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瑱玦回来陪黎漫漫一起吃晚饭。
黎漫漫盯着对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牙印抿抿唇,忽然有点亏心。虽然昨晚上是傅瑱玦先动的手,但他也救了自己,算是扯平了。
可她又咬了他一口。
一顿饭,黎漫漫的小眼神往他脖子上瞄啊瞄,满脸毫不掩饰的欲言又止。
偏偏傅瑱玦就是不开口询问,不给黎漫漫一点机会。
放下筷子,黎漫漫一边喝水一边踟蹰,最后终于在傅瑱玦起身的时候,拉住他的袖子,“你脖子上的伤口怎么没处理一下?”
傅瑱玦视线落在她扯着自己袖子的手上,冷笑一声,“黎漫漫,你果然把我的话耳旁风。”
两天之内触犯了两条规矩。
黎漫漫想起来了,赶紧收回手,“对不起,我忘了,一下子没注意。”
心中嘀咕,这人怎么这么龟毛,有本事他在屋里也别让她碰啊。
回到房间,黎漫漫一抬眼就看到傅瑱玦在脱衣服,她赶忙问道:“你干什么啊?”
傅瑱玦扔下外套,扯开领子给她看自己脖子上的伤,“上药!”
黎漫漫哦了一声,等了一会儿一抬头和傅瑱玦凉凉的视线对上,茫然道:“怎么了?”
傅瑱玦真是要给她气死了,伸手将她拽进怀里,将药棉塞进她手里。
黎漫漫动了动身体,窝在他怀里帮他上药,小声嘀咕,“这个姿势有点拧巴,我坐旁边帮你好不好?”
傅瑱玦不搭理她,手指还在她腰窝上戳一下,“你说呢?”
黎漫漫果断把话咽回去,用这种别别扭扭的姿势给他上了药,其实伤口不深,但怎么说也破皮了,而且周围皮肤青紫红肿,看起来比昨天可严重的多。
黎漫漫更心虚了。
她收好药箱,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傅瑱玦托起她的腰往浴室走,黎漫漫赶忙拍着他的肩膀道:“等等等等,刚吃完饭,咱俩聊聊天行不行?”
“我要洗澡。”傅瑱玦不为所动。
“可我不要洗澡。”
傅瑱玦将她抵在浴室门上,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觉得愧疚吗?我伤口不能沾水,你帮我洗,我就原谅你。”
黎漫漫眨巴眨巴眼,试探道:“我去帮你拿一个防水创口贴?”
她仰起脖子给他看自己的创口贴,显摆道:“我这样的,防水效果一级棒,我早上洗澡就用的它。”
傅瑱玦盯着她脖子的创口贴上那类似粉色吹风机的不知名生物陷入了沉思,他的小妻子审美是不是有问题。
见他不说话,黎漫漫拍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我去帮你拿唔……”
男人狠狠地亲吻她,将她后面的话全部堵了回去,许久才贴着她的唇低声道:“家里不许再出现这种丑东西。”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染上了情欲的缠绵色彩,黎漫漫被吻的晕乎乎的,小脸绯红,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丑东西’指的是什么。
“那是小猪佩奇,不是丑东西。”
“你觉得小猪不是丑东西?”
黎漫漫点头,多可爱啊。
傅瑱玦又开始吻她,吻的她再次气喘吁吁这才柔声喊道:“小猪。”
黎漫漫:???
“本来是只小白猪,现在也变成一只小粉猪了。”傅瑱玦满意的看着她,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黎漫漫:!!!
从浴室出来,小粉猪已经变成了一只小红猪,被男人抱上床,黎漫漫利落的滚进被子里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
一双哭过的水润润的眸子扒在被子边偷看男人大咧咧的脱掉浴巾换上睡衣。
充斥着男性力量感的优越躯体被丝质睡衣遮住,黎漫漫闭上眼睛开始被黄帝内经。
直到男人扯开被子将她拉进怀里,黎漫漫的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累的。
男人手搭在她背上,闭眼就要睡觉。
距离他们进入浴室已经过去四个小时,确实到了睡觉的时间。
可黎漫漫还有话没说呢!
她推推男人的肩膀,“你先别睡,我有话问你。”
男人闭着眼,声音懒散,“说。”
“昨天被买通迷晕我的那个男人你怎么处理的?”
“打断腿扔去喂狗了。”
“哎呀,你别开玩笑了。我要报警,需要他做人证,指认幕后主使!”
傅瑱玦睁开眼,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报警?”
“对啊!”黎漫漫理所当然的点头。
傅瑱玦把她抱紧了些,“你不用管这些,幕后主使我帮你处理。”
“可我想让她坐牢!”黎漫漫觉得他的处理一定和自己想要的不同。
“你是不是把他打了,怕他和警察举报你?”黎漫漫歪着头,认真思考对策,“这倒是个问题……”
黎漫漫思考的时候喜欢抠东西,被傅瑱玦按在怀里,她的手能碰到的只有他的肌肤。
手指像抠,但力道更似挠。
傅瑱玦盯着怀中认真思考的小妻子,目光沉了下去,“看来你很有精力。”
“嗯?唔……傅、傅瑱玦……”黎漫漫再次变回小粉猪,欲哭无泪。
翌日清晨,黎漫漫心里惦记着事,傅瑱玦一起,她立刻睁开了眼。
傅瑱玦进衣帽间换衣服,她就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嘀嘀咕咕个不停,“要不我们给他治一治,治好了再报警?”
傅瑱玦换好衣服出来,她还在嘀嘀咕咕,“过几天再报警,警察会不会觉得我们在撒谎?”
“小猪,这事儿不用你操心。”傅瑱玦在她脸颊上狠狠捏了一把,迈着大长腿走了。
黎漫漫盈着期待亮光的眸子黯淡了下去,她想装傻充愣,试探傅瑱玦的态度。
可答案显而易见,他并不打算顺着她的意思,让黎菀菀受到法律惩罚。
这些大世家的人为了所谓面子、利益,遇到事情总喜欢私下解决,利益交换,美名其曰利益最大化。
可那样的利益补偿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是想让犯了错的人接受最直接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