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其实是我太太的干女儿。”
梁东平在丁寻和叶承坤对面坐了下来。
“你太太的干女儿?那还年轻呀,她能行吗?”叶承坤表现出了担忧。
“别看那孩子年纪轻,她对中草药颇有研究,尤其对治疗蛇毒。”
“梁厂长,我妈这个不是中的蛇毒。”丁寻怕他搞错,连忙纠正。
“她不仅对蛇毒药很熟悉,她采集的草药中有不少能治无名肿毒,你母亲的毒兴许她就能治呢。”
梁东平虽然没有说的很肯定,但是他坚定的目光令丁寻和叶承坤燃起了希望。
丁寻紧紧的握住梁东平的手:“梁厂长,她人在哪儿?现在能见见她吗?”
“还不能,到北部的山里去了。”
“去北部山里采药么?”
“对,北部山里气候潮湿毒蛇多,偶尔有山民被毒蛇咬伤,因送医不方便而延误治疗。”
“前些天被山里的朋友打电话请去治疗蛇毒,顺便在山里采药。”
丁寻一听急了:“那她啥时候能回来?”
“治疗蛇毒至少得二十多天吧,治好了之后她还会顺便在那儿采药回来,至少也得一个月。”
丁寻听了,眼中稍微有一些失望。
梁冬平安慰道:“别着急,我这就打电话问她治疗蛇毒进展得如何,至于采草药下次再找机会去就好。”
“好好,多谢梁厂长!”
梁东平立即拿出手机走到外面去打电话。
丁寻和叶承坤激动地对望。
尤其是叶承坤,嘴唇不住的在颤抖:“小寻,你说梁太太的干女儿一定能把你母亲治好的,是吧?”
“能的外公,您放心,一定能的。”
“我怎能不担心呢?你母亲受太多苦了,她该享福的。”
“外公,我妈这二十多年都捱过来了,她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倒下的,你放心吧!”
“好好,这我就放心了。”
不一会儿,梁东平兴冲冲地走了进来:“那孩子说了,那边山民的蛇伤已经很稳定,她只需要留下药交代家属如何换药就可以回来。”
“真的?那她啥时候能到?”
“她大概明天动身,后天就能到。”
“远吗?要不我和三贵开车去接她好了。”
丁寻已经迫不及待,生怕这么好的机会又错过了。
“不用不用,,那地方有点儿偏远,她必须到坐车到县里住一晚上,第二天再坐上动车回到墨城,后天下午三点能到。”
“好的,那我和三贵后天到动车站去接她吧?”
“行,你们就到车站去接她。”
“梁厂长,她叫什么名字?你把她大概的长相告诉我,到时候好认人。”
“她叫梅花,后天我和你们一块儿去。”
“梅花……这名字听着就让人安心。”
叶承坤的心放了下来。
这些日子他在医院照顾女儿,从护士那儿学会了扎针、拔针管等一些简单的护理工作。
因为在梁东平的干女儿还没到来之前,叶雅心的换药工作他包了。
第三天下午两点。
丁寻开着自己的破马自达,载上三贵一起到动车站去接梅花。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看时间,三贵调侃道:“哥,你这是太着急了,这才两点半,咱们再开十分钟车就到了,来得及。”
“我这不是担心动车提早到吗?不能让人
等咱们。”
“我只听过车晚点的,从来不知道车会早到的,哥你把心放肚子里,一定是咱们等她。”
丁寻没再作声,跟着车流朝动车站的方向开。
到了车站广场的东边儿,他把车开进停车场,一看时间,已经两点五十分。
俩人匆忙下车快步朝出口处走去。
动车准时到达,三贵举着事先准备好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接梅花。
这三个字还是三贵自告奋勇抢着写的,说这样也算自己尽一份力。
人潮出来了,丁寻和三贵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一个出站的人。
三贵突然扯了扯丁寻的胳膊:“哥,那不是梅凤吗?她怎么也来墨城了?真晦气!”
说晚,他背过身去,不愿面对出站的人潮。
丁寻也看见了,梅凤正拖着一口行李箱,肩上还背着一个大竹篓。
竹篓里面不知道塞满了什么东西,边缘露出一些杂草树叶。
这模样一看就是刚从老家小山村来的。
丁寻没有回避,当初在水牛坪村的时候,梅凤去向他告别时说的那些话,使他对她的坏印象消除了不少。
如今身处异乡,不说曾经有过的纠葛,至少也能算是老乡吧。
梅凤也看见了丁寻,在人海中他的身高显得异常突出,想不让人看见都难。
她远远地走过来,坦然地一笑:“果然是你,丁寻,我刚才在那边看见还怕自己认错了人呢。”
“梅凤,你好!”丁寻有些尴尬。
虽然不知道该说些啥,但是打招呼问好准没错。
“你啥时候来到墨城的?在这儿接人吗?”梅凤在他面前站定。
“是,哦不,我和三贵在这儿随便逛逛。”
丁寻说着话,眼睛依旧朝出站的人扫去。
三贵这个时候不转过来已经说不过去了,他极不情愿地转过来,把接人的那块牌子抱在胸前,字对着自己。
“哟,三贵也在这儿呢。”
“梅凤,你怎也到墨城来了?”
“我早就在墨城了,前些年我一直都是在墨城打工。”
“那你这是……回老家又过来了?”
“嗯呐,你们住哪儿呀?”
“我们,我们住很远的郊区工地呢,跟工友们出来到处逛逛。”
三贵生怕老实巴交的哥哥又会把他们的地址告诉梅凤,抢着敷衍她。
“哦,是叫啥工地呀?我得空了就去看你们。”
“哦不不不,梅凤,你这刚下车也累了吧?你早点儿回去歇着吧,我和我哥再等几个工友。”
丁寻在旁不做声,有三贵顶着无需他开口。
“那……好吧,要不这样吧,留个电话好不?方便以后联系。”梅凤放下箱子掏出手机。
丁寻此时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也拿出手机,和她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那我就……先走了,一定要常联系哦!”
“好。”丁寻简单地回答。
等梅凤一走,三贵松了一口气儿。
“好险,真怕她还会缠着咱们。”
俩人又继续等待,三贵眨巴着眼睛朝出站的地下通道看了又看:“咦?这出站的人都走光了,咋不见那梅花呢?”
“对呀,难道梅花没有坐这趟车?”丁寻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