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看向宫千钰,「你怎么跟智障住的这么近?别被传染了。」
宫千钰忍着笑点头,十分赞同的说道:「没错,我也这么觉得,我们去膳房,别理她。」.
水灵点头,继续往膳房方向走。
宫千钰回头看了一眼,手指弹出一粒石子儿……
「啊……我的牙……」那个小姐尖叫了一声就捂着嘴跑了。
水灵转身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勾起,「她下半辈子都不敢张嘴说话了。」
宫千钰点头,「没错,这时候可没有你们那时候的技术,种牙齿这种事儿想都别想。」
水灵心里畅快了,这种没智商的人没必要浪费精力在她身上。
两人来到膳房,膳房院子里就有一口井,但井口很小,只能容纳一个碗大的直筒进去。
水灵诧异的问:「怎么这么小的井口?打水多不方便。」
宫千钰摇头,「我也不清楚。」
这时一个胖女人摇上来一筒水,她将水倒在另外一个水桶里。
水灵问:「我能用这个水洗菜吗?」
胖女人没注意二人在身后,她吓了一跳,看见是个漂亮的少女问话才松口气,「姑娘,不要用这里的水,以前掉进去过人,现在用这个水是给牲畜喝的。」
「啊……谢谢呀。」水灵连忙道谢。
她又看向宫千钰,「你没喝过吧?」
宫千钰摇头,「没有,我都没吃过这里的饭。」
水灵松口气,没碰过这里的东西就好,想来他那边存着的东西不少,饿不着。
她好奇的往井内张望,这还没脑袋大的圆洞黑漆漆的,可水灵却看见一只黑乎乎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来搭在了井台上。
它湿漉漉的分明,指甲尖锐且锋利,像极了人们口中说的水鬼。
宫千钰走过来,那黑抓子嗖的一下缩了回去,要不是水台上有点水渍,都会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问道:「这水不能用,我们别做了,毕竟做这些用水很多。」
水灵摇摇头,「这井口打水不方便,拆了吧,没问题的。」
宫千钰点头,「好。」
他去找了一个铁锹,这时候的铁锹都是方头的,他用力铲掉井口堆积的砖块,将井口复原。
水灵发现这是一个八卦井,井口的石头上刻着符文,扫开上面的泥土就能看清楚。
宫千钰轻笑一声,「看来这县令挺会选地方的,难怪干了那么多坏事儿还能活的好好的。」
水灵蹲下看了看,笑道:「可跟道观抢地盘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种井是道观里常用的,符文是清洁符,保持水质干净,避免落入杂物的。
那以前这位置也是膳房,可为什么说掉进去人了呢?一点怨气都没有感受到。
宫千钰问:「这水能用?」
水灵点头,「能用,没感觉有怨气,不过不知道以前掉进去的人捞上来没有。」
那个给牲畜送水的胖大婶返回来,看见水晶被挖开立即惊慌的叫起来,「你们做什么?快填上,不然恶鬼会爬出来吃人。」
水灵回头看向她,直接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在大婶面前晃了晃,大婶那咆哮声瞬间憋了回去。
「大婶,你跟我详细说一下,我这银子就归你。」
大婶吞了吞口水,「好,我说。」
水灵为了不浪费时间又顾虑心理问题所以没用井水,从空间里拿出几桶水和盆子,开始清洗下水。
大婶也过来帮忙,然后说道:「我在这里干了十年了,这事儿就是我来这里的第三
年开始的。」
「丫头,你知道夜啼鬼吗?」大婶神神秘秘的问。
水灵摇头,还真没听说过,恶鬼录里也没有。
大婶叹口气,「当时我们以为是县令的姨娘们在哭,后来发现不是,是夜啼鬼作祟。」
「每天太阳落山,那些个夜啼鬼就呜呜的哭,可吓人了。」
水灵笑道:「这是衙门啊,都说衙门里满是正气怎么可能有鬼呢?」
胖大婶撇撇嘴,「越是富贵人家破事儿越多……扯远了,话说回来我们这里有个小丫头长的那个水灵啊,可是有一天她就哭嚎着跳井了。」
「县令也找人来打捞,可捞出来的都是骨头架子,就是找不到那个跳井的丫头。」
「后来骨头越来越多,县令就让人把井口封了,里面的水谁也不敢喝只能喂牲畜。」
水灵好奇的问:「那丫鬟的尸体没捞上来?」
大婶一脸惊怕的说道:「可不是嘛,就是找不到,最后一个下水的人上来后说什么也不下去了,浑身抖如筛糠,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谁问也不说话。」
「现在他在马厩喂马,好好的一个人,俨然成了哑巴。」
水灵干笑一声,看向宫千钰,宫千钰点点头去了马厩。
「大婶啊,我跟无尘大师是朋友,他送我不少护身符,送你一个压压惊。」
她看大婶印堂发黑,便给她一个护身符,东西就是拿来用的,怎么可能见到好人有难还吝啬物件。
「哎呦这可是好东西,大婶伸手要拿,可是又觉得手脏,连忙在身上抹了两把,拿出一个白棉布汗巾接着,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
水灵又把银子给她,「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看得出大婶没有撒谎,所以要履行承诺。
大婶这次一把抓了过去,稀罕一下才放进怀里,眉开眼笑的说道:「丫头你还想知道什么?」
水灵想了一下问:「这里的县令不咋地,总是抓好人,为什么没人上告呢?」
大婶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丫头,你新来的吧,这话可不敢说啊,这县令虽然……但是谁知道新来的又是什么样?」
顿了顿,她又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个县令是我经历的第二个,第一个那可是无恶不作,这个前来的,还算可以吧,至少不会祸害女人。」
水灵故作不高兴的说道:「我的亲戚被无缘无故的抓到珠矿那边去了,现在都不知道生死。」
胖大婶叹口气,「那肯定是得罪了师爷,县令糊涂惯着小舅子,很多事儿都是师爷做的。」
水灵懂了,现在的县令就是个糊涂鬼,所有的破事儿都是他小舅子干的,但这种放纵也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