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丁寻的脸也沉了下来。
他不明白这欧丽娜葫芦里卖的是啥酒。
“是呀,既然你们不是存心要占为己有,为什么还不痛快点儿还给叶女士?”
黄自棋可像是个得胜将军似的。
趁机把憋了半天的嘴释放开来,指手划脚对着她说教。
欧丽娜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
见他跟在丁寻身边,那一定不是叶家的人,便是丁寻的手下。
因为并没有对他动怒。
只是好看的丹凤眼一挑,没好气地说:“没有旁人什么事儿。”
“这是我的事儿。”她走到丁寻面前。
“你的事?你的啥事儿?”
丁寻纳闷儿地问。
石更怕其中再生变故,也上前劝道:“欧秘书,你……你就把东西让丁大哥带回去吧。”
“小屁孩一边儿去!”
欧丽娜大为不满。
“谁、谁小屁孩了,我就比你小三岁而已!”
“你想说啥,你说吧!”丁寻无视他们的争执。
“我……我约了一位朋友,她想来和茶盘照张相,行吗?”
“照相?和这么稀罕的宝贝照相?”
黄自棋尖叫起来。
“这不行这不行,开什么玩笑?”
“你们到景区去拍照还得买门票呢。”
“就这么白楞楞地和这宝贝照相?”
他的一双小眼睛几乎都要绿了。
这可是个商机啊!
要是没有欧丽娜这一说,谁会想到和茶盘拍个照这条发财路子?
他这句话欧丽娜和石更都听懂了。
俩人囵圆溜了眼珠子,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黄自棋。
“你们看我干嘛?我、我说错了吗?”
欧丽娜不屑地说:“丁总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入流的手下?”
贪小便宜就算了,还贪得这么明显。
人家天寻集团和丁寻的公司是干什么的?
用的着拿这茶盘和人拍照挣这仨瓜俩枣的?
这人格局也忒小了点儿吧?
“欧丽娜,你说!”
丁寻没有训斥黄自棋。
黄自棋如今已经转变得有点儿人样儿了,但是有些本性是改不了的。
人的本质也不是随便社么人能够控制和左右。
“我……能不能明白再取走?”
“不行!”黄自棋抢先作主。
“你个老家伙走开!”
比猴子还精的石更,看出丁寻似乎也不是很待见,一把将他拽开。
“丁寻小兄弟,你看看这俩人一唱一和的……”
情急之下不再喊“老板”了。
丁寻盯着欧丽娜看了十几秒钟,直看得她心里发麻,双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黄自棋,咱们走!”
丁寻提着箱子大步走出去。
黄自棋连忙跟上。
走到门外还不甘心地朝房内探头进来:“你这个姑娘啊,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们丁寻小兄弟!”
“你走不走?”
丁寻边走边厉声说。
“就走就走!来啦!”
俩人匆匆到了车旁,丁寻把行李箱交给黄自棋。
黄自棋受宠若惊,紧紧地抱住箱子。
“我一定把它抱好!”
说着,就伸出右手去开副驾驶车门。
“你坐后面去,好好给我抱着箱子!”
“好好,坐后面好,安全!”
丁寻驾着车一路疾驰,开进了叶家别墅。
半路上他已经给母亲和唐伍打了电话,说东西已经找回来了,请他们到外公书房去等。
俩人一下车。
丁寻从黄自棋手中接过箱子,冷冷地说:“你就在楼下的客厅等着,不要到处乱走,小心有狗!”
“什……什么?有有、有狗?”
黄自棋最害怕狗了,早年被一条大黑狗追过三条街。
从此落下了心理阴影。
丁寻没有回答他,径直走进大厅。
黄自棋只的老实地找了沙发坐下,坐得端端正正、规规矩矩。
丁寻轻轻推开书房的门。
叶承坤、叶雅心和唐伍三人已经坐在里面等候他。
一见他进来,叶雅心连忙起身扑过来。
她双手抓着丁寻的一只胳膊:“儿子,东西真的找回来了?”
“是的妈,找回来了。”
他提了提箱子,一手揽着母亲走到外公那张超大的书桌前。
“外公,我回来了。”
“好孩子,快放到桌上来!”
丁寻小心地把箱子放在书桌上,拉开拉链。
箱子里露出母亲定制的那个绒面大盒子。
叶雅心喜极而泣,抱住盒子不放:“是它,真是它!”
“雅心,你歇会儿,我来打开它。”
唐伍怕她太激动了,一会儿又哭又笑,连忙把她拉开。
打开盖子,唐伍把茶盘推到叶承坤面前。
“爸,您给看看,是咱们那块不?”
叶承坤拿着放大镜,凑到茶盘前面近距离到处看。
叶雅心抱起茶盘,在手上掂了掂,说:“分量没错!”
“的确是这块!”她扫了一眼。
“雅心,你确定?”
唐伍担心地问。
“确定,上回那块从展厅拿回来后,我没有想到会被调包,所以没检查。”
“爸、唐伍,你们放心,这次千真万确,不会再错了!”
叶承坤听得女儿这么一说。
他信了。
他知道,每一件艺术品的作者,只需要一眼,就能断定是否出自自己的手。
“妈,您再好好看看。”
丁寻还是不放心。
现在的高科技仿制技术太可怕了。
要不是这块宝石稀有,几乎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臭小子,你还不相信你妈?”
“你妈每天都要掂一掂它,最清楚它的分量。”
“那天那块仿制品就是在这儿那出来时,我发现了分量不对。”
“既然我儿子还存有疑虑,那我就再证明一下吧。”
叶雅心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儿子,一边儿去,看妈妈的!”
“妈,我帮您抱着它。”
“不必,那样我不好找记号。”
丁寻连忙朝一边退了三步。
叶雅心吃力地把茶盘竖起一些,然后低下头从
看完后,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儿。
“爸
、唐伍、儿子,不用再看了,这回我看清楚了,是我做的!”
听了母亲这话,丁寻心中的一颗大石头落了地。
“妈,您还在底部做了记号?”
“那是自然,你小子不懂。”
叶雅心微微一笑,并没有朝儿子解释。
丁寻的好奇心被点燃,焦急地看向外公。
他知道外公他老人家不会卖关子。
“任何一件艺术品、昂贵的宝石作品,背面或者底部,都会有作者的落款。”
“是吗?我都没发现。”
“你不懂艺术,怎么发现得了?”
叶雅心调侃儿子。
一家人为茶盘的失而复得欢欣的时候。
丁寻冷静了下来,他带着征求的目光看着叶承坤。
“外公,既然茶盘已经回来了,咱们还有一件事儿要解决。”
叶承坤眼神一眯,欣赏地看着外孙。
他知道,外孙要说的应该就是自己所想的。
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说吧,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