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林光并不知道,陈平安心中所想。
他只是知道,陈平安服用了他的力量后,就能绝处逢生,至于陈平安,会不会服用他的力量,这就得另外说了。
陈平安走后。
立马纠集了弟子,将后事一并都给处理了。
他对褚林光的那股力量,始终不抱着任何希望,只当那是褚林光的一个心意。
心里面想法很简单。
陈谷剑道已经找到了传承人,褚林光不但得到了陈谷剑的认可,更是得到了陈谷剑道的传承,关于弘扬陈谷剑道,让这一剑道威名远播的事情,已经不是他的事情了。
他只要交代好弟子成员,让他们听从褚林光,将陈谷剑道发扬光大即可。
剩下的事情,无论陈谷剑道,变成什么样,都和他没关系了,他也算是如释重负,能够在魂飞魄散前,找一处风水宝地,让自己入土为安。
陈平安不但是这样子想。
更是这样子做。
把事情告诉了弟子成员,在清楚的看到,众多弟子,强烈反应后,虽然叹息,却也没再解释,只是把褚林光的弟子和身份告诉众人后,便迅速消失。
来到了一处风水宝地。
挖好了坑。
布置了一些禁制法阵后,便大大方方的躺下,仿佛这一趟,往事云烟,陈谷剑道的成败,都和他陈平安,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关系。
那双眼一闭,更像是已经脱离了修炼界。
去往了更高层次的位面。
或者说是从这一刻起,三界六道,就再也没有他这个陈平安了。
“大师兄,你赶紧回来,师父并未将陈谷剑传授给咱们任何人,而是交给了一个来自大华位面,叫做褚林光的家伙。”
“师父真是老糊涂了,咱们弟子这么优秀,常年修习陈谷剑道,不把陈谷剑传承给咱们就算了,竟然还传承给了一个来自低层次位面的剑修,简直是疯了。”
“我不管,就算我得不到陈谷剑,陈谷剑道也不能毁在那个褚林光手中。”
“去找褚林光,让他归还陈谷剑,不要异想天开!”
……
陈平安的弟子,义愤填膺。
作为陈谷剑道一脉的弟子,实际上,他们每个人都抱着幻想,千方百计,想要得到陈谷剑道,获得真正的陈谷剑道传承。
岂料。
日夜苦练,始终没能得到陈平安的认可。
原本他们以为,他们资质愚钝。
自己不配得到陈谷剑。
或许只有大师兄和大师姐等有限几个人,才有资格获得陈谷剑。
哪知道。
他们竟然也无法得到陈谷剑,更无法得到陈谷剑道的传承,陈平安竟然将陈谷剑交给了一个叫做褚林光的家伙,还说褚林光已经得到了陈谷剑道的传承。
并且褚林光还是一个来自低层次位面的剑修。
众人还要以褚林光马首是瞻,追随褚林光,在褚林光的号令下,一起将陈谷剑道弘扬天下。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如同否定了众人的所有修行。
否定了众人,所掌控的陈谷剑道。
众人哪里受得了。
在得知褚林光的住处后。
几乎是前仆后继的冲向了褚林光。
不过他们虽然愤怒,却有计划的进行着。
陈泰山,陈东海,陈长江,陈长城四人,是陈平安早年,几乎同一个时间,收入门下,四人年岁差不多,修为也在伯仲之间。
实力都达到了金仙极致。
四人都知道,按照他们的本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陈谷剑道的传承,更加无法获得陈谷剑,但当得知,陈平安,把陈谷剑交给了一个叫做褚林光的家伙。
四人都是一脸懵逼。
打心里面都不服气。
原本他们都不姓陈。
为了得到陈谷剑道,这才一起改姓陈。
如今,陈谷剑道落入外姓人手中,他们说啥也不愿意,在得知褚林光的地址后,四人便一起相约而来。
不过在即将进入庭院中的时候。
四人却停下了脚步。
那陈长江道:“师父平时对咱们不薄,也不是一个糊涂人,你们说,他老人家将陈谷剑交给褚林光,并且褚林光还得到了陈谷剑道的传承,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或者说,褚林光本就应该是,陈谷剑道的传承人。”
“啪!”
陈泰山闻言,一巴掌呼过去,把陈长江给扇得原地转了两圈,他怒斥道:“你要是胆小怕死,就这边给我待着,我进去把陈谷剑要回来!”
“就是,陈谷剑道的传承,岂能落入其他人手中,要是被大师兄和大师姐等人得到,我或许可以忍下,落入其他人手中,一百个不行。”
陈长城跟着附和道。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总之,不能轻易相信褚林光,更不能被他利用。”
陈黄河也是铁了心,要找褚林光算账,无论是陈谷剑,还是陈谷剑道的传承,诱惑力都非常强。
“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陈长城捂着脸,感觉有些委屈。
“哼,你们三个现在门口给我待着,我进去一探究竟,一旦有什么不对头,你们都冲进来,不要给我客气。”
陈泰山心浮气躁。
此刻像是一头狂狮,早已克制不住,一头冲入了庭院中。
“褚林光你给我出来!”
他怒吼道。
迅速消失在了三人视线中。
三人见他这么勇猛,都在门口把关,防止其他人冲进去,也准备拦截褚林光,若是褚林光想要趁机逃跑他们都不会客气。
“褚林光,我是陈泰山,陈谷剑道第七十二代传承人,我命令你,把陈谷剑还给我,以及陈谷剑道的所有传承!”
陈泰山的声音非常响亮。
仿佛惊雷在庭院内响起。
让得门口的三人,都翘首以待,三人都知,陈泰山是个爆脾气,这下褚林光有苦头吃了,就算他不被大侠八块,也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
陈泰山除了吼了这两声后,便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了。
也不知道,庭院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好像,陈泰山就这样消失了一样。
一切都变得十分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
“泰山!”
陈黄河尝试性的喊道。
结果没有得到陈泰山的半点儿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