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个绝色大美女近身吹耳边风,姬流玉屏住呼吸。
他们狐狸精都好妖孽啊!
男男女女,勾起人来整的像荤素不忌一样!
姬流玉平复心情,“不,你可能对我的关系有些误会。我们是真的有仇。”
“有仇到孩子都有了?”
“…那只是一个意外。”
华瑛自然是不信她这番狡辩的,“好了,小情侣有什么过不去的隔夜仇?你既是他的道侣,我自不会真的为难你。”
姬流玉:……
合着她一点都没听进去是吧?
但看华瑛神情轻松,姬流玉又试探道,“你让君夜澜去哪儿了?”
华瑛,“虚空陵咯,他得走出虚空陵才能来救你呢。说起来,虚空陵这个地方你这个小辈听说过吗?”
姬流玉当然听说过,那可是被誉为众神坟墓的地方,其恐怖程度尤甚于地狱。也因此根本没人敢看守,敢进入。可如今华瑛竟然让君夜澜进虚空陵,难道虚空陵的钥匙在她那儿?
她已经是那陵墓的主人?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姬流玉心中就巨震。她侧目看向华瑛,只觉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
“让他进入虚空陵,如果他出事怎么办?”
华瑛冷淡道,“那就是我九尾狐族运绝于此,我认了。”
姬流玉:?!
您说说,您这话合理吗?
搞得她都有些怜爱君夜澜了。
小时候美强惨就算了,遇上个祖宗也是把他往死里折腾,不置死地而后生就不舒服。
“当然了,这只是悲观的想法。”华瑛笑眯眯道,“你不用紧张。”
姬流玉抬眸,“话虽如此,但我从来不会让任何人拿捏性命。”
华瑛闻言,秀眉缓缓抬起,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淡笑,“若我就是要拿捏你呢?”
姬流玉的眼睛清淡平静,她没有回答任何,有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华瑛倏然觉得她有趣极了。
半晌,她微微眯起那双绝美的狐狸眼,“我想起来,你的剑好像很有意思…不过,剑如其人,刚过易折。在这个祭坛里,你根本使不出一点灵力,又如何反抗?”
姬流玉晃了晃锁住自己的链子,淡声道,“你想看吗?”
华瑛眸光一亮,解了她浑身的锁链,“那就让我看看吧,能让他在意的女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说到这里,原本高台下的僵住的死尸犹如活过来了一般,开始不断地奔涌往上爬。
华瑛冷漠地盯着他们,犹如看待一滩滩烂泥,“这些人无不是当年一呼百应的枭雄强者,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死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千万不要被他们吃掉哦。”
姬流玉暗自握紧了手,在这里等待君夜澜救是她从未考虑过的选择。华瑛的实力远在她之上,如今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逃离这个空间。
见她一脸凝重,华瑛又兴致勃勃地补充,“当然,打不过的话,哭也是可以的哦。”
姬流玉含蓄一笑,“多谢前辈关心。”
此话一出,整个空间便开始弥漫一股惊人的煞气。那些无名死尸,个个身上萦绕着厚重的黑气,犹如蝗虫般掠出,眼神赤红地对着手持长剑,对着他们缓缓行来的姬流玉冲去。
然而他们这般气势,却并未对她造成丝毫的阻碍。姬流玉那双动人的桃花眼如秋水般平静清冷,甚至是没有丝毫多余的波动。
下一刻,姬流玉便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绵延不断的鲜血顺着剑柄滑到剑锋,滴溅在地上,形成了令死尸们为之疯狂的血花。
华瑛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动人的血味,心中微震,看向姬流玉的眼神从玩世不恭到逐渐认真。而原本寂静无声,仿若陷入沉睡的星流剑在感受到姬流玉鲜血的温度后,剑芒毕露。
面对周围的激流勇进,姬流玉站定,精血激发的剑气直接在上空化为无数道灵力所凝聚而成的光剑。她其玉手轻挥,空间顿时响彻起尖锐的破风之声。
只见得那无数道光剑,直接是铺天盖地的呼啸而出,最后与那潮水般的死尸,狠狠的相撞。
“啊!”
无数道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而起,粘稠的黑色液体喷涌而出,飞溅在地面上。
华瑛见那般潮水般的攻势,竟被姬流玉一人硬生生的阻拦而下,眼神不免赞叹。
敢以血供灵,是个狠角色。
“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你还能支撑多久?要知道,我的这些死奴,可是生生不息的。”华瑛说完,只见原本飞溅在地上的浓稠黑液又迅速的聚合在一起化为道道黑幕,将那铺天盖地射来的光剑尽数的抵御下来。紧接着,汇聚浩瀚之力重重朝姬流玉镇压而去。
姬流玉画出一道血符,身形刚动,破风声便是传来。很快,璀璨的青光,犹如潮水般的自其体内涌出,一尊巨大的灵相,在其头顶上方迅速成形。
华瑛玄女灵相,瞳孔皱缩,“玄女灵相?你竟然得到了此种传承!”
姬流玉置若罔闻,她在这个空间的灵力全靠精血支撑,灵相也只能出现片刻,是真的在拿命拼。所以面对前身翻涌的死尸,姬流玉的美眸中划过一丝狂气,“滚开!”
她说完,只听砰的一声,狂暴无匹的灵力从她身后的灵相上爆发开来,将面前的死尸绞的稀碎,并趁此机会一剑盯上了空间阵眼中心。
咔嚓。
轻轻一声,原本灵力密布的黑色空间瞬间透出一道极细的光。
姬流玉没有丝毫犹豫,闪身就跑。
华瑛见状,眼神从之前的震惊转为兴奋,原本荒芜的心,也被星星之火燎原。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姬流玉跳出古怪的黑色祭坛空间,正要寻找出路,但没走多久,她又面色不妙的放缓了步伐。
华瑛早在这里等她。
见姬流玉面色苍白,她莞尔,“怎么这么急着走?我说过,要你留下来。”她说完,周围的光线瞬间变的黯淡,四周的环境又恢复成了之前的祭坛样。
华瑛眼神淡淡扫过她那只受伤的手腕,“即使劈开一个芥子空间,只要我在,依旧有千千万万个芥子在等着你。可你的命只有一条,能拼的,也就只有刚才那一次。”
说到这里,她又幽幽叹了口气,“何必这么拼命呢?瞧你这样,等会儿若是他来了,肯定会很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