绝望和呐喊充斥在夜晚中,回荡不止。
当所有的城民都沉浸在绝望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是张白骑和典韦出现,宛若天神下凡,带着一支白龙卫,将他们从那些暴徒的手中救下,聚集在龙府之中。
甚至为此和西凉兵发生了数次冲突,但都被张白骑和典韦两人镇压。
面对张白骑和典韦两位将军,西凉将领不敢正面对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退下,看着他们离去。
毕竟,他们头上的那些将领,那个时候都去了皇宫。
在身后没有人撑腰的情况下,他们不敢和典韦和张白骑抗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人救走。
于是,一夜的时间过去,原本冷清的龙府却是变得热闹起来,无数流民聚集在这座偌大的庭院之中,少说也有三四千人。
这些人站在龙府内,却是让龙府变得拥挤很多,甚至就连白龙卫都只能在外面驻扎,而肖文也只能在门口待着。
为的,就是将龙府腾出来,让那些流民居住。
而他所能做的,也就仅有这些了。
洛阳城内,受苦受难的百姓很多,他没法全部救,只能尽己之力,能救多少算多少。
至于其他的,肖文却是全然没有想过。.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儿嘶鸣的声音。
那是袁绍驾着一匹马冲过来,身上还沾染了一些血迹,显然是经过了一场血战。
“司隶校尉袁绍,前来拜见骠骑将军!”
隔得老远,就听见袁绍大喝一声。
声音传来,落在肖文耳边。
肖文神色平静,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袁绍?
袁本初!
这人怎么来了?
还特地来见我?
有意思!
看来是董卓的到来给了他压力。
不过,也不应该啊!
董卓征讨洛阳,汝南袁氏应该也会暗中下注,给予一些恩惠才是。
算起来,这位也算是董卓的债主,在董卓心中的分量不会低才是。
念头闪过,肖文便给一旁的典韦打了个眼色。
典韦点头会意,对着前方的那些士兵喝道:“放!”
语落,原本仅仅靠着两侧的白龙卫当即在中间留出一个缝隙,让袁绍过来。
袁绍冲过来的时候,目光落在两旁的白龙卫上,脸上露出一丝羡慕之色。
可做骑兵可做盾卫的兵种,可真是让人羡慕得紧啊!
袁绍在心中感慨一声,来到肖文跟前,翻身下马,对着肖文拱手作揖,言道:“司隶校尉袁绍,见过将军!”
“袁大人,快快请起,说起来咱们也算是同等级的官员,你这样的大礼,本将军可承受不起。”肖文笑着说道。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连忙躬身上前,一把将袁绍给托住,然后让一旁的白龙卫送来一个座椅,让袁绍坐下。
“袁大人请坐,我这地方寒酸得很,还望袁大人勿要见怪才是。”肖文笑着言道。
在肖文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袁绍一愣,连连摇头,说道:“不见怪,不见怪。”
一边说着,他的目光还一边越过肖文,向肖文身后的龙府之中望去。
这一眼望去,便能看到不少城中落魄百姓的面孔,他们脸上残留着惊恐、悲伤、无助的神色。
此刻缩身藏在府邸深处,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浮木一般。
自是不愿将这根浮木抛下。
良久,袁绍方才将目光收回,转而看向肖文,轻声言道:“昨夜就听见了将军的所作所为,今日再次见到,实在是让袁某汗颜。”
“可叹袁某昨夜也曾想像将军一般,救民于水火,但奈何人微言轻,那伙人完全不将袁某放在眼里!甚至就连下官派出去的中都官徒隶,都被那群家伙儿打杀不少。”
“如今的洛阳城,已经丧失法度,混乱不堪,城中百姓更是怨声载道,有不少人想要逃亡出城,却发现出城之路被凉州军把手,根本就无处可逃!”
“一夜之间,下官办公衙门的门槛都快被朝中那些大臣踏破。”
“将军,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着来见将军,希望将军能够施以援手,陪着下官去见一见董大人,让他给这洛阳百姓,文武百官留一条活路!”
袁绍拱手拜道,言语间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也都是乞求之言。
当那些言语从他嘴里说出来,落在肖文耳中的时候,倒是让肖文不禁挑眉,眼中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这个袁本初,倒是有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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