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三人就这样在碧游村安心的住了下来。
休息了几天后,全身舒坦,每天白天钓钓鱼,下会棋。
傍晚没事的时候,姜白就在村子边缘转悠。
刚开始马仙洪还监视了姜白两天,后来也没有再管了,姜白在村子里畅通无阻。
姜白像往常一样,戴着花白面具在林子边缘坐着吹晚风。
突然,不远处树林攒动。
一道身影掉落了下来,连滚带爬的滚到姜白脚边,是一个留着棕色长发的女人。
她脸上满是惊恐,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看到姜白的鞋子,她抬头朝着姜白看了过来:
“救,救救我,后面有魔头要杀我!”
姜白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的头顶,罪恶值前几天还是七,现在变成八了。
这女人又离开村子去杀人了,并且杀的不是恶人。
抹杀恶人,罪恶值不会得到提升,要不是他是马仙洪的人,姜白一掌拍死了,别说保护她了。
他等的人并不是这个女人,而是想要看看要杀他的人是谁。
轻微的脚步声从眼前的树林传来,时不时的有树叶掉落。
女人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慌张之情难以言喻,嘶声喊道:“鬼,鬼来了……,大哥救我。”
姜白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女人尽量蠕动身体,她对身后的追杀者有着深深地忌惮之色。
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道单薄的身影从树林里蹿了出来,正是蛊身圣童陈朵。
陈朵穿着哪都通的工作服,头上带着棕色的鸭舌帽,帽檐下可以看到那一双碧绿色的,没有多少神彩的眸子。
姜白透过面具看着陈朵:“哪都通的陈朵,我们又见面了。”
陈朵:“……,酒店的那个人?”
气氛略微尴尬,片刻后姜白继续说道:“我有办法治疗你的身体,这你也不感兴趣吗?”
听到这里,陈朵那古无波兰的眸子再次闪过一丝讶异,不过这一抹神采也只是停留片刻,转瞬即逝。
陈朵指了指地上爬着的棕发女人,冷声说道:“我要带她走。”
“陈朵!”男人的叫声传来。
没一会一个满脸胡茬,本就凶悍的脸上还有一横一竖伤疤的男人从林子里跑了出来。
看到陈朵在这里,他稍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正前方的姜白。
廖忠高声说道:“你是谁?”
姜白看到廖忠的到来,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
廖忠挑了挑眉头,白了姜白一眼,看着姜白身后的女人沉声说道:“他犯了法,我们得带她回去接受审问,你如果阻拦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姜白瞅了一眼身后的女人说道:“廖忠你先别着急,她不是我的人我不会管的,先听我说一句,我有控制蛊毒的方法,到时候陈朵可以不用穿着那套特制衣,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而且,对她的身体没有损害。”
廖忠心头一震,连忙问道:“你真有办法?”
他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姜白年纪轻轻,他找寻多年都无果的办法,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会。
不过他转念一想,异人界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刚刚竟然因为年龄小看人,属实不该。
姜白:“当然,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啊。”
廖忠:“好,陈朵,我们试试看吧。”
只要有能治疗好陈朵的办法,哪怕是一丝希望,廖忠都不会放过。
一步步走来,他对陈朵的付出很多。
陈朵走向前来,站在廖忠身旁吐出一个字:“好。”
棕发女子已经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姜白手掌上附着上一层火红的炁,手掌轻轻的扣在陈朵的肩膀上,他的炁毫无阻碍的参入陈朵的身体。
片刻后,陈朵露出希冀的目光,抬头看向姜白。
廖忠见状,本来焦急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啊,他还是第一次见陈朵露出这样的神情。
姜白微微皱起眉头,一旁的廖忠脸色再次微微变,焦急的问道:“姜白,怎么样了?”
姜白将手放了下来。
陈朵的身体像是个无底洞,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姜白的炁。
姜白摆摆手说道:“没事,只是炁流失的有点多,陈朵,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朵:“身体很轻松。”
廖忠:“姜白小兄弟,你说的控制蛊毒的方法是?”
姜白:“如你所见,用炁去温养压制陈朵体内的蛊毒即可。”
“用炁去压制?这方法我们也试过啊,没有用的。”
姜白:“普通的炁自然没有用,她需要自行修习一部性命双修的异术,通过自己的炁去压制体内的蛊毒,就可以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性命双修的异术……”
廖忠有点犯难,不好起码有了治疗方向,他的眼里满是喜色,陈朵终于有救了。
姜白看着廖忠,朝着他勾了勾手。
“廖忠,过来我给你说个悄悄话。”
廖忠走了过来,两人背对着陈朵站着。
姜白小声说道:“在为异术犯难吧?我可以帮助陈朵,教她异术。”
“真的!?”廖忠大声喊道。
姜白:“嘘!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廖忠:“只要不违背原则,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你说吧。”
姜白:“待会你问陈朵:“你要不要跟着姜白学习异术”。”
“……”廖忠瞅着姜白:“没了?这算什么要求啊,我就可以帮她回答你啊,肯定学啊。”
姜白:“虽然是这个理,但是廖哥,你拿陈朵当什么?或者说她在你生命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廖忠一愣,这是他从来没有细想关注过的问题,他只是一味的对陈朵好,是什么关系却是从来没有想过。
姜白装作一副看穿一切的高人样貌::“没有想过吧?你对陈朵确实好,你事事都替他抉择,因为你知道那是对她好。”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陈朵已经不是药仙会的蛊身圣童了,而是一个人。”
廖忠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姜白:“她现在是一个完整的人,而一个完整的人就要自己做抉择,你虽然对她好。”
“但从来没有问过陈朵想要什么,你给她的东西,她是否需要。她就像是一台计算机,一直在单方面的执行命令不是吗?”
“给她选择的机会,虽然最后她也会听你的,但意义完全不同。”
廖忠整个人如糟雷击,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陈朵,她笔直的站在原地,眼睛平视着正前方。
“我真的做错了吗?好吧,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