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寒嘴角微微一扬,邪魅地说:「你还没喂饱我,我怎么睡得熟?」
天,好肉麻!
沈思语双颊一阵火热,但想到这几天的异样,忧虑地说:「我们,不如停一段时间好吗?我发觉最近下腹不是很舒服,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邵寒一听,喜上眉梢,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但很快又继续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怀了孩子都是这样的吧。语儿,你不是说最爱我吗?你忍心让我折磨难耐吗?」
「可是医书上讲过怀孕头几个月最好不要行房事的。」沈思语还是有点担心。
「书上的东西不是绝对的,那也是因人而异;何况我们这两个月来不都是这样吗?还不是一切好好的。语儿……」
宝宝!
她脑子闪出这个念头,几乎心胆俱裂,更加焦急地喊出来,「宝宝有危险,不要再继续了,寒,求求你。」
邵寒仿佛没听到她的叫喊,没看到她的哀求,无情地、冷酷地,最后才放了她。
沈思语用力推开他,她感觉到有另一股东西跟着流了出来,那种熟悉感让她脸色瞬时苍白,与六年前的那次感觉一样!..
不!
不要!
她心里高声呐喊着,当看那个熟悉的画面,悲痛地昏死过去。
「语儿,语儿!」邵寒见状不禁也面色大变,拍打叫喊着她。
可惜她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当他看到她腿间源源流出的鲜血,心头即时涌上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惊慌。
他已经顾不着穿上衣服,匆忙跳下床抓起手机:「东毅,你赶紧过来我家,语儿好像流产了。」
挂断电话他又迅速跑到隔壁的更衣间,拿出沈思语上次用剩的卫生棉,企图阻止鲜血继续流出。
地上已经摆了一大堆被血染红的脏棉,可她的血还是无法完全阻止。
邵寒手足无措,慌乱得只知道来回走着,默默祈祷赵东毅快点到来。
二十分钟后,赵东毅终于出现,当他知道孩子已无法挽救,急忙抢救沈思语。
所幸,血终于停止,赵东毅替沈思语做了全身检查、打过针后,舒出一口气,面带惋惜地对邵寒说,「她前天去我那检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流产了?」
邵寒不语,失神地看着床上的人。
「是不是因为性行为?」赵东毅迟疑地问出,瞧着邵寒的表情,便也渐渐明白。
叹气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她胎儿原本就有点不稳的迹象,叫你不要过多行房事,你偏不听。」
对这个好友,他是又气又无奈。
当他看到邵寒满脸后悔与复杂的神情,又暗暗一震,难以置信地说:「难道……难道你是故意的?」
邵寒没回答,走到窗户边,俯头看着
「天啊!你……」赵东毅直接惊叫出来。
谁也没留意到,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动过一下,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淌流而出。
初升的旭日透过窗帘,把温暖的光芒挥洒于整个房间。
沈思语缓缓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之长,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愿意醒来。
腹部依然隐约传来疼痛,但怎么也不及那撕裂般的心痛与那柔肠寸断的悲伤。
一直守在她旁边的邵寒见她终于醒来,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语儿!」
沈思语先是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强忍住心底的痛,虚弱地问出,「孩子没有了,是吗?」
邵寒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神情,愧疚地说:「对不起。」
沈思语摇头,幽幽地说:「干吗要道歉
,都不关你的事。是我天生与孩子没缘分吧。」说完她准备起身。
邵寒见状忙扶着她,问:「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洗手间。」
「你别动,我抱你去。」
躺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与满脸的柔情,沈思语不禁暗问自己,此时的他是认真的吗,或又是他的虚情假意?现在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她猜不懂,也看不透。
这天,邵寒破天荒没去公司,一直留在家里陪着沈思语。
好几次他想与她聊天,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沈思语见他每次都是欲言又止,便也没多理会,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有时思考,有时脑子一片空白。
第二天,赵东毅又来替沈思语检查身体,还开了一些补药。
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她,邵寒打电话叫沈母过来,自己回公司,把这个宁静的空间留给她们母女俩。
沈母知道女儿又流掉孩子,那股心痛难以形容,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她一边煮粥一边默默痛斥着上天:「老天爷,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折磨我的女儿,折磨这个善良单纯的孩子?」
但面对着沈思语,她不敢表露半点。
反而是沈思语醒来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母亲时,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直流。
沈母把粥放在桌子上,紧紧搂住她,心疼地说:「妈妈的宝贝,别哭,别难过。」
沈思语把头深深埋在母亲怀里,大哭出声,「妈,为什么我的命运会这样?六年前至亲抹杀了我的孩子;现在,是至爱抹杀了我的孩子;再一个六年后,又将会是谁剥落我孩子的生存权利呢?我还有多少个六年?」
沈母一听终于肯定心中猜想,又气愤又无奈,「原来真的是他,他真的那么狠心,妈早就想过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想不到竟然这么快,他会如此残忍。」
「妈,我应该恨他的,可是我恨不起来。当年爸爸逼我落掉孩子,我没有恨爸爸,现在邵寒故意让我流掉孩子,我也没有恨他。我心中没有恨,我是不是怪物?是不是冷血?我应该恨的,那是我的孩子啊!他们那么无辜,那么可怜!」沈思语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崩溃。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