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喜欢听,阎埠贵有文化,夸人都不一样,变得花样夸。
不过,好听话听多了也腻歪,这屋里太冷,何雨柱呆了会就走了。
阎埠贵和三大妈一路相送。
一直送到四合院门口,还想往胡同口送,何雨柱拦住了他两,客套道:“行了三大爷,差不多得了,你们回去赶紧买炉子,买煤球吧,这天马上黑了。”
“柱子,真是谢谢你了,这院里啊,也就你最仗义。”阎埠贵笑的满脸褶子,竖着大拇指,直夸何雨柱。
“行了行了,说说就可以了,还跟我客气什么,我先走了。”何雨柱笑着摇摇头,背着手,走下台阶。
阎埠贵缩缩着手,笑呵呵的跟着,刚走没两步,就看到同样缩缩着手,句偻着腰的光头男子,穿着单薄的棉袄棉裤,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看直线撞了过来,何雨柱直接闪到一遍,跟在他身后的阎埠贵就没这么好的身手,可身体冻的有点僵硬,腿刚往旁边挪一步,人直接被撞趴下。
阎埠贵一个大马趴,撅地上半天没起来。
现在地面冻的邦硬,还有积雪,阎埠贵更冷了,扶着腰,哀嚎:“哎吆,我的老腰……”
三大妈惊呼一声,赶紧跑过来“老头子……”
何雨柱皱眉看着地上的阎埠贵,又看了看同样倒地的光头男,不对,怎么看怎么眼熟。
光头男被撞倒,一脸不高兴,抬头想骂骂咧咧几句,可看到一旁的好奇盯着他的何雨柱,立马吓得不轻,腿蹬地后退了。
何雨柱皱眉问道:“刘光天!你回来了?”
“柱……柱子哥,你好啊……”地上的刘光天立马露出笑容,磕磕巴巴的打招呼。
他还记得何雨柱这个魔鬼,就是他把自己送进监狱,送进去前还把自己折磨了一顿,饿了好久。
刘光天以前是圆脸,现在不见了,圆脸都快瘦成三角脸了,怪不得何雨柱不认识,别说他了,就他爹,刘海忠还活着都不一定认的出来。
“什么,这是刘光天?”被三大妈扶起来的阎埠贵惊讶的指着地上的刘光天。
“我当时谁呢,把我撞一下子,原来是三大爷啊,你还是这么老当益壮啊!”刘光天爬了起来,缩缩着手,对阎埠贵来了一句玩笑,又堆笑看着何雨柱。
“柱子哥,你好,我今天刚出狱,以前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收到惩罚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别跟我计较了。”
何雨柱看着鞠躬道歉的刘光天,这出来见到他就行这么大礼,看来在里面改造的挺好。
“好说,你出来了就好好做人,别像以前咋咋乎乎的没个分寸,净得罪人,知道了吗?”何雨柱是看他态度好,再说仇当时已经报过了,只要不惹自己,他没理由搭理刘光天。
“那一定,我保证好好做人。”刘光天听着很开心,拍着胸脯子保证。
何雨柱看着他夸张的模样,站着倍儿直,就差敬礼了,哑然一笑,摇摇头,回头跟阎埠贵说了一声就走了。
“柱子哥,你慢走,小心路滑。”刘光天狗腿子似的在后面提醒。
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走到四合院外墙边停的车,打开车门,发动车子走了。
刘光天惊讶张大嘴巴,看着出了胡同口的面包车,久久无语。
他感觉这次回来,变化好大,何雨柱居然有车了,不过,也对,他以前就是轧钢厂厂长,这么多年过去,有个车也很正常。
阎埠贵拍了拍刘光天肩膀,嘿嘿笑着说道:“怎么样?惊讶吧!咱们这一片,也不对,应该说东直门这一块,柱子最先买车。”
刘光天张着嘴,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这辆车多少钱?”
这还真问住阎埠贵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不过瞎编他还是会的。
“这辆车最少三万。进口车,有钱都不买不到。”
“嚯。”刘光天一千块钱都没见过,就更别提一万了,那都是传说。
外面挺冷,还刮着小东风,感觉寒风刺骨,阎埠贵跟刘光天都不暖和,一个穿的薄,一个虽然穿的厚,但家里一直冻着,体温也不高。
“行了,三大爷,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了。”刘光天搓了搓手,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四合院走。
阎埠贵也要回去,跟着刘光天走,突然想起来,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光天,你不应该往这走,你应该去找刘光福,他住在东直门外,这院里没你地儿了。”
“啊?我家房子呢?”
“你不知道啊?”
刘光天一脸茫然,被问的有点懵,他知道什么,进去了,谁也没来看过他。
以前的媳妇陶翠翠跟他离婚后没去看过,刘光福出来后也没去瞅过他一眼,所以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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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看他还真不知道,只简单跟他说了两句,解释了一下,就跑回家里,太冷了,回屋喝了口热水,就去招呼阎解放起床干活,家里买煤炭,买炉子还用他,别看腿少一根,但干活还算利索。
刘光天这次是真懵了,尤其是看着自己以前的家,现在住着别人,就更懵了!
四合院的房子,除了何雨柱以前他住的房子,剩下的都租了出去。
他买的房子多,现在都有几百套房产,为了方便管理,创了一个物业公司进行管理。
像房子出租,收租都是这些人来管,何雨柱不接触房客,嫌麻烦,墨迹。
他每个月收钱查账,倒是很方便。
刘光天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凭啥他家房子就成别人的了!
想闹吧,可他又不敢!
因为刚才阎埠贵跟他说了,这套房子现在是何雨柱的,人家从放高利贷的人手里买来的。
刘光天失魂落魄的出了四合院,晃晃悠悠的去找刘光福,内心很生气,刘光福没事借毛的高利贷,整的老刘家房子没了,他死去的爹如果知道了,棺材板还能不能压住都两说。
幸亏刚才阎埠贵跟他说了刘光福住哪儿,一路打听,来到刘光福住的大杂院。
刘光天在院里找人打听了一下,从一个小孩嘴里知道了刘光福的下落,直接走到后院,见到小房子,跟个临建地震棚一样,看起来很简陋。
过去敲了敲门,没想到门一推就开,刘光天直接走了进去。
刚进来闻到一股子怪味,嗯,刘光天很熟悉,他在里面闻多了,单身老男人的味道!
屋内很简单,一眼看个大概,乱糟糟的,锅碗瓢盆摆了一地,里面都是残羹剩菜剩饭。
而紧靠墙角的是一张单人床,床上蒙被子躺了一个人影,被子里的人影手还在晃动,一起一伏的动作很快。
“光福,你……”
刘光天刷一下转身出来咯。出来还要往地上吐一口吐沫。
屋内正在开枪射击的刘光福听到动静,动作一顿,掀开被子,探出头来,恼怒吼了一句:“谁呀,不想活了?”
说着,刘光福就把手里的明星画报小心的放一边。
这是他买的香江性感明星画报,很贵,买了半年多了,现在揉的皱巴巴的。
刘光福穿好衣服,下地,提拉着鞋,拿起地上掏炭的炉钩子,一脸不高兴的走了出来,到门口一挥炉钩子:“哪个狗日的给我开的门,想冻死老子吗。”
刘光福家里的门锁坏了,他也懒得整,反正又没啥值钱东西,一般也没人来,也就房东每个月准时来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