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澜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凶猛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瞬间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姬流玉缓缓闭上眼睛,勾住他的后颈,重重一压,缠绵、湿润、炙热的感觉混杂在一起,似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姬流玉能体会到这个吻的感觉,刚开始只是温柔带有安慰气息,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了味道,两人都似乎想要向彼此索求更多,只是吻,根本解不了彼此的渴望。
此时此刻,君夜澜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是谁把姬流玉逼成这样?
只是过了几天而已,为什么,他的玉玉会被逼到这一步?
即使是表明心迹,君夜澜从来都没想过让姬流玉先开口。
也不应该是她先开口。
是,如此盛大的告白足以让任何一个神魂颠倒,但是,他只会心疼。
他的玉玉,怎么能这么委屈。
“想要什么?”在两人或轻或重的喘气声中,君夜澜声音低哑,透出了一种别样的性感。
姬流玉眼神微微迷离,“你。”
想要你,想要,这只世间独一无二的狐狸。
君夜澜眸色变深,“好。”
听到这个回答,姬流玉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神情有些恹恹,“我有点累。君夜澜,带我走吧,随便去哪。”
她无所谓了。
难过的心情宛若潮水奔涌,连绵不绝。
有时候姬流玉觉得自己很坚强,明明无坚不摧,波澜不惊。
可有些时候,她又突然很想要一个解脱。
君夜澜将她抱回了魔宫,两人自然而然地纠缠到了床上,她被他压在身下,呼吸凌乱,下巴却被轻轻挑起,君夜澜的眼神深沉又勾人,他似乎是在确认,“玉玉,不可以反悔。”
“嗯?”她的意识迷离,只想下意识去抱他。
“你只能要我一个,不能退,不能反悔,也不能选择其他人。”
“我讨厌被驯服,但是,可以接受你的得寸进尺。”
狐狸是不可能被驯服的,即使是面对喜欢的人,他们只会假装被驯服,来掩饰自己的狡猾。
如果他这辈子势必要投降一次,那么,也是对姬流玉。
姬流玉没太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哼哼唧唧,有些不开心,“你…不给亲吗?”
“只亲,多乏味。”君夜澜伸手撩起她的发丝,尽显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本色。
欲望,是催化情爱的蛊毒。
而情爱,又是情绪最好的疗药。
在这方面,姬流玉是青涩朦胧的,可即便如此,她却抵抗不了君夜澜的诱惑。
他的吻,他的呼吸,他的触碰,他身上的体温,都令人贪恋不已。
仅仅是触碰是不够的,她只是希望,能够更近一点,近到两人的身体严丝缝合,密不可分。当陌生的痛楚袭来的那一刻,姬流玉秀眉微蹙,可还是仰起了柔软的脖子,承受所有。短暂的痛楚过后,带给她的就是可怕的欢愉和陌生的失控感。
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变的不一样了,君夜澜给予她的那些欲生欲死的感受令得她无暇再顾及其他,她好像忘了痛苦,忘了那些酸楚与伤心。脑海在陷入短暂的空白过后,只留下一个念头。
——过于爽了。
情欲原来拥有这么恐怖的能量,难怪世间男女都耽于此道。但姬流玉的神智也只是仅仅恢复了片刻,很快就被无尽的浪潮淹没。
君夜澜在很多方面都是绝对的掌控者,就比如在两人的情事上,姬流玉几乎就是被动承受,明明是他在为所欲为,但偏偏,他总会让姬流玉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的。
姬流玉事后归结,这种感觉可能因为是当时气氛太哄人了,毕竟是在床上。
可想到在最高潮时,君夜澜那双同样意乱情迷,沾染上了几分情欲的眼,还有他所说的话,姬流玉仍旧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轻吻着她的手背,搭在自己的脸颊,然后出声轻哄要她睁眼。
姬流玉其实不想睁,因为太羞耻了…
可她那时候还有什么所谓的抵抗力,三语两语,就被哄的睁开了眼,然后眼底就映出了君夜澜那张比起以往更显靡丽的脸。
他说,“姬流玉,我是你的。”
不是“你是我的。”,而是“我是你的。”
她呆住,轻声道,“再说一遍。”
君夜澜微笑,“我是你的。身体,灵魂,心,都是。”
独属于你的。
“恭喜你,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看的狐狸,要好好对他哦。”
她被这样的甜言蜜语击的眼花缭乱,很开心很开心,那种开心就好像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女孩,突然得到了绝世珍宝,而且还是能够抚平一切遗憾的那种。
姬流玉一开心,就很容易纵容他,结果就是…整整七天都没能出的了房门。准确的说,是七天都没能下得了床。
这主要是她初来乍到,根本就不知道君夜澜在床上和她玩阴的呢。本来前面几次疯就疯吧,毕竟彼此都很上头,但是后来她忍不住蛊惑去动了他的耳朵,还摸了尾巴…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如果她知道摸狐狸尾巴的意思是代表求欢,姬流玉绝对不会不知死活地凑上去!
床上的打架和床下绝对不一样,她根本不是对手,也是通过这七天,姬流玉认清了两个事实。
第一,君夜澜如果想引诱她在欲望里沉沦,真的是件很容易的事。
第二,她的自制力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了不起。
第七日,当欢愉终于结束时,姬流玉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君夜澜目睹着她恬静地睡颜,想起了许多事。
从第一次见面,彼此的针锋相对,两相生厌,到她的温热的呼吸,婉转的声音…
其实他并不是直到现在才对她有这样的欲望。
早在很久以前,就有苗头了。只是当时他更倾向于是梦在作祟,或者说是男人本身的恶劣本能,在不合适的时机有不合适的念头,当然只会被他迅速埋葬,冷眼以待,并且死不承认。
须弥之境试炼时,君夜澜就听过身边很多人对于姬流玉的议论。
他们说,“啊,姬流玉不愧是三十三重天之上最难征服的高山啊,这样女人,她低头看你,你会觉得被嘲讽,但要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施舍你,你又会崩溃。”
“她真的会喜欢上什么人吗?难以想象她心动的样子。”
“别想了,多少人都试过了,有用吗?不觉得自己可笑吗?人家理你没有?黑月光就算名声不好,那也是月光啊,是你们随随便便能摘下来的吗?”
“可恶,好想看她受挫啊,她凭什么这么骄傲啊!我不信,一定是装的!她最好以后遇上什么人,什么事,然后求之不得,一败涂地。我真看不下去她那副傲气的样子!老天爷,求求成全我们的愿望吧!”
类似这样的流言蜜语,诋毁许愿有很多,当时的君夜澜只觉得这群人傻逼又无聊,脑残又可笑。
现在,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他只要他的玉玉,年年岁岁,平安喜乐。
他会让她用站高台,尽享一切繁华。
永不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