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鸿拿起图纸,毫不客气就给撕了。
看着老大一点也不心疼的样子,手下震惊,满眼不舍,“大大哥,这可是我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啊,您怎么给给撕了?”
他一度以为自己看错!
“你觉得我会蠢到去闯京廷的地盘?”
江鸿慢慢悠悠地开口,将纸屑随手往垃圾桶一扔,然后靠入椅背,眸色微凉。
手下愣了,“属下不解,您明明有这实力!”
“那也是太岁头上动土。”江鸿明确表示,“我不会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
他又说,“我只想要那半边玉佩,明白?”
“可那半边玉佩在他老婆身上。”手下直言,“您想要玉佩,就势必得招惹他。”
江鸿冷眸一转,“你说什么?”锐利的目光吓得手下不敢出声,将脑袋垂得低低的,一时间连大气也不敢喘。
“你放心,我已经有对策了。”江鸿说,“不想得罪京廷,就只能从丁向伟身上下手。”
他将眸光一收,胜券在握地看向了窗外。
医院里,依旧来来往往,上演着各种悲欢离合。
某病房里。
昏迷许多天的丁圣恩被纱布缠绕的手指动了动,她躺得实在太久了,浑身都有点发麻。
病房里没有任何人陪护,仿佛她的生与死,别人都不关心。
因为高琼当时交够了钱,所以医生也有查房,给她继续用药。
渐渐的,那闭久的眼珠子转了转
露在纱布外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窗帘的纱是拉上的,屋内阳光不算刺眼,但由于她闭眼久了,在睁开的一瞬间还是觉得很难受。
她拧着眉,喉咙也很干。
入眼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我是谁?我在哪?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记忆好像断了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感觉浑身紧得厉害,缠得难受。
她想动一动都觉得挺困难。
睁着眼睛躺了大约五分钟,口干舌燥的,特别想喝水。
试着发出声音,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人。
她吃力地坐起,伸着硬梆梆的双手,并不记得自己挨了打,开始解开双臂缠绕的束缚。
很疼,但又疼得有些麻木。
当她强行拆除,花了十分钟把身上所有纱布全部拆开。
头上的纱布也拆了。
她下了床,一步一步来到洗手间,一面镜子近在眼前,吓得她豁然瞪大了眼睛
“啊!”
尖叫出声,就好像遇见了鬼,被自己的样子吓到!
血肉模糊,毁了容!
“不”丁圣恩吓傻了。
这时,几名医生正好进来查房,没有看到床上的人,地上倒是丢着一堆纱布,大家吓了一大跳!
“人呢?”
“丁圣恩!”
“丁圣恩!你在哪里?!”
“这是刚走不久?”
“啊!”
丁圣恩情绪崩溃,再次尖叫!
声音从洗手间方向传出来,所有人闻声转眸!
几名医生快步走进去,看到她血肉模糊的样子,也被吓到了,实在恶心!
“你疯了?!”医生问,“谁让你拆的?你赶紧出来!”
然后两名医生转身去准备消毒药水与新纱布。
丁圣恩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她不可置信地摇头,“啊!”再次尖叫!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怎么会毁了容?
她身上多处骨折,只有双腿没断,还能直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