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赶紧走吧,今个儿听到的事情,我与温侍子万万不会说出去半分的,只是,你们也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别忘了当初的事情!」
晏千秋看着温塘的反应,也是担忧的很,怎么就恰巧遇上了这宫里的老人儿了呢,如今,温塘还有些身孕,以他对殿下的感情,若是知道了当初荣安郡公的事情,岂不是要……
心里喊着要死要死,但是面上还是要镇定起来的,温塘看着那两个宫君走远了,他哪怕是现在心里不舒服,但是还想着后头,按照温家嫡子的这个人物设定,该怎么去走下一步……
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不全面,那就要去刨根问到底,看着那两个人害怕的样子,就知道问他们也不会说的,可是,按照刚才他们吐槽林贵君,那碎嘴子的模样,就知道这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肯定会互相嘀咕的。
「进宝!你去,刚才他们两个人没有瞧见你,你耳朵又好,去,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听听他们后面又说了什么。」
晏千秋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温塘还能够这么冷静的去吩咐进宝做事,他是想拦着,却又不知道怎么开了口,论理,温塘是有知情的权利的啊。
「侧君莫要拦我,我刚才听到的,那都是些什么呐,为什么会把我给认错成了荣安郡公,之前在王府的时候,卢氏就说过我长了一张凑巧的脸,我一直以为,他的意思,是我这张脸正巧生在了殿下喜欢的模样上,看来,如今想来不是了,而是,这张脸,恰巧与殿下喜欢的男子相似,对么……
侧君!你既然不想要告诉我,那么,让我自己去找答案,还不行么。」
温塘那张伤心欲绝的脸就在晏千秋的面前恳求着,这让晏千秋怎么能不心软?晏千秋没再说话,也不去看进宝了,这种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许呢。
进宝给两个人行了一礼,便跟过去了,其实,进宝都不用真的跟上他们。心里想一想,就知道他们会说什么,但是,进宝还是想听听他们是怎么说自己主子的。
「哎哟喂,刚才可真是吓死本宫了,看到了那张脸,我还真以为是琉……荣安郡公回凤鸣了呢。」
「谁说不是呢,我刚才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刚才那里灯光昏暗,哪里能够瞧得明白?一打眼,就觉得是荣安郡公,稀里糊涂的行了礼,谁知道不是,竟然是宸王的侍子,可真是……」
两个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是,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荣安郡公的事情,是陛下亲自下旨不许人议论的,当初赐死了多少宫人,那可真是数不胜数,稍有多嘴的,都被杖毙了……
可是,若是不让两个人说吧,他们两个人又憋不住,走在这路上,左顾右盼的,瞧着没人,两个人的胆子就大了些。
「你说,当初这宸王殿下跟荣安郡公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哎哟,你不要命了?还敢在这宫里说这事?」另一个有些心动,但是多多少少的,心里还是畏惧着的。
「没事,我刚才瞧过了,没有人跟着,再说了,咱们出来的时候,连伺候奴才都没有带出来,不会有人知道的,快说说嘛。」
「我觉得,是有点东西在的,你瞧陛下那紧张的样子,不就是怕知情的人说些什么么,荣安郡公还在宫里的时候,你看宸王殿下去藏书阁的那股子殷勤劲儿,说没什么,都没有人信得。
你瞧瞧刚才那个温氏得宠的样子,就知道这宸王殿下对荣安郡公是多么的念念不忘了。」
「是啊,本身,这个温氏的身份,容貌,入宫伺候陛下都是可以的,偏偏德安贵子就发话,说是让他入宸王府,这一入府,就成了专房之宠,如今,养着宸王殿下的小世子,就连宸王夫都不能对他做什么。
现在,
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啧啧啧,我瞧着呀,怕不是宸王殿下自己都快分不出来,自己是宠爱温氏想着荣安郡公呢,还是真的将温氏给放在心上了呢。」
「可别招笑了,替身就是替身,有那张脸在,宸王殿下就忘不掉那位出去和亲的荣安郡公,只是,这温氏也怪可怜的,一辈子都可能被蒙在鼓里。」
听着他的话,那位宫君突然停了步子,站在原地,「哎哟,刚才咱们叫错了他身份的事情,他会不会放在了心上?若是问起别人来,这事,这事可怎么办啊。」
「你放心,如今谁还敢提荣安郡公的事情?若不是咱们看花了眼,咱们也不会说出太女妃这样的话的,若是真有人跟他说了,那那个奴才就是死路一条!!」
「不是,那位晏侧君呢,他会不会跟温氏解释?若是让温氏动了胎气,滑了胎,岂不是……」
「别自己吓唬自己!晏侧君怎么会说呢,他可能与温氏不对付,也可能表面和气,暗地里盼着温氏滑胎,可是,他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他说是说了,只怕是宸王殿下不会放过他呢。」
这话说着,他自己说的也是心虚,可是,就算是心虚,也不能表现出来,他们得自己安他们得自己安慰好自己,只要温氏不出事,他们就不会有事。
「你说的对,哎哟,这外头阴冷的很,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等会儿林贵君瞧不见咱们,又得拿咱们开刀。」
两个人步子又加快了一些,而温塘那边,晏千秋搀扶着他一起回了寿康宫的西配房里了。
「快暖暖,暖暖,这是新倒上的汤婆子,抱着的时候小心烫。」
温塘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受着晏千秋的摆布,就是不说话,若是温塘哭闹哭闹,晏千秋还能够安心些,可是,温塘只是在这里安静的坐着,让人看着就心里不安生。
「温氏,你跟我说说话?你如今有着身孕,哪里能够这样伤心劳神呢?荣安郡公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很久了,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够再有什么了。」