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可是她心里其实并不开心。
虽然刚刚楚落辞一下就诊断出她的身体,是因为从娘胎里带了胎毒出来。
可是诊断出来的御医也有不少,直到现在不是也对她的病情束手无策吗?
她本来还想着寻个什么由头,让这个令王爷刮目相看的女人,早些离开王府。
可现在王爷不知道为何对她另眼相看。
而她也打下了能替自己医治的包票。
那么无论如何,短时间内,她都没办法将这个女人从王府赶走了。
付云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十分感激的对楚落辞说道:“如此,日后就要经常来麻烦楚姑娘了”。
付云眼中的那一抹若有所思,没有逃过楚落辞的眼睛。
不过楚落辞之所以答应替付云治病,也不过是多一个留在王府的理由罢了。
至于到底能不能治……
虽然有些麻烦,但其实她是能治。
可至于要不要替她治,这就要看这位付小姐后续的态度了。
楚落辞答应替付云治病之后,又嘱咐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情,大多是让她放平心态,放宽心,不要总是去想身体的事情。
要知道郁结于心,只有心胸开阔病情才会得到好转。
吩咐完之后楚落辞便离开了。
楚落辞离开之后,付云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丫鬟小宁傻乎乎的说道:“太好了,这个楚小姐真的能替小姐你治好你的病吧?若真是如此,那我以后可得对她尊敬一点才行!”
付云叹息一声,看向这个缺心眼的小丫鬟。
“你呀……先不说她到底能不能治我的病,你单单看王爷对她那态度,就知道不一般,她如果真的能替我治好病,那还算有些用处……可若她只是借助我的病情,赖在王府里不走呢?”
小宁一下子犹豫了:“啊,这……那小姐我们应该怎么办呀?”
付云摆了摆手说道:“罢了,既然她打下包票能替我治,那就先看看究竟治不治的好。若是治的好,等治好之后再找办法把她逐出王府就行了,若是治不好……”
付云冷笑一声,“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想利用我留在王府里和王爷朝夕相处,没那么容易。”
丫鬟小宁有些心疼的看着付云。
“小姐您真是哪哪都好,就是这身子……若是您身子健全,怕是早就与王爷成亲,孩子都满地跑了,老天爷怎么就那么不开眼呢!让那么好的小姐病痛缠身。”
付云拍了拍小宁的肩膀,说道:“你也不必太过难过,毕竟若不是我身上的这一身病痛,又怎么能这样作为贵客一直住在怀王府里呢?”
话分两头。
却说楚落辞跟着宴阙一起离开之后,楚落辞对宴阙道:“王爷今日进宫了吧,怎么没有带个御医出来和我一起替王爷诊断病情?”
“你不用试探本王,本王说了,既然相信你所说的蛊毒说法,便不会再对你心生怀疑,你说该怎么治,本王都配合你。”
只是他眼神直直的看着楚落辞,眼中隐隐含了几分警告。
“本王身上的蛊毒要怎么医治全看你,可是云儿的身体,你可不能开玩笑,若云儿什么三长两短,你恐怕这永远留在这怀王府了。”
楚落辞没有那么天真,会觉得宴阙说的永远留在怀王府是让她好好住着。
听宴阙的意思,若是自己将那副姑娘治出个三长两短,怕是只能一命呜呼长眠于怀王府了。
“知道了,既然王爷对我如此信任,我也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楚落辞和宴阙分别后,回到了映红住的那一间小院。
她今日去了一趟边偏院,本来是想看一看那个付小姐的底细,可是直到现在,除了知道她身上带有胎毒之外,对她的身份竟是一无所知。
她想获取付云的身份,只有宴阙和府中周管家之类的老人能清楚,但是她才来王府不久,与周管家也不甚热络,若是贸然去问,自然是问不出什么的。
楚落辞思绪飘远。
看来,她在这怀王府之中需要待的时间很久,还是得发展几个自己的心腹手下才行。
“小姐?小姐?想什么呢?“”映红的声音打断了楚落辞的思绪。
“啊,你刚刚说什么?我在想事情没有听清。”
映红叹息一声,说道,“小姐你总是出神,奴婢是说再过三日便是这月的十五,往常每月的十五您都要准备一些纸钱,烧给将军和夫人。现在咱们寄人篱下,我也不敢去找周管家讨要,您看我是不是寻个时间出府,去采买一些纸钱蜡烛还有供品之类的。”
映红的话提醒了楚落辞。
还有三天就是月圆之夜了。
除了要祭拜原主死去的娘亲和失踪已久的楚将军,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
她身上的桃花情蛊,每到月初和十五都会发作一次。
她之前被琐事绊住了脚,差点忘了这一遭!
桃花情蛊是一种南蛮奇蛊,而他最奇特的地方就在于,这种蛊每个月初一和十五各会发作一次。
发作之时,身中母蛊的人并不会受什么影响,但身中子蛊的人,则会十分虚弱,万分渴求与母蛊在一起。
而桃花情蛊,要解蛊的方法……
不,或许应该说桃花情蛊根本没有解开的方法。
因为唯一能缓解独发症状的,便是与身中母蛊之人圆房,彻底结合,方可缓解。
而这也仅仅只是缓解而已。
种了桃花情蛊的人,相当于一辈子便彻底的被绑在了母蛊身边,一辈子挣脱不开
楚落辞心中有些犯愁。
十五月圆之夜,她的情蛊便会发作,发作之时,她又该以什么样的接口与宴阙亲密接触呢?
她医术过人,倒是不一定要真的与宴阙圆房,她心里也不愿意。
倒是有一个别的办法,就是那个方法有些……
真到那一天,她到底应该怎样同宴阙解释呢?
楚落辞心里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