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弟?”娄雁南睁大眼看着一脸寻常的弟媳, 忍不住就磕巴了下。
“是啊,找对象又不是必须男大女小,只要合适, 年纪不是阻碍吧。” 担心按照后世的流行语说出来,会吓坏大姑姐,这话田宓还是收敛着说的。
闻言,娄雁南沉默了几秒,刚想说自己并不是接受不了男大女小,而是没往那方面想时,视线就扫到了被推开少许缝隙的大门。
想到方才说的话, 她又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猜到某种可能后, 突然就看向了背对着门,还一无所知的弟媳。
见她正好也看向自己,便抬手指了指大门,然后无声说了声‘回回’。
田宓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顿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就在这时,娄雁南又若无其事开口:“那...甜甜也喜欢弟弟吗?”说着还朝着大门处飞了个眼神。
田宓秒懂, 她眼珠子一转,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我啊?其实弟弟哥哥都行吧,只要那个人是回回就好。”
听得这话, 娄雁南给了弟媳一个目瞪口呆的眼神。
显然质朴的娄医生, 从未见过情话说的这么溜的人。
她甚至敢肯定,如果外面的人真是她弟弟, 这会儿肯定被哄的眉开眼笑。
事实也的确如此, 前一刻还脸黑如锅底的男人, 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春风得意的。
就连好兄弟面上的不自在都没有注意到, 站在原地,自顾自又高兴了半分钟,才装着刚回来的模样进了屋。
听到动静的田宓适时回头,然后起身迎了上去,很自然的甜笑问:“你回来了啊?”
娄路回轻“嗯”了声后,才温柔问:“上午孩子们闹腾你了吗?”
这几天丈夫每天回来都会问同样的问题,但田宓也不嫌烦,笑眯眯回:“挺好的,没怎么哭闹,我大姐说咱家的孩子是来报恩的,我觉得也是...”
说话间,夫妻俩一起去了洗漱间,等娄路回做了简单的清理之后,两人又相携去了卧室看孩子。
虽然什么亲昵的动作也没有,但他们走在一起温声说着家常时,就是有一种叫人羡慕的甜蜜。
娄雁南好笑的目送小夫妻俩离开后,才看向身旁的男人:“昨天怎么没过来吃饭?”
周建设难得有些不自在,脸上熟悉的笑容都没有了:“有战友喊,就没有过来。”
其实不是,自己的心思自己清楚,正因为太过清楚,才觉得应该保持距离。
今天之所以又过来,也是因为老娄特地喊的,如果坚持不来才会叫人起疑虑。
他只是没想到会在门口听到那些话,所以,南姐说的是她自己吗?她过的...不开心?
思及此,周建设的浓眉不自觉皱紧。
发现建设在走神,表情还凶巴巴的,娄雁南抬手拍了他一记:“想什么呢?快去洗手,马上就吃饭了。”
闻言,周建设回神,脸上下意识的挂上熟悉的笑:“哎!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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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宓一直惦记着刘秀菊的事情,等饭上桌后,她便好奇的问了出来。
娄路回趁着顾婶子不注意,又给妻子涮了一筷子红烧肉:“刘秀菊后面应该会去劳改。”
“啊?为了什么?她又做了什么?”田宓飞快咽下嘴里的食物,眼睛都惊的瞪大了几分。
只是转念一想,刘秀菊那人,本身就是个极度自我的类型,不然也不会自以为聪明的算计了朱营长的婚姻。
提到这个,娄路回表情无语一瞬:“听说是搞破鞋了。”
具体的娄路回也不好去问朱敬兵本人,但因为妻子在家闷坏了,定然会好奇这件事,所以战友们讨论的时候,他特地听了一耳朵。
刘秀菊这事怎么说呢?反正在他看来,完全是自找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撵出部队这事遭了老家人笑话,还是一直没有在朱营长这边讨到好。
又或是为了显示自己还有魅力,反正去年冬天回老家没多久,她就跟镇上的一个工人偷偷摸摸搞在了一起。
刘秀菊去世那前
夫是工厂里的装卸工人,后来因公去世,所以工厂给了几百块的抚恤金。
再加上,当时丈夫死的时候,她为了多得些钱,闹得很难看,所以厂里的领导便没有给她调岗位。
意思很明显,她刘秀菊想要接死去丈夫的班,就只能老实的去干装卸。
这种工作,正常女人都吃不消,更何况刘秀菊从来也不是个能吃苦的。
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工作卖了,这么一合计,再加上家里十几年攒下来的,刘秀菊身上有大概两千块钱。
在现今,算是一笔巨款了,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她能拿钱砸朱营长父母的原因。
当然,也正是因为有这些老本在,所以她平时的日子过得不差。
邻里之间没有秘密,别说三天两头吃好的,就是一个月吃一次肉,邻居都能闻见。
因此,哪怕刘秀菊再是藏藏掖掖的,也没什么用。
有钱的名声传出去了,惹了有心人的注意再是寻常。
那工人年纪与朱营长相仿,长得不差,再加上前面妻子死了,还没有孩子,上来就先给整一套美男计。
刘秀菊被哄了几个月,一门心思想着跟不解风情,说不定不行的朱敬兵离婚改嫁良人,家当不知不觉就被哄的干干净净。
等那人再三确定哄不到钱了,直接翻脸就不认人。
这年头搞破鞋,私底下大家心照不宣也就罢了,真要闹出去,肯定会被抓。
刘秀菊又不傻,哪里敢真闹大?
只是私下去找人,被狠狠打了好几顿后,便再也不敢了。
如今找来部队,大概也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之前冰窟窿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说不定又能重新回来部队生活。
但刘秀菊不知道的是,她回去这些天,朱敬兵一直有找人盯着她,所以她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是清清楚楚的。
田宓听完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不知道后世这样那样的事情见多了还是咋地,反正她下意识问了句:“这事...朱营长是不是参合在其中了啊?”
闻言,娄路回意味深长道:“这就不重要了。”
田宓明白了,她端起碗又喝了一口鱼汤,心想,就算这事真有朱营长的推波助澜,她也能理解。
谁的婚姻被人这么算计恶心,都得报复回去。
不得不说,对于刘秀菊即将去劳改这事,她实在是高兴。
高兴到,就连嘴里没有滋味的汤汤水水也不觉得难以下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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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菊这件事,朱敬兵没有刻意隐瞒,甚至还有意扩散。
所以,不仅家属区的军属们各种议论,就连收割现场的战士们也是议论纷纷。
没办法,这年头真的没什么可八卦的消息,如今好容易有一个,还是关于夫妻之间的,当事人又不忌讳,可不就讨论的热火朝天。
若不是主题不对,那热闹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誓师大会呢。
娄路回午休完回到场地,离开工还有十分钟。
大家伙儿也不讲究,或蹲或坐的挨在一起热烈讨论着。
已婚男人多数感慨,家里的凶婆娘也挺好的,要是娶到刘秀菊那样的才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未婚男人则更怕将来遇到刘秀菊这样的女人,男人嘛,有几个受得了被人带绿帽子的,感慨好媳妇儿不好娶。
娄路回从头到尾没有参与其中,只是静默的听着,反正他家甜甜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并且还因为妻子之前说不管哥哥还是弟弟,只要是他就行这句话,美好的心情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见他一直不吭声,众人的注意力渐渐就放到了有些奇怪的他身上。
三团的团长唐大海更是直接问了出来:“老娄,你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这春风得意的...”
闻言,娄路回沉默了下,然后一脸寻常的转动了几下脖子:“也没什么,可能是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家甜甜帮我按摩了吧,肩颈舒服了不少,人就有精神了。”
众人...
唐大海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男人的炫耀,还大笑着拍了拍他
的肩膀:“可不是,捏一捏肯定舒服,晚上我也让我家婆娘给我捏几下,这几天可是累死老子了。”
娄路回面上赞同,难得陪着人闲聊了几句,才又不着痕迹道:“我家甜甜每天早晚还会给我冲奶粉,说怕我辛苦,我不喝还非要逼着我喝。”
这话一出,所有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就不对了。
脑子灵活的,这会儿已经反映过来,并且成功被他装到了,毕竟谁不羡慕娄团娶回家的娇妻啊?
就算不提那叫人恍神的漂亮外貌,单单她不顾生命危险,为了娄团跳进冰窟窿这事,就已经叫整个部队的男人们羡慕坏了。
如今发现她居然在生活细节上也这么体贴丈夫...简直叫一众人嫉妒红了眼,纷纷绷着脸不想再理他。
然而,男人像是炫耀上了瘾,无视别人气愤的眼神,慢条斯理从口袋的油纸包里掏出一小块点心送到嘴里,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解问:“这事我家甜甜怕我中途饿肚子,特地给我装的,你们没有嘛?”
众人...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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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娄路回回来的比较早。
晚上七点多就到家了。
这会儿大家都还没睡,田宓跟南姐一人抱着一个小家伙闲聊话题,顺便商量他们的大名。
取大名这件事,在丈夫提出叫爱党跟爱宓之后,她便直接将取名的权利交给了公婆,反正他们夫妻俩是没有这个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斟酌的太过仔细了,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公婆那边却还没有回复。
好在这事儿也不急,小名喊着也一样。
见到男人回来,两人齐齐惊讶,异口同声道:“今天这么早吗?”
娄路回身上脏,只远远看了眼孩子,笑道:“嗯,收割完了,后面开始轮班脱粒,再到晾晒,还是也要忙到月底的,不过今天没轮到我就提前回来了。”
“能休息休息最好,热水已经烧好了,衣服也在洗漱间,你先去洗澡,今天总算能多睡几个小时了。”收粮真的太累人,哪怕天天好吃好喝不间断,回回还是慢慢瘦了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田宓看着真有些心疼。
等丈夫离开后,田宓转身,就发现南姐已经把珍珠放到了小床上。
“我先回房间了。”
明白大姑姐是不想打扰他们夫妻,田宓也没做挽留,只是将人送到了门口。
然后将怀里的儿子也放到了小床上。
小孩子的皮肤很细嫩,再加上小手小脚的,看着特别可爱,想捏,再然后,捏着捏着,她就上了瘾。
这不,完上头的田宓连丈夫什么时候进屋的都不知道,等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被人从后面抱进了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毫无防备的田宓直接给吓了一跳,然后没好气的拍了他一记,抱怨道:“进来怎么没声音的?”
娄路回冤枉的不行,明明是她自己太入神了。
不过结婚这么些日子,他基本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女人生气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原因,先道歉。
所以男人低头亲了下妻子的耳朵,低笑道:“我的错,下次肯定注意。”
果然,丈夫这么一服软,田宓反而不好再抓着不放了。
而且她这会儿心里也惦记着事情,她回身拉着丈夫坐到床边,自己也脱了鞋跪在他的身后,帮他放松肩颈:“今天你难得有空,晚点去跟南姐聊聊吧。”
闻言,娄路回刚闭起的眼就睁了开来,皱眉问:“大姐怎么了?”
田宓拍了拍丈夫:“放松。”这肌肉绷的跟石头似的。
等男人浑身松懈下来,她才边按摩边道:“我觉得南姐好像想离婚,但她没说跟姐夫...唔...跟那个男人有什么矛盾,我觉得把,如果是误会就解释开来,如果对方真不是个好东西,趁早离婚,那种玩意儿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
这不是耽误人找下一个吗?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
提到姐姐姐夫,娄路回眉头也拧了起来:“他们之间似乎一直有问题,但大姐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之前我问了几次她都说没事...其实我跟爸妈的立场是一样的,哪怕我是大姐的亲弟弟,但是她的婚姻我也不好插手,毕竟想要怎么过日子,她自己才是最清楚的,我们的
;想法并不一定是大姐想要的,所以这一次再去问她,她应该还是不会说。”
不插手旁人的感情这一点田宓是认同的,但南姐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一个女人,突然离开熟悉的环境,并且提到了不结婚这样的话题,没出什么大问题才怪。
田宓突然有些好奇:“那个男的,就是南姐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娄路回摇头:“我对他不算了解,他们决定结婚那会儿,我才见到一次,后来一直在836部队,算起来一共就见过两次面,每次也没说上几句话,看着...”
说到这里,男人有些迟疑应该用什么话来形容。
“看着什么?”
娄路回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瞧着挺白净的,斯斯文文,反正就是读书人的模样,很温和。”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南姐伤心难过的男人,听了丈夫的描述厚,田宓却下意识的把人定义成了伪君子。
自觉在未知全貌之前这么下定义不大好,田宓立马又摇了摇脑袋,甩掉脑补出来的衣冠禽兽形象。
又给丈夫按压了几分钟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是去问问吧,万一南姐正在迷茫中,需要旁人的意见呢?这种事情也要看情况的,反正就算南姐不愿意说,我们也没有损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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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娄路回还是听了妻子的意见,去了大姐的房间,毕竟他心里也担心着。
这厢娄雁南打开门,发现敲门的是弟弟,不解问:“你怎么来了?”
娄路回老实交代:“甜甜担心你,让我过来跟你谈一谈。”
悄咪咪趴在门口偷听的田宓闻言脸都木了...算了,她还是回到床上躺平吧。
娄雁南愣了下,心中一暖,下意识道:“姐没事,姐自己能处理好。”
若是以往,娄路回可能就无奈回去了。
但是想到之前妻子的话,他又坚持道:“你要是能处理好就不至于处理到现在了,我能感觉到,爸妈的耐心快要耗完了,如果这一次你还是没能处理好,我相信爸肯定会亲自去查你跟沈子儒的事情。”
闻言,娄雁南这次怔愣了更久。
好一会儿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知道弟媳应该还没睡,才微颤着声音道:“我有件事想先问问甜甜。”
这下轮到娄路回表情木呆了,他不解:“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娄雁南看了看弟弟,突然又像是卸了浑身的气力般,无力的揉了揉眉心道:“那就都过来吧,刚好帮我解惑。”
说着,她便带上了卧室门,率先去了客厅。
见状,娄路回只得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牵着妻子一起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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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要说,娄雁南便也没藏着掖着,将她这么多年所经历的事情举了几个例子。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落泪,事到如今,与其说是难过,她更多的是不解:“甜甜,同为女性,你会觉得我在意的点过分了吗?”
问完这句话,她又有些不自然的缕了缕垂落到颊边的长发,赶紧道:“我知道,在大部分人眼中,我对于感情太过苛刻了,他可能就是喜欢帮助人,学习雷锋助人为乐嘛,很多人都这样的,我都懂...所以...我为了这种事情想离婚,是不是...太过不讲道理了...?”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再次带上了迷茫。
田宓却是听的拳头硬了,这特么不就是空调男吗?
还不让大姐笑...呵...这就是传说中的PUA吧?
神他么助人为乐,不就是想要散发魅力嘛?她敢拿那个便宜大姐夫的项上人头担保,这要不是大环境不允许,就他那样的,在后世,劈的腿绝对比章鱼的触须都多。
不对不对,章鱼可是好东西,怎么能拿空调男侮辱它呢。
虽然知道这类人多会隐藏自己,一两次相处也不可能看的出来,但她还是忍不住白了眼被气到脸黑的丈夫,迁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还温和?斯文?简直糟蹋了这些个好词。”
娄路回...?
田宓没搭理丈夫的疑惑,而是看向南姐问:“姐
,我问你,那个男的家庭条件是不是比你差?”
娄雁南点头,虽然不解甜甜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回道:“他叫沈子儒,家里父母都在政府做事。”
娄路回插嘴:“科长,具体没问,你怎么知道的?”
田宓秒懂,大约就是乡镇级别,也就是说论社会地位,跟娄家差远了。
她倒不是看不上人家这个级别,论起来她家里条件更差。
她只是看不起那个叫什么沈子儒的吃相,这不是典型的凤凰男心态吗?
见南姐好奇的看着自己,田宓平复了下心情,让丈夫去泡了三杯牛奶。
然后花了大半个小时将中央空调,PUA,再比如凤凰男神奇的自尊心这些个都科普了个大概。
未了她还道:“这些都是我在一本禁什么书上看到的,以前我还觉得书上说的神乎其神的,这会儿不就都对上了吗?”
杯子里的牛奶已经喝完了,田宓将之搁在桌上,又做了最后的总结:“大姐,这种人不是什么热于助人,就是天性风流,偶尔帮助的那些个男性,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还有他那些洗脑的话,这几年的若即若离,就是让你离不开他...对了,对了,还有那些个类似不让你笑,明面上为了你好,实则贬低你的话,一听就是有问题的,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本性如此,但我能肯定,这样的婚姻,不止是你接受不了,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
其实丈夫说的对,婚姻大事,外人只能给些意见,决定权还是让人家自己做更好。
但是这个叫沈子儒的,很可能是个天然PUA高手啊。
她既然发现了,还是在对自己照顾疼爱的大姑姐身上,她没办法昧着良心不开这个口。
尤其在网络上见过太多优秀的女孩儿,最终就因为长久的洗脑变得枯萎,她就更要将劝解的话说出来。
中央空调、凤凰男、PUA,无论哪一个拿出来都能杀伤一片,南姐居然全遇上了。
最关键的是,婚姻七年,对这三种词语毫不了解,所以不会防备的她,居然没能被成功洗脑,不得不说,南姐内心还是很强大的。
娄路回虽然不会精确的未沈子儒定义类型,但他读的是军校,洗脑与反洗脑这方面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所以哪怕妻子没有具体分析,他也看出了不对劲。
想到大姐在这样的婚姻中浑浑噩噩浪费了七年,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气谁更好。
最后他黑着脸拍板:“离婚,这事不用你出面,也不要再犹豫,我明天打电话给爸,让他走一趟就好。”
娄雁南嘴唇哆嗦了下,讲述遭遇都没哭的她,突然就红了眼眶,哽咽又迷茫道:“会不会...会不会给爸妈脸上抹黑?要不...”
相较于旁的各种原因,她更担心给父母丢人。
毕竟从小她就是大院里别人家的孩子,一直是爸妈的骄傲。
如今却要离婚,这已经算是丑闻了,她是真不想给父母脸上抹黑。
“啪!”娄路回狠狠拍了下桌子,冷着脸打断大姐的话,一双与姐姐相似的凤眸格外冰冷:“没有要不,咱爸的性格你还不了解?他要是知道你这些年其实过得是这种日子,早就让你离婚了。”
这要是他在北京...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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