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熟食—人类文明的进步

江渊将燃烧的火绒巢放在搭建好的柴梯

“轰！”

火绒一接触干草枯柴，便开始熊熊燃烧。

火苗升空，红色的火光照亮大地，与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

“噼里啪啦…”

是木柴燃烧的声音，大火周围的空气都被烧的扭曲起来。

“渊，这是神迹，你是神，是你赐予我们火焰。”清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焰，吓得跌坐在地上，随后又爬起来，握着江渊的手，激动的话都说不完整。

周围还有许多没有离开的族人，燃烧的火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炽亮的火光照亮了这些原始人的面庞，吃惊，畏惧，好奇……各种复杂的表情一一在他们脸上浮现。

他们想要接近火焰，却又十分畏惧，每人都是一副不知所措，踌躇不前的模样。

嘈杂的声音在原始人之间蔓延，江渊弄出来的巨大动静惊醒了许多已经沉睡的族人，他们纷纷揉着眼睛摸索着从山洞走出。

当患有夜盲症的他们从黑暗中看到跳跃燃烧的火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敬畏与吃惊的神情。

火焰周围的云溪族人越聚越多，转眼之间已到百人，江渊安然自若地添柴加火，将蛇肉串在树枝上，并手把手地教清烤肉。

火光映照在清娇艳柔嫩的肌肤上，江渊看到她雀跃的模样，心中一阵意动。

“神迹！”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许多族人也跟着高声呐喊欢呼：“神迹！神迹！”……

“神灵赐予我们火焰！祝福神灵！”

随着一声声剧烈的欢呼，不知道是谁带头跪下，转眼之间，百余族人哗啦一声跪下，膜拜中央燃烧的火焰，叩首。

“狼，你胆敢不跪？！亵渎神灵！”灰发魁梧的盘长老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狼，一声怒吼。

正看着江渊和清如胶似漆的狼咬牙切齿。他想不明白，神灵才能使用的火焰，江渊不过一个从其他部落逃走的奴隶，为什么也能使用？

他此时听到盘长老一声怒喝，方才惊慌地跪下来叩首。

“神灵护佑云溪部落，让我族人免受灾难！”云溪部落的族长苍合掌祈祷，对着火焰叩首。

百余人中央的江渊与清，依然没有下跪，众多族人倒像是给二人叩首一般。

似乎是感受到了清的惊慌失措，处变不惊的江渊握了握她的小手，依然镇定在教她烤肉，

“清，江渊，你二人为何不跪？”苍看到此举，脸色不禁一沉。

清站起身子急忙解释：“父亲，火焰是渊带来的，他是神的使者，是神灵让他带来的火焰。”

江渊没有回应，等于间接默认自己是神的使者，是神让他带来的火焰。

江渊此举，就是为了给自己立威，让这些云溪部落的族人对自己敬畏与尊敬。

苍闻言不禁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江渊。

“你在胡说些什么？！如此冒犯神灵？！不怕神灵把火焰熄灭吗？”盘长老发怒，呵斥清。

清十分委屈，但是依然坚持己见。

江渊只觉得好笑，估计这些原始人连让火焰如何持续燃烧都不明白。

“可是，火焰真的是江渊带来的啊。”一位亲眼目睹江渊生火的原始人小声嘀咕。

盘长老瞪向他，他立刻低下了头颅。

原始部落阶级森严。

“火焰的确是江渊带来的，是神灵让他赐予我们的。”帮江渊分割蛇肉的原始人走到江渊身旁，举起江渊的手臂，大声说道：“我亲眼看到的。”

江渊感激地看了一眼这个原始人，此人今天帮了他很多次，他的名字为狩。

“是啊，是江渊带来的火…”

“没错，我亲眼看到江渊升起的火焰……”

……

许多亲眼看到江渊生火的原始人纷纷出声，原本肃穆的场景又变的嘈杂起来。

他们虽然智力不如江渊，但是性格淳朴而耿直，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一时之间支持江渊的人居然有五六十人之多，许多人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江渊，这个带来神灵才有资格使用火焰的男人。

“火焰，真的是你生起的吗？”苍走到江渊的面前，低声询问。

虽然族人的反应让他已经相信火焰是江渊带来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确认。

江渊轻轻点头，苍看向江渊的目光顿时夹杂着一丝丝敬畏。

“神灵赐予我们火焰，江渊赐予我们火焰！”听到江渊和苍两人谈话的威长老举起江渊的手臂，大声吼道！

“神灵！江渊！神灵！江渊！”一众原始人不断欢呼。

江渊看着如同狂热信徒的众人，心中感到莫名的欣慰。

“什么味道，好香啊…”苍的鼻尖抽动，寻找香味的源头。

江渊接过清手中的蛇肉，将烤至金黄的烤蛇肉举在众人跟前，烤蛇肉香气四溢，在火光的照耀下甚至能看到烤蛇肉上面流淌的诱人油脂。

“这是火焰做出来的食物。”江渊高高举起：“这是熟肉，比生肉更加美味，更香，也更健康！”

靠的近的族人已经闻到香气扑鼻的烤蛇肉，一个个饥渴的眼神盯着江渊手中的烤蛇肉，口水都快要滴落在地上。

外围的原始人也奋力地朝着内圈挤去。

这些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哪里见过如此美味，纵然没有任何调料，对他们来说烤熟的蛇肉也是一场“盛宴”！

江渊将烤熟的蛇肉吹凉递给清，示意她尝尝看。

“怎么样？”江渊试探性地问。

一群原始人也紧张地盯着清。

清忽然捂住嘴巴，眼圈都红了了。

“怎么了？”江渊一下子慌了。

清举着烤蛇肉，扑进江渊怀里：“谢谢你，渊，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

本来心已经吊起来的江渊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吃就行，好吃就行。”

其余原始人看到清好吃到流泪，一个个眼巴巴地盯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请问江渊大人，我们可以使用火焰吗？”一位族人小心翼翼问道。

盘长老听后立刻双眉倒竖，火焰是神灵的赐予，只有他们这些在族中地位高的人才能使用，他正想开口呵斥这名族人。

却不想江渊先开口道：“火焰是我生起的，是我带来的，我以神灵的名义，允许你们使用。”

盘长老瞠目结舌，神色有些不满。苍看江渊的脸色也变的十分复杂。

“江渊！江渊！江渊！”许多族人大声欢呼江渊的名字，还有蛇肉没吃完的族人学着江渊的模样在火上烧烤。

只是大部分已经吃完蛇肉的族人只能干瞪眼，等着烤肉的香味去勾他们肚子里的馋虫。

江渊朗声道：“大家不必担心，火焰不会熄灭，等到明天猎取猎物，大家依然可以烤肉。”

“好了，食物吃完的去山洞睡觉，其余的人在这烤食物。”苍吩咐大家。

许多族人陆续散去，今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陷入不眠之夜。

过了不久，苍破天荒地红着脸皮来到江渊面前，小声说道：“江渊，我能用你的一点蛇肉吗？”因为食物过于匮乏，他怕江渊拒绝，又急忙说道：“明天我会还给你肉的。”

江渊洒脱笑道：“可以。”便爽快地将自己的一斤蛇肉分给苍一半。

苍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这些蛇肉烧烤后对原始人来说的确美味，但是对江渊来说却有点难以下咽，蛇肉除了有一点点的腥臊味，还没有任何味道。

盐！

得陇望蜀，有了火焰，江渊又打起了盐的主意。

令江渊意外的是，苍烤熟蛇肉之后，居然先给了清的母亲温。

“太香了…”

“太好吃了…”

剩余的族人止不住地赞叹，吃的满面陶醉，脸上手上都是油渍，有的已经烤糊，有的蛇肉半生不熟，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在夸赞烤蛇肉的美味。

随着时间流逝，剩余的族人也陆陆续续地走回了山洞休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态。

“族长，希望有人能够守护火焰，填柴烧火，不用烧的太旺，避免熄灭就行。”江渊对狼吞虎咽的苍建议道。

苍点了点头，将烤蛇肉吞进肚子道：“我来安排，只是怎么才能不让火焰熄灭？”

江渊无言以对，扶了扶额，指着遍地都是的枯枝落叶：“烧这些东西就行。”

苍当下起身吩咐了两个族人。

“清，一会就带着江渊来我们山洞休息吧。”苍对女儿吩咐道。

清脸颊微红地点了点头。

江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

只是三人都没有注意到还未离开的狼听到苍这句话后，那愤怒冒火，极端怨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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