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脸上的红晕迅速消退,美眸射出奇光:“原来声东击西还能这样用。”
说着一挥玉掌由风沙眼前抹过。
风沙下意识的随之转动脑袋和眼珠,转到半途心叫不好。
云虚另一只手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不过仅是轻轻一拍即收,得意的娇哼道:“你以为就你会用?”
风沙干笑两声,将手中物什递回。心道这小美妞果然聪慧,现学现用立马用到了武功上。
云虚转过身低头佩好,扭腰回来道:“看来成功的把握的确不小。好,我同意把宫青秀借你用用。不过她身价不菲,而且并不缺钱,你想要打动她,很难。”
风沙睁大眼睛:“怎么是我?你打动她不行吗?”
云虚笑盈盈道:“她一直记恨你呢!你完全可以拿面子来抵价,对你来说这可是天底下最便宜的买卖了。”
风沙满脸苦笑。什么叫骂人不带脏字,这就是了。
脑筋转慢一点都不知道她在骂你不要脸。
云虚催促道:“时间紧迫,快做决定。同意我就让她来见你。”
风沙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通过你就好。对她,我还真没辙。”
他宁可被云虚过到手雁过拔毛,都不愿与宫青雅当面锣对面鼓,可见对这疯女人忌惮甚深。
“这可是你说的。”云虚嫣然道:“那我代她提条件了。”
风沙心下一凛,不动声色的点头。
原先仅是猜测,现在实锤了。云虚的确和宫青秀结成了攻守同盟,并且相当信任,否则凭什么替宫青雅做主?
“条件不多,就三个。”
云虚难得压风沙一头,不禁有些得意,掰着纤纤玉指,嫣然道:“第一,以后凡是宫青雅和你都在的场合,你须得毕恭毕敬的向她行礼问好,这不难吧?”
风沙干笑道:“应当的应当的,当初是我对她不起。”
“第二,你欠她三个大人情,她可以随时找你讨要,你不得拒绝。”
“三个?还大人情!”
风沙差点跳起来:“不行,换别的,要人要物随她开口。天材地宝,神功秘籍,就算她想弄个小国当女王,我都可以弄块地盘捧她上位。”
像他这种人,什么都能欠,就是不愿欠人情。
他的人情可以做太多事,力之所及,小到杀人,大到灭国,只要有利于他的布局,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欠下人情意味着不确定,很有可能影响他的布局,损失绝非价值所能衡量的。
“不愿三个,一个也成。”
云虚正色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然而放任宫青雅记恨你,未来打算怎样报复一样尚属未定之天。一个人情换她可以预测,其实两者等价。”
风沙沉默少许,缓缓点头:“如果她找我讨回的人情足以让我发疯,我保证拖着你一起发疯。”
云虚冷下俏脸:“你还讲不讲道理。你和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风沙哼道:“你看我像个讲道理的人吗?”维昌 eichang.
心道我拿不住宫青雅,还拿不住你吗?小样儿,她敢折腾我一分,我就敢折腾你十成。哼!
多少算是给这个人情上了道枷锁,勉强不亏。
云虚气得俏脸涨红,好一会儿才咬紧银牙道:“第三,望东楼以后从你这里走账,你只能批,不准不批。”
风沙嘴巴渐渐张大,结巴道:“你……你什么意思?她可以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还可以不听我的?”
云虚见他肉疼的样子,心里稍稍解气,嫣然道:“就是这个意思。”
风沙出钱,她就不用出钱了,宫青雅还能够狮子大开口,比在她这儿拿得多多了,算是双赢。
当然,是她和宫青雅双赢。
风沙黑着脸道:“总该有个上限,不能由她狮子大开口罢~”
云虚转转眼珠,笑道:“就与升天阁一成份额的利润等价好了。”
风沙是绝不可能搞垮升天阁的,往后的收益只会越来越高。更重要的是,她在升天阁里占了一成份额,风沙没法在账目上糊弄人。
风沙不禁扶额哀叹,这小妞太精明了,女人笨点不好吗!
云虚也怕把他给得罪狠了,忙加了句:“你要她做的这件事,无论从风险还是收益上看,养她一辈子并不过分,换做别人就算有这胆子也没有这实力。”
风沙权衡半晌,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了,具体事务你安排。成,我不赖账。不成……现在我答应付出多少,就从你那里拿回多少。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云虚脸色剧变,轮到她结巴了:“你……你,你……”底气不足的道:“你不讲道理。”
“该讲道理的时候,我是世上最讲道理的人。不该讲道理的时候,我是世上最不讲道理的人。”
风沙哼哼两声:“如果事败不想给,我自己动手拿。不服你咬我啊!”
云虚脸色阵青阵白,深感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潭州城外,巨艋密室。
密报像雪片般飞来。
绝先生细细研读,不时皱眉,不时展眉。
他会检出重要的事情连成大致完整的线串,然后向上执事禀报。
“风沙似乎并没有被那叛徒引开视线,倒是永王府那边愈演愈烈……”
绝先生胡子都吹了起来,气呼呼道:“他的人居然抢了水龙队十几具水龙,灌上火油明着放火,根本不顾那里现在是灵堂。这小子当真无法无天。”
三髯黑袍的东鸟上执事皱眉道:“如此明火执仗围攻王府,就不怕惊动全城?东鸟君臣干什么吃的,难道还没有反应?”
绝先生叹道:“肯定隐谷设法强压下了。他们不方便干这种事,居然有个胆大包天的混账小子替他们干了,当然乐见其成,暗里偷笑呢!”
东鸟上执事狠得牙根痒痒,拂袖而起,冷然道:“这正是我们不如隐谷的地方,从来都不是一条心,内斗比外斗更狠。”
这时一个玄武卫叩门而入,急匆匆递上一份特急书折,不像之前都是寥寥几句的字条,折本不薄。
绝先生接来瞧了几眼,面色陡变,抬头道:“何光捉到几个俘虏。这伙人似乎和风沙无关,来历十分蹊跷,明明是本城之人,居然查不清底细。这是口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