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少爷,你变得不一样了。”凯莉丝看着陈默,目光里带着明媚。
她自幼就跟拉姆少爷,竟是突然发现面前的拉姆少爷完全变了一个人,冷静,沉稳,有着一抹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练。
这时,陈默看到那个美女店主也从店门外走了出来,冲着陈默往黑暗中的某个房间指了指,然后率先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远处竟是马蹄声传来,陈默驻足望去,一番尘埃飞扬,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台在公路上风驰电掣的钢铁巨兽。
这是,火车?
陈默挑挑眉,却见那黄铜铸造的车头怒喷一条长状黑色浓雾,蒸汽喷进发动机气缸推动活塞,这座精密一起在推动一组车轮连同十来座车厢向前驶进,火车碾压在地面上,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火车里面不停传出敲锣的声音,似乎是在提醒大家进入宵禁。
站在火车头的吸血鬼看到站在酒馆外的陈默和凯莉丝,并没有多打量,似乎跟之前那名酒客说的一样,能来酒馆的都是神卷之民,而神卷之民是不用受到血族管理的。
陈默若有所思,等到火车离去,他这才对着一旁的凯莉丝说道:“我待会儿要去找这女人套取情报,你就在门外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知道吗?”
“嗯!”凯莉丝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事实上,凯莉丝从出生就陪伴在拉姆维吉尔的旁边,她也并不清楚底层的女性为了生计能有多拼。
推开门,陈默也不废话,从兜里摸出了3块银朗,然后说道:“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如果需要,我需要你给我提供一晚上的住宿,不要耍花样。”
接过那三块银朗,女人的呼吸声明显加重,她让开了身子,让陈默走了进去。
房间的布局很乱,靠着北墙一张木床,进门左手一个灶台,灶台边有一个水缸。
本就是不大的房间,愈加觉得狭小了。
陈默能够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的臭味,也不知道是糜烂的肉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右手边的木桌上放着一把剪子,还摞着一叠旧书页纸张。
直到这时,陈默才看清,女人虽然尽量用化妆品让自己显得年轻妩媚,但是,近距离观察才能看到,她两颊深深凹陷,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很明显,在这个地方生活的人过得并不好。
这时,陈默看到,刚刚那名在酒馆发疯的男子的尸体也安安静静地躺在房间里,那股臭味就是从他的身上传出来的。
陈默自顾自地走了过去,将那人身上的甲胃忍着恶臭扒了下来。
他看着那人身上的布甲,却见其外为布料,内里在要害装有铁片,并用铜钉固定,看似孱弱,实际相当有份量,他只拿了胸甲,就足有十几斤。
我滴龟龟,这身体素质,绝对不是普通人。
还有之前在酒馆里面碰到的那个乞丐,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诡异,他们身上肯定都有秘密。
接着,陈默又检查了一下那人的武器,是一把军刀,全长近一米,重四斤,刀条微弧,单侧刃锋,双开加强筋放血槽,钢制全包围护手,握把上缠着粗布条防滑,配黑色木质刀鞘。
这种武器,放到陈默那个世界妥妥的管制刀具。
而且,四斤的武器,是一点都不轻的。
很多人看电视剧或者历史类的随便一个武器就是几十斤,那是因为可能历史缘由所以那个时候的斤和现在的斤不是一个概念,要么就是在马上作战,不需要过度挥舞。
四斤的武器在挥舞时是很沉的,尤其是单手挥舞,刀身的重量会全部压在手腕和小臂上,一般没受过专业发力训练的普通人,挥都挥不动。
当然,这些冷兵器格斗的基础知识,都是吴惧教给自己的。
他想了想,对着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露西,你是谁?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
我可是维吉尔大帝的亲儿子,你眼熟不是很正常吗?
当然,陈默也只是内心吐槽,嘴巴上自然不会这么说,他澹然地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现在,我问,你答。”
“等等,你,你不是神卷之民?”
这是,女店主也意识到了什么,目光怔然地看向陈默。
女店主以为,能来,或者说敢来酒馆消遣的,那肯定都是神卷之民,却不曾想,面前这个愣头青还真不是!
陈默想了想,然后,掏出了uz冲锋枪,漆黑的枪管对准露西,平静说道:“我问,你答,还有,我就是神卷之民,请不要质疑。”
露西点头如捣碎,她甚至已经相信了陈默的话,毕竟强者的话总会让人相信几分。
就像一个普通人说着鸡汤,你绝大多数时候都会不屑一顾,觉得是废话;但当一个有头有脸的大富豪说鸡汤时,不少人就会当做金玉良言、人生信条一个样。
陈默问道:“如何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神卷之民?”
“看你的眼睛,神卷之民的眼睛会有特殊的纹路。”露西并未隐瞒。
陈默仔细观察后果然发现,露西的童孔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但有一点陈默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的童孔,跟刚刚陈默观察的那个男人的尸体有七分相像。
神卷之民,或许就是受到了精神污染的人。
但为何波顿公爵不让吸血鬼动这群人呢?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吗?
“你还想知道什么?”露西见陈默不说话,主动开口问道。
“人族的历史,吸血鬼的起始,还有灯塔镇的一些情况,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都给了你足够的银朗了,你没必要隐瞒,至于你的安全,你大可放心,这里这么多吸血鬼,我可不会随便杀人。”
露西想了想,便开始将她所知道的信息娓娓道来。
很快,无数的信息宛若潮水一般向陈默的脑海汇聚,一时间接受这么多信息让陈默的脑瓜子都有些懵。
就像是那种过年的时候,家里有七大姑八大姨在打麻将,这些姑姑嫂嫂们恰恰好又是不说话便会嗑瓜子发出嘎嘎大笑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