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慕听着他低沉又好听的声音,“这个我说了不算,而且现在是什么时候,不适合说这个。”
傅观默轻轻笑起,“好,现在不讨论这个,等我们出去之后再讨论。”
说完,傅观默拉起童慕的手走到干尸男人身边,蹲下身看着他。
干尸男人看见傅观默,眼中都是惊喜,“这位兄弟,求求你,把我带走好不好?我要被折磨死了,再这样下去,我也活不了了,我不想跟前面那些男人一样,都死了。”
干尸男人看见童慕和沈易会觉得害怕,看见傅观默害怕退却很多,甚至眼中都燃起希望。
“可以。”傅观默没有任何犹豫,“不过你需要告诉我们,我们需要的消息。”
跟别的人交流实在是太麻烦,也得不到太多信息,这个人他们不可能轻易放过的。
干尸男人点着头,“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我,我一定都告诉你。”
“这是什么地方?”傅观默问。
“这个村子就好比是原始森林中的一个母系氏族的村落,村落里的男人都是他们的后代。而我是外来者,所以他们就把我变成了这副模样。”干尸男人解释着,他不会忘记,刚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那每一幕。
“然后呢?”傅观默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然后他们的族长每天都会给我喂一种东西,让我活得不舒服,但是又死不了。”每天都要体验钻心的疼痛,疼得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疼痛不会让他昏迷,反而让他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
“这里的女人都是变态,他们享受男人比折磨死的样子。在我之前的几个男人,最后都会被他们剁成碎块,然后喂给池塘里的鳄鱼。”说着,他的眼中充满恐惧和害怕,“我不要被剁成碎块,也不要被喂鳄鱼!”
面对他这有些疯癫的状态,童慕和傅观默对视一眼,这个男人好像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过他倒是说出来这个村子的一个现状,跟他们之前了解到的信息基本附和。
“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村落的女人都那么厌恶男人?”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干尸男人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族长的房间里,有一个男人的尸体,被切成碎块,但是却一直没有喂鳄鱼,那是我偷看的,村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童慕听到这话,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村长屋子的方向,看来要解开所有谜题,还是需要去那里一探究竟。
“那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呢?”根据傅观默的了解,其他男人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就会被村里的女人杀死,然后喂鳄鱼。
而这个男人,现在好好活着,只是可能活得有点悲惨。
干尸男人听完之后使劲儿摇着头,“我跟我同伴不一样,我对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我的同伴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是他们能不能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
傅观默的眼神沉下来,看着干尸男人脸上的惊恐,可能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才会抱住一条命。
但是这个村子的女人对男人有着很大的仇恨,所以不愿意放他离开,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一个结局。
“他们平时都是怎么对你的?”傅观默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提起这个,男人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除了族长知道我活着,每天白天给我送一顿饭之外,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我尝试着逃跑,但每次都能够被族长抓回来。”
干尸男人诉说着自己的遭遇,童慕听完之后都有点心疼他的遭遇。
傅观默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现在我们就去找族长,你就在这里好好等我们。”
男人听完之后使劲儿点着头,“好,你们小心点,那个女人会法术,如果不小心,你们就会掉进她的圈套里。”
童慕和傅观默对视一眼,站起身,走到沈易身边,“沈易,你在这里好好守着他,我们去看看。”
沈易担心的看着他们,“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今晚就不要去了。”
童慕看着沈易的表情,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也可以,我们先休息一晚,算是养精蓄锐了。”
傅观默则是有些不解的看着童慕,不明白为什么要听沈易的话。
童慕笑着解释,“这小破屋就是沈易随手拉着我来的,说是来碰碰运气,原本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沈易的运气是真的好。既然她说让我休息一晚,那我们就休息一晚。”
傅观默没有想到童慕居然会相信这个,但既然她说要休息,那么就休息吧。
他们再次回到最开始呆的那间屋子,被傅观默绑住的那个依旧躺在地板上,不过很明显,他的出气比进气少了。
“我们要不要放开他?看着他挺可怜的。”沈易看着那个男人说道,这如果是个真人,说不定早就被饿死了,好在是个NPC,才能活到现在。
“放开他,他就要出去报信,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留在这里,你这个时候可不能心软。”童慕提醒着沈易。
她不是狠心的人,但是也不愿意把自己放到一个危险的地方。
沈易想了一下,点头同意,“确实是这样的,现在我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不过,现在游戏里,存活下来的人还有多少?”
童慕摇摇头,池塘中央屋子里的四个男人已经没救了,许姐也被他们同化。
按照这个现象来分析,或许现在的幸存者,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傅观默是A级玩家,身份不一般,所以准确来说,剩下的人就只有她跟沈易。
沈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这个鬼游戏每次都要死这么多人?而且,每个副本都那么变态,就像是破案一样。”
童慕听着沈易的抱怨忍不住笑起来,不过她的嘴角很快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