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夜色如水。
沈白略有感慨,如果他没有系统的话,恐怕生活也会过得一地鸡毛。
随后他便离开了老印,法相的一只手轻轻的按在了老印的眉心处。
一道功法在老印体内运行,最后生出了一道法相。
这边就是法相的本质,其实是一种功法,人人都可以修炼。
只是不知为何,这种功法在这个世界竟然没有人知道
沈白之前也问过道尊,可惜道尊被他关押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分身罢了,有些隐秘根本不知道。
夜色之中,沈白的法相开始独立行走,此时的他,只凭法相,便能战胜当初的道尊分身。
而让老印重新恢复法相,也是为了不让人怀疑到老印身上,从而发现他的蛛丝马迹。
临进城门,沈白的魔道法相瞬间转化,化为了一道漆黑至极,且飘忽不定的法相。
正是波旬法相。
此时守城那位第四境的高手,正在盘膝打坐,打坐的同时,还在分心兼顾城门的安全。
沈白冷冷一笑,“分心二用,你不走火入魔,算我这法相白练了。”
随后波旬法相飘动,落在了城门处的那位高手身上。
这名高手一口鲜血喷出,脑海中满是三大天女的影像,就连天佛法相都没祭出,便走火入魔昏死了过去。
沈白借机,直接进入城中。
“看来,这城门并没有下太多的禁制,难道这佛国便是默许我们通过这种手段进入?”
……
此时在城中最豪华的佛宫之中,那被万万民所臣服的国主,正贪婪的笑着,笑声响彻整个宫殿。
“嘿嘿,哈哈哈哈哈……”
而一旁侍奉的宫女,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将各种水果和名贵糕点送进来之后,便离开了。
此时的佛国国主,目光空洞至极,可在他识海之中,隐隐有着诸多画面。
有夫妻吵架,有父子不合,甚至还有法相盟的人因混进城中,在沾沾自喜。
在这城中每一处的场景,似乎都尽在国主的掌控之中。
同时国主身后生出二十道法相,十道法相狰狞丑恶,十道法相庄严慈善。
正是传说中的古佛法相,十善十恶相。
这城中每一处,几乎每一个人的善恶和情绪,都被国主随意波动。
“哈哈哈,又吵起来了,这家孩子不是亲生的,打,打往死里打。”
“哼,这家竟然有异心,不愿捐赠资产,死,都给我死。”
国主毫无半点庄重之相,十恶法相杀、盗、淫、贪、嗔、痴、两舌、恶口、妄言、绮语,皆在不断颤抖,将宫殿映的漆黑一片。
“不对?这家真的要打死了,不行,这都是我的子民,我的财产,死了亏的是我,必须阻止。”
随后十善法相不杀、不盗、不淫、不贪、不嗔、不痴、不两舌、不恶口、不妄言、不绮语生出,瞬间让一个个家庭变得和睦。
这都城中的居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切行为都在被国主掌控着。
比如老印夫妻,还有小印,一切都在国主的操控下生活。
就连老印的身世,以及对佛国没有任何归属感,国主都了如指掌。
佛国国主借着城中巨大的法阵,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
谷皵/span同时,这也是他的修行之道,借城中民心,证得己身十善十恶法相。
随着拨弄的人心越来越多,国主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这些蠢货,都是蠢货,还以为自己在掌控自己的生活,还以为努力就能当上佛国的官员富商,哈哈哈,笑死我了……”
国主的笑声响彻整个宫殿,殿外的宫女听到了以后,浑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离开的脚步都快了几分。
而这一切,也在国主的掌握之中,城中万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只要坐在皇椅之上,整个国度尽在他掌握之中。
除了,那栋佛师府。
念及佛师府,国主瞬间暴怒,十恶法相不受控制,化成一道道凶恶之气,在宫殿中席卷。
“佛师,我要你死,死,死……”
一个个宫女侍卫纷纷倒地不醒,昏死过去,而国主愈发癫狂,甚至站起身来,看向佛师府的位置。
一时之间,杀意直冲天际。
“咳咳咳。”
这时一道苍老的咳嗽声,瞬间将国主的意识拉回清醒。
随后国主面色阴沉如水,他转身向身后拜去,“多谢老祖宗出手。”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佛师乃天纵之才,我等必须用他,却更要防着他,你如今贵为一国之主,岂能像当初那般意气用事?”
国主双目血红一片,“可是,佛师他杀了我父王,那也是您的后人……”
“住口,此话不许再说,与佛国稳定相比,你父亲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若是佛师祸乱我佛国,那时候道庭趁势杀来,一国上下,必定血流成河,你哪能如今日这般潇洒自在?”
听闻此话,国主不在反驳,只是面上仍有恨意。
“唉,别说你父亲了,就算我们这些老骨头,为了佛国,都可以随意舍弃,既然无法追求永生,那便只能福延子孙,可我等始终放心不下你,所以在迟迟不敢圆寂,你如今连情绪都控制不了,我等如何放心啊?”
国主向着声音的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头。
“老祖宗之意,孩儿如何不知?那佛师仗着天佛三十相,再加上那道隐藏的法相,为佛国第一高手,就算老祖宗们全部出手,将其击杀,也会导致我佛国大乱,如今我们只能隐忍。”
“唉,好自为之……”
说话之间,那道苍老的声音彻底消失。
就在这时,国主突然心有所感,连忙回到皇椅之上。
一道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北城门的公孙辅,竟然修炼时突然走火入魔了?有点蹊跷,附近一定有问题。”
随后国主的意识开始感知城门处的每一个人,调动每一个人的情绪。
“没有问题?竟然一个有问题的人都没有,这,难道真的是走火入魔?”
国主靠着皇椅,久久不言,那些操控人心的把戏,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只因他最想玩弄于鼓掌的佛师,却能反手将他随意践踏。
“一国之主,不过如此。”国主自嘲道。
想起父亲被佛师杀死,以及那时候跪在地上,无力掌控一切的自己。
国主痛苦的闭上双目,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填补童年时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